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黄鼠狼和他的同伴还没反应过来,阮熙拉着岑安辉就跑。
管他能不能逃掉,总比等死强。
跑出一段距离后,阮熙的体力就开始不支了,这老胳膊老腿果然撑不了多久...
他气喘盱盱地停下来,对岑安辉断断续续地说:“别...别管我了 ...快跑!”
岑安辉盯着阮熙,目光如炬,眼底的痴迷和狂热似乎快把阮熙给吞噬。
身为alpha的职责,就是不能让自己的omega受伤。
可被柔弱的omega奋不顾身的保护,胸口却弥漫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
阮熙急得嗓子冒烟,“你看着...看着我干什么?再不跑就被做成...烤鸡翅了!”
岑安辉这次没听阮熙的话,而是扭扭脖子,说:“不用跑。”
“你...你瞎逞什么能?”
阮熙当然不会信,他亲眼看到岑安辉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打蠃那么多人。
岑安辉将垂耳兔给护在身后,恰好对面的那几个人都追了过来,局势瞬间变得危机重重。
“卧槽,你个死兔子敢抓我!”黄鼠狼指着阮熙恼羞成怒地吼道,“看我不弄死你!”
穿山甲道:“别忘了正事,抓那只灰背隼,要活的。”
黄鼠狼冷哼一声:“知道了。”
想来应该是这只灰背隼保护的小omega,等没了alpha保护,还不是只有任人蹂躏的份?
对方那几个alpha精神力都不高,最厉害的一个也就才s级。
他们以为岑安辉还是s级,才敢这么穷追不舍。
然而,当他们看到岑安辉张开双翼,原本狰狞的伤口也自动愈合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阮熙震惊:“你他妈还能自愈?怎么不早说?”
害他跟个二傻子似的吐口水。
岑安辉无辜地说:“你没问。”
阮熙霎时间无语凝噎。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一点事儿也没有!”黄鼠狼直接被2s的精神力碾压,吓得两腿打颤。
而原本气质温柔的少年,此时散发出沉郁而阴冷的寒气,语气漠然的说:“你们要弄死谁?”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穿山甲alpha也有些惊慌失措,不过很快冷静下来,说,“都给 我上,_亿赏金呢!”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岑安辉懒得跟他们废话,一扇动翅膀,就有强大的精神力扑面而去,将那几个alpha震得七窍流血,哀 嚎不断。
阮熙也受到了一些影响,脸色惨白起来。
岑安辉见状便停止释放精神力,用翅膀将阮熙裹进怀里。
他说:“黄鼠狼的尾巴用来做围巾很舒服。”
黄鼠狼:......妈的失策了。
于是,原本是被追杀的岑安辉在收货了一张黄鼠狼毛皮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带阮熙飞上了高空。
到了深夜,阮熙照例睡了过去。
岑安辉也没再继续赶路,随便找了个山洞,展开了翅膀,让阮熙躺在其中一只上面,另一只翅膀当做被 子盖好。
等做完这一切,少年便在垂耳兔的额头留下一个吻,“晚安。”
另一边,秦琛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时,并没有暴怒不堪,反而显得很平静,就像是知道了阮熙消失了似
的。
郑叔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观察着秦琛的神色以后,说:“家主,夫人被那只灰背隼带走了,按照您吩咐 的并没有阻止。”
秦琛的幽绿眼眸,在黑暗之中闪着暗暗的冷芒。
这就是垂耳兔的选择。
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阮熙所说的自由,不过就是逃离他的身边,选择另一只alpha。
秦琛因为垂耳兔而变得柔软的心脏,最终也在此时逐渐归为寒冰。
为什么一定要逼他。
逼他做出更不受控制的事出来。
“现在他们在哪? ”秦琛冷声问道。
郑叔犹豫片刻,说:“十公里之外的山洞,很快就到灰背隼的老窝了。”
孤男寡男一起过夜,两人的契合度还那么高,不发生点什么事似乎都说不过去...
郑叔痛心疾首,愁容满面。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秦琛,毕竟媳妇跑了不是什么小事...虽说这次确实是秦琛做的过分了,但夫人和家 主再这么别扭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秦琛的娃出生啊?
