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深说:“我是你丈夫,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他走过去在温宛面前蹲下来,轻轻握着温宛纤白的手指,低声问道:“还是你依然讨厌我,不想我参与你的事?”
“讨厌我吗?”顾偕深拉着温宛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仰着头温柔地看着他。
他长得白净,五官随了顾母,表情虽然不够柔和,但眼神已经足够溺死人。
温宛被他这么盯着看,想着要是说讨厌,可能会让顾偕深伤心。
很少会有人无条件支持温宛做的决定,尊重他的想法,现在顾偕深却能做得到,温宛这样迟钝,却也感觉到了点什么。
就连温宛最不愿意的事情,顾偕深一样尊重他的意愿。
温宛垂下头,小声道:“顾先生,我还要跟陈经理商量。”
顾偕深将脑袋搁在温宛的膝上,把玩着他的手指,有些霸道地说:“不要和他商量了,留着跟他聊别的工作,这件事就我们两个决定。”
温宛最终被他说服,顾偕深笑了下,好像得到了莫大的奖励。
他抱着温宛,在他耳边低声道:“去做你想做的事,但是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你要允许我跟你一起面对。”
“嗯。”
顾偕深在他脸上贴了贴,“去睡吧,我还要忙点事情。”
他们现在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温宛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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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宅来了个不速之客。
顾母闲暇无事,在花房里坐着喝茶,捧着本书,不时翻两页,家佣领着李母进了花房。
李母心事重重的,在旁边的软椅坐下。
顾母放下书,笑着跟李母打招呼,“李太太,好久不见。”
李母坐下来就开始抹眼泪,眼角余光撇撇顾母,她重新拿起来书翻了一页,看样子,是不打算问她为什么来顾宅。
事到如今,李母顾不得脸面,主动跟顾母哭诉,“顾夫人,求求你帮帮我,我要为我儿子讨回公道。”
顾母惊讶道:“哎,李太太你这是怎么了呀,说哭就哭。”
李母现在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哭着将事情跟顾母说了一遍,“我们小耀死得太冤枉了,都是那个傅夏干得好事。”
顾母扯了张纸巾递给她,“李太太,你不好这么说话的,警察还在调查,夏夏跟小耀从小一块儿长大,怎么会是他杀了小耀。”
李母恨声道:“就是他,没有别人了。”
顾母说:“查案子有警方在,李太太你就放心吧,一定会还你们家一个公道。”
她越是这么说,李母哭得越厉害。
顾母劝她:“李太太,快别哭了。”
李母止不住地哭诉,“他二话不说杀了人,一句精神有问题,就什么都解决了。”
她跟顾母说专家给傅夏做了精神鉴定,说他动手的时候,是处于无行为能力的状态。
李母不相信这个鉴定结果,“我必须找他问清楚,可是我没有办法见到人,小耀他爸爸什么也不管,我是他妈妈,我不能接受我好端端的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夫人,我知道没有您点头,谁也带不走他,我……”
顾母一下打断李母的话,“李太太,你别再说了,话到这里打住,你从来没说过,我也没听过。”
她板着脸起身要走,李母哭着挽留她,“夫人,求求你。”
顾母叹叹气,拉起李母,让她在软椅上坐下,“李太太,咱们两个说不上关系好,但站在为人母的角度,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我也是当妈的,知道养大一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要是说没就没了,谁也没办法接受。”
李母的哭声更大了些。
顾母道:“孩子们的事,也可能是场意外,现在结果都没出来,你干嘛认定夏夏就是凶手,再说了,你和傅柔是小姐妹,夏夏等于也是你的孩子,再给他次机会吧。”
“夫人……”
顾母起身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多保重身体。”
丢下李母一个人在花房里哭,顾母出了花房,跟家佣交代道:“等会儿好好把她送走。”
她去了顾父的书房。
也是巧了,顾母往常很少进顾父的书房,她是为了找自己的印章,在顾父的书房里翻找一阵。
顾母拉开书柜,在抽屉里无意翻出花梨木的方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搁在书柜的最底层,盒子上积了点灰。
她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从不偷看丈夫的隐私,今天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
顾母揭开精美的盒盖,盒子里垫着白色丝绒,里面还有个首饰盒,保护得很好。
她拿起首饰盒,打开一看,躺着一对男女对戒。
顾母找到自己的印章,连着盒子一起带回自己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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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几天结束后,顾偕深提前给自己放了年假,只在家里处理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蜜月的话,等到天气好一些再说。
温宛和病床上的小陈视频,小陈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出院,说话的时候,经常需要休息一下,他们讨论工作,他就在旁边帮忙整理产品文档,做事特别认真,像那么回事。
“顾先生,要不然你休息一下。”
“我不累。”
顾偕深一整天守在他身边,赶也赶不走。
温宛跟小陈说招人的话,可以让顾偕深公司的HR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