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垂耳兔又跑了 第10节

  为什么要骗他?秦琛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根本就不知道,留下来的那个人,会有多痛苦。

  心脏像是要脱离身体的掌控,阮熙已经准备接受自己砸向地面时,五脏六腑破裂,头破血流的惨状。

  他要…死了吗?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垂耳兔的身体在极速下降的一瞬间停止,以温和的匀速慢慢落下。

  仿佛有一股力量托住这具身体。

  最后,阮熙掉进一个怀抱。

  怀抱并不温暖,甚至散发着森森寒意,但阮熙的鼻尖却飘来一股再熟悉不过的烟草味。

  这是秦琛最爱的雪茄。

  阮熙缓缓睁开眼,眼前出现一个男人的脸,冷峻到仿佛寒冰,幽绿的暗眸像是黑夜的深谭,神秘而淡漠。

  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剑眉深锁,鼻梁高挺,薄唇的嘴角没有任何弧度。

  阮熙躺在秦琛的腿上,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尖接触到男人的脸颊时,眼圈忽然就红了,晶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秦琛!!”

  垂耳兔一把抱住了秦琛的脖子,呜咽着哭起来,兔耳朵因为哭的过于猛烈而颤抖着,委屈地仿佛丢失了最爱玩具的孩子,又再次失而复得。

  他这是到了天堂吗?

  秦琛竟然就在他面前,摸得到脸,听得见心跳,感受得到呼吸。

  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仿佛被温暖和激动填满,阮熙紧紧地抱着秦琛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吮吸着烟草的味道。

  还是那么好闻。

  阮熙边哭边笑,秦琛的衣领被打湿了一大片,脸色依旧冷如冰霜,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在爱人怀里,满满的安全感,垂耳兔也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阮熙哭着哭着,就因为之前注射的安眠药剂起了副作用,沉沉的睡了过去,未干涸的泪珠挂在两颊,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

  两根白藕似的手臂挂在秦琛肩上,他轻柔的将其放下来,望着怀里的垂耳兔,略微有些出神。

  “家主,您回来了。”

  郑叔赶到秦琛的身边,见阮熙完好无损,才舒了一口气。

  刚刚的力量不是这只小垂耳兔能承受得住的,如果没有秦琛,阮熙恐怕早就死了。

  秦琛看了一眼郑叔,指节在垂耳兔柔软的发丝间划过,声音肃寒中夹杂着不悦:“收好你的精神力,别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

  郑叔曾跟着秦琛在战场厮杀四方,既是秦琛身边最信任的助手,也是秦琛尊重的长辈。

  但若是触碰到秦琛的底线,不代表秦琛会手下留情。

  郑叔低下头,收起锋利的獠牙,回道:“是,家主。”

  这时,阮熙抽了抽红红的鼻子,紧闭着眼,嘴里还嘟囔着,“秦琛…别走…”

  “他们都…都欺负我…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软软的嗓音,就像是垂耳兔香甜的信息素,在秦琛的心上,不断挑逗。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恍若温暖的潮汐流进心田,又似轻柔的羽毛撩拨血液,更像充盈的满足填满空虚。

  秦琛熟悉敬畏,熟悉孤独,唯独这种感觉,陌生又让他沉溺。

  如果现在周围有其他人,一定会惊诧地瞪大眼睛,因为众人眼中恶鬼罗刹般的人物,竟温柔地抚摸着垂耳兔的雪白耳朵,连周身的寒气都弱了几分。

  郑叔观察着秦琛的神情,心想果然还是垂耳兔最合家主的心意,于是贴心地让男仆准备omega必备的生活用品,正式让阮熙住进了秦宅。

  秦琛亲自将阮熙抱进房间,放到床上,为了不让兔耳朵压在脑袋后面,又轻轻的托着头,把耳朵抽出来,散落在两侧。

  阮熙一直拽着秦琛的手,就算昏睡过去也是死死的不放,仿佛放开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秦琛也没脾气的让他拽,视线却移到阮熙腺体上,手腕上,触目惊心的针眼,还有被人狠狠揉捏以后留下的青紫,足以表明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一股冰冷的寒气从秦琛周身蔓延开来,他放阮熙走的时候,就没想过阮熙会活着回来。

  这次是郑叔自作主张,也许是因为垂耳兔受了伤,碰了壁,吓破了胆,才会对他示弱,撒娇。

  刚刚涌现出的柔情,在秦琛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便消失殆尽。

  如果阮熙心里还是装着那只猎豹alpha,那就不是他要找的那只垂耳兔。

  不是他的东西,他从来就不关心。

  门开了,郑叔拿着医药箱走了进来,说:“家主,需要让医生过来给夫人看看吗?”

  秦琛深深地看了眼阮熙,回道:“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处理。”

  说完,便将阮熙抓着自己的手给掰开,推着轮椅出了房间,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秦琛的脾性向来是喜怒无常,所以郑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在经过门口的时候,秦琛又停了下来,忽然开口:

  “马上派人去调查,阮熙身上的伤,从哪来的。”

第21章 我不会让你走了!