秦琛眸色猛沉,杀气四露。
只听房间里灯和玻璃都应声而碎,可见秦琛的怒火烧到了什么程度。
等郑叔再次抬头,早已没了秦琛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和好是肯定会和好的,先让秦琛醋死都。
第107章 备胎的自我修养
寂静的夜晚,时不时地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山洞里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迅速升温。
寒冬腊月的季节,阮熙却燥热无比,就像是在烤炉里面加热,浑身快烤至两面金黄,把隔壁的小孩都馋 哭了。
漂亮精致的脸蛋多了几抹不自然的潮红,他额头布满了热汗,紧闭着双眼转了个身,随即烦闷地哼唧 着。
岑安辉察觉到了垂耳兔的动静,睁开了灰色双眸,看向阮熙时地视线中多了几分深不可测。
因为太过频繁,阮熙也没计算过他的发情期,在家感到难受的时候就注射抑制剂,可现在不一样,他身 边多了一只契合度很高的alpha,似有若无的信息素根本不用完全散发出来,都能勾的他心痒难耐。
想必是实在热的受不了了,阮熙胡乱地扭着身子,将乳白色的外套给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毛衣。
毛衣里面是很厚的保暖衣,毕竟他虽然是一只兔子,但身上可没有毛能够御寒,只有多穿几件衣服,才 不至于被冻得瑟瑟发抖。
然而,平时的暖和的保暖衣,现在就跟烧红了的炭火似的,撩的皮肤又灼烫又酥痒,跟成千上万的蚂蚁 在上面爬似的。
懵懂地睁开眼,周围的环境很幽暗,空气中的迷迭香愈发的浓烈,阮熙意乱情迷,嗓子干哑地说:“好 香啊...”
他这是做梦梦到了天堂吗?
光是闻到这种味道,就像是另他置身于天堂,被各种各样的花香所包裹,连呼出来的热气都沾上了沁鼻 的迷迭花香。
沉浸在美好的信息素里,就像是远离了所有烦恼,忘却了任何痛苦,只需要沉溺在其中好好享受就可以 了。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腺体同时也催生出了与对方相同浓度的信息素,毫不排斥地完美融合在一起,达 到了双方都无法抗拒的程度。
“发情期又到了...”岑安辉若有所思地喃喃着。
他本来想带阮熙回老窝以后好好相处几天再考虑这件事,免得把小omega给吓到了,只是现在垂耳兔 看起来很难受,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伸出手,轻轻在垂耳兔的下巴上抚摸着,然后又转移到了脖颈后的腺体上,轻轻一按都让阮熙微微颤 栗。
“秦琛...秦琛...”迷迷糊糊之中,阮熙以为碰他的人是秦琛,嘴上也断断续续地喊着秦琛的名字。
岑安辉的动作停下,柔情尽退,眼眸中闪过阴冷的暗芒。
他早就闻到阮熙的腺体沾染了秦琛的烟草信息素,而且味道极具侵略性,似乎在无声警告和威胁他,怀 里的这个omega究竟是谁的。
看来他始终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过没关系,岑安辉不在乎阮熙有没有被别的alpha标记,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个高契合度的omega,而
从见到垂耳兔的第一眼,他就认定了这个人。
一辈子都不会放弃。
过了一会儿,阮熙的眼睛适应黑暗之后,才看清身边躺着的少年,青涩单纯的眸子此时染上了一层情 欲,痴痴地盯着他。
“阿辉...我们这是在哪啊?”阮熙瞬间惊醒,连头脑都冷静不少。
见自己躺在岑安辉的翅膀上,阮熙简直想使劲拍脑门,懊悔不已。
他怎么又变得骚里骚气的,跟狐狸精似的到处勾人,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失身就惨了。
先不说秦琛会不会发疯,他自己都无法接受和除了秦琛以外的人亲密接触,倒不是为了守身如玉,只是 不想和其他omega样,连最基本的欲望都控制不了。
虽说岑安辉确实是个长得逆天,温柔可爱,还会织围巾的居家好男人。
但他也不是随便一个alpha,就能标记的不正经兔子。
他快速从岑安辉的翅膀里钻了出来,扇扇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出来透透气,你继续睡吧。”
别说,这冷风一吹是要神清气爽多了,就在阮熙以为他成功避免了一次擦枪走火时,岑安辉在背后幽幽 道:“不冷吗?”
“阿球! ”阮熙感受到一股凉风袭来,哆嗦一下后应声打了个喷嚏。
然后,鼻涕这种东西就不受控制地要出来找存在感了。
阮熙立马抽了抽鼻子,摆手无所谓道:“小事儿,我体质倍儿棒,吹吹风有益身体健康。”
岑安辉面无表情道:“鼻涕出来了。”
阮熙尴尬地用脚趾都能扣出一套三室两厅,用手捂着鼻子掩盖窘态。
“那什么,这荒郊野外的连个纸都没有......”
岑安辉无奈地说:“拔我一根羽毛将就一下吧。”
阮熙连耳垂都红了,支支吾吾地说:“真的可以吗?”
“等会儿会结冰...”
“好!”
阮熙毫不犹豫地拔掉岑安辉的一根毛,然后开始不可描述的行为...
“好像不够...”阮熙着牙开了口,头都要低到地面了。
谁能告诉他,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他的光辉形象全他妈没了啊!
岑安辉不但没嫌弃,还伸展出翅膀将阮熙给重新揽回怀里说:“你再吹会风,我毛被你薅秃了也没
用 ’,
摸着柔软又温暖的羽毛,阮熙快泪流满面课,有种躲进被窝里的满足感。
“阿球!阿球!! ”阮熙又打了几个喷嚏,不好意思地说,“我能再扯你几根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