沈忆寒忽然提高了音量,将手里的酒瓶猛地摔在墙角。
他心情很烦躁,莫名地就将气撒在了白若年身上。
白若年那双水眸震惊之余,瞬间充满了雾气。
他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低低啜泣。
沈忆寒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稳定,扶着太阳穴疲惫不已。
平时白若年的眼泪会让他心疼。
可现在,他只觉得动不动掉眼泪的omega烦人至极。
与此同时,阮熙那张漂亮高傲的脸庞浮现在眼前,眼神不屑而轻蔑。
他以为他驯服了的垂耳兔,其实骨子里依然桀骜不驯。
仔细一想,他根本没有得到过阮熙。
尽管阮熙很爱他,却保守固执。
将他的腺体保护地好好的,从不让他触碰。
刚开始他还对垂耳兔有些兴趣,可渐渐便没了耐心。
再加上白若年这个小妖精将他粘的死死的,就更不屑于碰阮熙了。
那本该属于他的香甜腺体,高达85%的契合度,竟然通通被他忽略掉了。
如果当初标记了阮熙....
那是不是现在垂耳兔依旧会乖乖地凑上来?
白若年从沈忆寒的眸子里,读出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他嘴唇发白,恍若置身冰冷的湖底。
莲花味儿的信息素逐渐散发出来,催发着沈忆寒沉寂已久的欲望。
白若年来之前注射了催情剂。
他现在也只有这种手段,留下沈忆寒了。
当白貂被压在身下时,他听见沈忆寒喊得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小熙....小熙....”
第36章 脸红心跳的罪魁祸首
一夜缠绵过后,白若年躺在沈忆寒的怀里沉思。
低契合度的后遗症还是来了。
当时爱的轰轰烈烈,以为能敌过契合度带来的本能吸引。
可本质上,他的信息素并不能让沈忆寒对他痴迷且忠诚。
应该怎么办?
他快唾手可得的东西,难道就这样跑了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都是因为阮熙!白若年恨恨地咬紧牙关。
凭什么他要出卖身体才能换来的幸福,那只死兔子却能轻松得到?
凭什么和他契合度高的alpha就是肮脏的鳄鱼?
凭什么他就要接受这样无情又不公的命运?
此时沈忆寒也醒了过来。
他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过来昨晚的白若年用了催情剂。
被人算计的恼怒,让他连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没了。
将怀里的白貂推开,沈忆寒冷声道:“白若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沈哥哥...我没有...”白若年咬着嘴唇,小声回道。
沈忆寒捏住白若年的下巴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伎俩,我想要你的时候才准释放信息素,懂了吗?”
白若年战战兢兢地点点头,眼底晃着委屈的水光。
沈忆寒向来是这样阴晴不定。
哪怕是床上最宠爱的omega也是如此。
白若年忽然有些心寒。
若是有一天,沈忆寒玩腻了他,有了新欢。
是不是会像当初对待阮熙那样狠心?
沈忆寒起身洗掉身上香的发腻的信息素,莫名地烦躁不堪。
甜橙的味道,似乎更好闻一些。
怎么到现在,才开始留恋垂耳兔的好。
原本不屑一顾的白开水,在他吃尽各种味道的山珍海味之后,变得弥足珍贵。
沈忆寒闭上幽深的眸子。
伤口淋了水,被浸染地血红,刺痛又发痒。
仿佛沈忆寒的内心,对阮熙的渴望和兴趣重新被激发。
他不会让阮熙嫁给秦琛。
以前或许是他错了。
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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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熙在兔族又呆了几天,处理阮奶奶的后事。
这期间柳以妮老实了不少,没敢再出现在阮熙面前。
阮奶奶葬礼这天,阮熙有些恹恹地。
所以参加完就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别墅里空无一人,宾客都在大厅。
他躺在床上,开了智脑的视频聊天,准备让秦琛明天过来接他。
视频里的秦琛依旧在轮椅里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一份大红色的礼单。
上半身是高贵优雅的黑色西装,散发着禁欲成熟的魅力,俊美的面庞虽无表情,却能看出眼底的温柔。
“老公,你在干嘛?”阮熙好奇地问。
秦琛淡淡道:“虫族刚刚派人过来送礼,已经让郑叔去处理了。”
阮熙哦了一声。
秦琛抬眼看了眼阮熙,皱眉说:“你的脸怎么了?”
阮熙傻愣愣地看着自家老攻的美颜,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脸。
哇擦,怎么这么烫?
此时垂耳兔的两颊不正常地潮红,眼眸湿润而魅惑,热汗打湿了两鬓的银色碎发。
兔耳朵从没有这么敏感过。
轻轻一碰都像是要触电似的,身体微颤。
阮熙不熟悉omega的发情期,只以为是太热了,对秦琛说:“没事儿,我没开空调。”
可秦琛眯了眯眼,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他翻开了桌子上的一本书,盯了半天。
啪一声,丢在一边。
然后对阮熙命令道:“我马上过来接你,不准出去!”
阮熙吓了一跳,不就是没开空调吗?不至于吧...
“为什么啊?都这么晚了。”
垂耳兔的发情期特别频繁,一个月可能会出现2到3次。
是他没有计算好时间,竟然让他的omega独自面临发情期。
秦琛沉声道:“再说一次,不准出去,把门反锁好。”
“好...好嘛。”
秦琛的表情太过严肃,阮熙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乖乖听话。
挂了电话,阮熙在床上呆坐着,可开了空调并没有缓解他的燥热。
那是一种由内至外的难受。
阮熙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感觉似乎并不正常。
没过一会儿,房间里弥漫着香甜的橙子信息素,呼吸声也愈发急促难耐。
垂耳兔口干舌燥,眼神迷离地盯着天花板。
是不是把衣服脱了会好受一点。
阮熙胡乱地拨开衣领的扣子,露出白皙如玉的锁骨,正染上层层汗珠,像是甘甜可口的晨露,引人品尝。
好想...好想有人能摸摸他。
阮熙猛地清醒过来,他...他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羞耻的想法。
兔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使劲扇了自己两巴掌,阮熙才冷静了一点。
这难道是....所谓的发情期!!
难怪秦琛会急成那样。
阮熙想起秦琛让他锁门的嘱咐,赶紧从床上下来,但腿都软的不像话了。
一下跌在地上。
他咬了咬牙,要不先....自己解决一下?
以前又不是没干过,五指山的手艺应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