  “阮熙竟然回了秦家?”白若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忆寒,掩盖不住心底的恐慌。

  沈忆寒也是脸色阴沉,他才得到的消息,秦家出了5000万的赏金寻找阮熙,而且就在昨天把人带了回去。

  他没想到,秦琛竟然那么重视一只兔子?

  阮熙已经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在秦琛耳边说什么。

  秦琛若是要给那只兔子讨回公道,哪怕是同为高等家族的豹族也要给几分薄面。

  不过他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秦琛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空口无凭地污蔑。

  白若年红着眼眶抱着沈忆寒,小声道:“怎么办?都是年年的错,要是年年有和沈哥哥契合度高的腺体,就不会让沈哥哥冒这么大的险了。”

  沈忆寒听得心疼,揽着白若年的赢赢细腰说:“宝贝,这不是你的错。”

  “阮熙的腺体没了,我们可以找别的。”

  白若年使劲摇摇头,半挂着晶莹的泪珠,“不可以,年年不可以再害人了,只要能陪在沈哥哥身边,就算让年年被所有人骂都无所谓。”

  他的宝贝还是这么善良。

  沈忆寒叹口气,摸着白若年的小耳朵,嗔责道:“谁敢骂我的年年,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把你娶进门的。”

  “真的吗?”白若年面露惊喜,随即又哀愁下来,“可是....年年的腺体....”

  腺体确实是个问题,沈忆寒沉思片刻。

  如果黑市上有合适的腺体,他也犯不着把主意打到阮熙身上。

  不过....要是阮熙主动给呢?

  阮熙对他的感情,用爱的不求回报来说一点不为过,性格也是胆小懦弱,单纯天真,唯他的话是从,好哄的很。

  只要他稍稍说些好话,再把之前的责任撇干净,那只傻兔子又会上赶着贴过来。

  沈忆寒金色的瞳孔半缩,俊美温柔的脸上却浮现出截然相反的阴霾。

  他宽慰着白若年,说:“放心,腺体的事我会想办法。”

  “沈哥哥,你真好....”白若年靠在沈忆寒胸口,嘴角却微微上扬。

  逃掉一命又如何?

  只要有他在,就绝不会让那个死兔子好过。

  他还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阮熙也不配得到。

  秦琛在传闻中可是以一人之力抵挡五百万巨龙的嗜血狂魔,凶残暴虐成性。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把那只兔子折磨地生不如死了。

  与此同时,传说中的嗜血狂魔,正坐在书房里,盯着手里的一张纸,发呆了整整半天。

  不仅是那张纸,整个书房挂满了画框,画中的主人都是一个少年。

  少年的头顶长了一对兔耳朵,小小的团子尾巴像是活过来似的,在奔跑的时候一蹦一跳。

  他的背影纤细却挺拔,发丝和耳朵随风飘扬,散发着阳光和活力。

  若是能看到少年的脸,说不定会更为惊叹。

  然而,很可惜的是,这么多画里没有一副画了少年的正面。

  或许连画作的主人也不清楚,这个少年真实的样貌。

  秦琛每次梦到这个人,都会画下来,不知不觉中,已经上百张了。

  可他还是不知道,他想要的垂耳兔究竟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等着他,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念头,在告诉他,那个他曾梦到过无数次的人,有一天会出现在他面前。

  敲门声,打断了秦琛的思绪,郑叔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木门传来:“家主,夫人醒了。”

  “知道了。”

  秦琛将手里的画作放在了桌上,便推着轮椅来到了阮熙所在的卧室。

  “夫人,这是为您专门定做的胡萝卜养生料理,有胡萝卜青菜汤,胡萝卜寿司团,胡萝卜椰丝羹,您尝尝看喜不喜欢?”

  几个女仆推了一个十分豪华的餐桌,围在床边,将手中精心准备的美食送到阮熙面前。

  管家大人吩咐过,要好好照顾夫人的起居,特别是现在夫人十分虚弱,端上来的食物要兼具喜好,营养,美观等一系列要求,绝对不能马虎。

  阮熙坐在床头,兔耳朵无力地耷拉着,银发的一边还翘起一撮呆毛,睡眼惺忪,脑袋却有些晕乎乎的。

  他这是到了天堂,还是在梦里没醒过来?

  算了,反正梦里有秦琛,也不失为一个美梦。

  阮熙傻笑两声,就机械地接过一个女仆手里的胡萝卜羹,刚抿了一口,秀气的眉毛就皱成一团,呸呸两声吐了出来。

  也不是说难吃,就是一点味儿也没有,哪有肉啃起来香?

  阮熙瘪着嘴说,“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肉。”

  女仆显得有些为难,“这…管家大人交代过,夫人您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能碰荤腥。”

  阮熙哪里肯依,他变成一只兔子不代表要吃兔子吃的东西吧?

  肚子又开始咕咕地叫,像是一块块肉在他面前飞过,阮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那几个女仆。

  “肉……”弱弱的一声叫唤。

  就在女仆为难的时候,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去准备。”

  女仆们转头一看,连忙恭敬地低头,异口同声地回道:“家主!”

  阮熙的视线也被那道声音给吸引,推着轮椅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到了阮熙跟前,女仆们识趣地带着餐桌离开,还不忘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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