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听到顾父和李父谈到傅夏。
李父没有替儿子求情,反而在为傅夏说好话。
“长官,傅夏毕竟是傅柔的唯一儿子,他大概是被李耀给蒙骗了,您帮帮他吧。”
顾父没有出声。
李父走后,顾母在书房待到晚餐摆好了,她才下楼。
偌大的餐厅里,摆上了鲜花,是很少见的情形,一般是顾父想要讨好她的时候,才会吩咐家佣这么布置。
顾父替她拉开椅子,夸顾母今天的口红颜色好看。
“我听到你们两个在书房谈话,都谈了些什么?”
听到妻子的问话,顾父垂下眼眸,说:“没什么。”
顾母轻声道:“为了傅夏的事,你跟他谈了一个下午,多少得有个结果吧。”
顾父看了看妻子,她的眼底藏着怒火,只消他说错一句,就会立刻向他发动攻击。
“这件事你不用管。”
顾母握紧了手里的刀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质问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作为你的夫人,我还不能管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父沉声道,“他做错了事,自然会有法律处罚他,再有,你何必在意他。”
顾母却不这么认为,她将刀叉放下。
“你不要指责我,首先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我才有机会,他待在国外也就罢了,既然敢回来,就得做好准备,我是想过放了他,可是他太不懂一个母亲的心。”
“他要破坏掉我儿子的幸福,我就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你心疼也没用,他再也不会有翻身的那一天了。”
说完这几句,顾母拿起餐巾轻拭唇角,翩然起身。
顾父伸手拉住她,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我没有心疼别人,我是在担心你。”
顾母转身看着他冷冷一笑,“那你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她甩开顾父的手,谁知顾父晚上却待在她的书房不肯离开,后来还在窗前的沙发上睡着了。
顾母拿着顾父的手机,坐在书桌后面等着。
傅夏打来了电话,接连几通电话都被顾母挂掉,傅夏发来一条信息。
【顾伯父,是我,傅夏。】
顾母看着这几个字,心中的怒气已经到达了顶点,她咬紧下唇,忍了很久,才回复傅夏。
【你说你是傅夏,怎么才能确定是你本人?】
傅夏给她发了一张照片,是在室内随手拍的,从照片上来看,他并不怎么狼狈。
穿戴着奢侈大牌,抱着本书,脸上还有点笑意。
【夏夏,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在哪里。】
任傅夏如何猜想,都想不到手机这头,是顾母在用顾父的手机和他联络。
毕竟顾母那么大年纪了,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可是顾母偏偏就是这样的人,以牙还牙她最擅长。
在傅夏看来,顾母和顾父之间,她是弱势的一方,全凭着顾父的喜好而活,绝对不敢碰一下顾父的手机。
傅夏回复自己在哪家酒店,求顾父送自己出国。
一遇到事儿就想出国,回回都是这样。
顾母怒极反笑,拨通了傅夏的号码,那头的傅夏接通电话就喊了声,“顾伯父!”
“这里没有顾伯父,只有顾伯母。”
听到顾母的声音,傅夏登时结结巴巴地道:“顾伯母,我……”
顾母却跟他说起了往事,“那年夏天你到家里来做客,半夜里我抽了你的血,和他的一起送去做了鉴定,鉴定结果显示你们不是亲生父子。”
她轻轻喟叹一声:“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们两个不是亲生父子,却胜似亲生父子。”
“你做下这种事,就不怕我告诉顾伯父吗?”听到顾母对自己做了什么事,傅夏也不想忍了。
顾母轻声笑道,“顾伯父自身难保,你的戏到此为止吧。”
她挂断电话,将傅夏现在住在哪家酒店的消息发到一个群里,没多久那家酒店大堂就挤满了记者。
身价最高的青年画家,跟洗钱、非法人体实验联系在一起,记者们怎么会放过这样的爆点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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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房里。
温宛坐在划船机上,蹬腿的动作还是不够标准,顾偕深扶着他的腰腿,将一组动作拆分,给他讲解。
“不要着急蹬腿,放缓一点,运动中呼吸很重要,不要憋气。”
他用手心贴着温宛的小腹,教他更好的吐气呼吸。
温宛把他的手推开,顾偕深又贴了上去。
放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顾偕深扫了一眼,是医生发来的消息。
【军部将李耀销毁的数据恢复了一部分。】
【糯糯的资料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