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做什么,就是不碰她。
她在这里勾引挑逗,楼越却全然当她是个搔首弄姿的猴子。
朝华一口牙都要压碎了,然而却不能显露出来,只能一副委屈地开口道:“陛下,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了,你当真……”
楼越放下茶杯,却连目光都没忘朝华那望去。
“入宫前便与你说好,你若坚持要入宫,孤亦不会碰你。”
“这选择是你选的。”
朝华紧攥着手,还是忍不住泄出了一丝怨气:“为何?这宫内妃嫔如此之多,为何单不愿碰臣妾?”
“孤也未曾碰过她们。”楼越说着,抬眼看向朝华。
闻言,朝华却是忍不住脸色一变。
怎会如此?那些妃嫔,楼越都未曾碰过?
那为何连些风声都未曾传出?明明她之前也听说,楼越虽然一月中有半月都在朝辞宫中,但是也会在各妃中宿几日。
不过自从楼越完全掌握朝堂后,却是几乎没有去过其他宫了。
楼越生生在桌前坐到了天明,不过一夜不睡对他这等内功深厚的人来说,倒不算什么。
他也对着一夜未曾合眼的朝华道:“九日已过,你好自为之。”
他说着,便往殿外走去,临了门又想想到什么,转身又道:“你若后悔,忍受不了这般寂寞,孤可允你反悔。届时你还是朝家小姐,无人敢欺你。你若有心悦之人,孤亦可为你赐婚。”
朝华入了宫又被送回去,自然是不行。不过这些事情对于帝王来说皆是小事,只需要给朝华换个身份,届时便说是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外面的小姐,就算有人看出来,也不敢说什么。
说完,楼越便径直离开了。
看着男人毫不留恋的背影,朝辞的衣角几乎要被自己攥破了。
让我离宫?绝无可能!
再如何,楼越也答应了每月在她宫中宿九日,此月楼越不碰她,她就不信之后月月都不碰!
她转而又想到朝辞,顿时胸口又是一阵闷痛。
上辈子,楼越便是为了朝辞遣散后宫,如今楼越不愿碰其他妃嫔,也必然是朝辞的缘故!
男子之身,却比那些狐媚之人媚主百倍。
…………
朝华入宫了九日,楼越便陪了她九日。
此时后宫早已议论纷纷。
而临华宫中,陛下也有九日未曾来过了。朝辞的几位大宫女,看着近日脸色一直不如何好的朝辞,心中也不免为自己主子担忧。
朝华进宫前,主子明明独享六宫盛宠,如今怎的……
朝辞这九日也的确过得不好。
他的爱人,与他的妹妹搅和在了一起,甚至还连着九日都……
他朝辞,难不成真的要与妹妹兄妹共侍一夫?
而就在这第十日的早晨,朝华却早早来给他请安了。
她穿着的是天织锦,是苏杭那一带的进贡,三年才能制成一丈,被楼越送入了她的海宴宫中。
手上戴着的血翡,头上插着的东珠步摇……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各位妃嫔在请安后都回去了,只有朝华留了下来。
“朝华进宫已有九日,今日才来给兄长请安,真是朝华之过。只是陛下这九日连宿朝华宫中,朝华实在腾不出空来,如今身子方才爽利了些,望兄长见谅。”
娇艳如花的女子,这般道。
“……无事。”朝辞说。
…………
那天晚上,楼越来了临华宫。
朝辞面上依旧温柔,心中却难受得紧。
楼越好似没看出来。
除了最开始的那九日外,之后的时间他一直都在临华宫。
半个多月匆匆过去,楼越再没去过一次海晏宫。
某一日中午,朝辞刚用完膳准备看些书打发时间,宫外却突然闯进了数十位禁军。
为首的,便是楼越和朝华。
“陛下,你们这是?”朝辞有些惊慌地起身,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兄长,有人向陛下告发了你与前太子有染。”朝华说。
她今日一身盛装,十分盛气凌人的模样。
“本宫不懂。”朝辞蹙着眉,心底却没由来地慌乱了起来。
“前太子?他不是已经……薨了吗?”
楼越那些兄弟,没一个活了下来。要么死于自相残杀,要么死于楼越之手。
“哥哥,事到如今,你又何须再如此装模作样?前太子薨与否,你不是最清楚么?”朝华反问。
“本宫听不懂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