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啦,我坐公交就好了。”
楚亦寒悠悠道:“你要是在这儿等,公交车或许就不来了。”
裴恒想起原文楚亦寒为了能让吕临搭自己的车,特地派人去让公交车改道的事,乖乖上车。
楚亦寒一脚油门直接开上高架,冷着脸问:“为什么躲着我?”
裴恒装傻:“没有呀。我们不是前几天还在医院见面了吗?”
“我是说你领奖后到住院前这段时间。”
裴恒坚决不承认:“领奖后的第二天,我们还一起吃饭了呢。”
“我是说那天之后。”楚亦寒隐隐压着怒火。
裴恒理直气壮:“我训练任务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全村的希望。”
楚亦寒一开始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直到他得知跳水队前段时间因为换设备,根本没法训练。
所以裴恒的训练任务在哪里?
裴恒不慌不忙:“换个设备很快的,这几天新的设备又到了,训练立马就开始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我躲你干什么?”
这点楚亦寒也想不通,因此即使后来察觉到了,他也不愿往这方面想。
“我信你。”楚亦寒难得好说话。
裴恒心中舒了口气,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眼皮猛跳:“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去训练馆的路吧?”
“你现在又不能跳水,去训练馆干什么?”楚亦寒反问。
“我住那里。”
“住我那里一样,不收你钱。”楚亦寒提速,仿佛慢一些裴恒就会跳车跑了似的。
裴恒摸不准他的心思:“住你那里多不好意思,我……”
楚亦寒打断他:“牛一鸣的人还盯着你呢,你伤没好,难不成是想去等死?”
裴恒记得文中有段牛一鸣等人疯狂反扑的情节,算算时间好像就是现在。他在外面就是个活靶子,还不如在楚亦寒堡垒似的别墅里养伤。
“你打算动手了吗?”裴恒问。
楚亦寒微微颔首,他原本还想再等等,但现在等个屁,能收拾一个是一个。等剩下那些人知道怕了,不敢出来作妖了,也就不用他收拾了。
裴恒愉快地再次住进楚亦寒的大别墅,还是上次的房间,连被褥都是同一套。
这里可比他宿舍的房间舒服,裴恒惬意地躺进去,吴伯还给他泡了杯锡兰红茶。
裴恒怪不好意思的:“又要麻烦你们了。”
“您是少爷的客人,照顾您是应该的。先不打扰了,有需要随时喊我。”吴伯笑眯眯地离开。
今天楚亦寒自从带了裴恒回来,上扬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前些年楚亦寒被穆立新折磨得太狠,吴伯都记不清多久没看到过他这么轻松的笑容了,由衷地感到欣慰。
就算裴恒和穆立新长得像又怎么样?
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甚至因为两人气质完全不同,熟悉了之后,即使对着同一张脸,也很难让人将裴恒和穆立新联系起来。
晚上两人一起吃饭,裴恒对大厨的手艺赞不绝口。
楚亦寒心情愉悦:“想吃什么跟吴伯说,厨子都能做。”
裴恒越发难为情:“我整天在你这里蹭吃蹭住也不是个事,不然还是交点伙食费吧。”
楚亦寒不缺他这点钱,但知道裴恒不想欠他人情:“明天你找吴伯说吧。”
“成。对了,明天晚上我不回来吃哦。”
楚亦寒握筷的手一顿:“和谁约了?”
“我的奖金到了,之前答应要请队友们吃饭,好不容易才在天澜订到位置。”
跳水队人不多,但也不少。楚亦寒怀疑裴恒被自己上次误导了,心底漫出一丝忐忑:“怎么想到去那里?”
“好吃又便宜呀。你看我们上次点了澳龙和好多海鲜,才一千出头,外面可比这个还贵。我原来想订我们上次的包厢,但那里有最低消费4800,教练让我冷静点,订了别的。”
楚亦寒有点紧张,试图解释:“我们上次吃饭时,没提最低消费。”
裴恒不以为意:“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肯定是他们家的大客户,没有最低消费的要求。”他压根儿没想到是楚亦寒暗中给他打了一折。
问清楚这次的包厢名,楚亦寒给许跃发了条短信,让他去通知天澜酒店的人,免得明晚裴恒付钱时,被账单吓得当场石化。
第二天的聚餐大家都很欢乐,裴恒去付钱时看到才吃了三千多,更欢乐了。
他还以为跳水队这群饕怎么都得给他吃个掉七八千呢。
他在等收营员处理账单,身旁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哟,这不是失踪好久的穆总么?”
裴恒身子一僵,只当没听见。
身旁的人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强行把他的身子掰过去:“穆总,怎么不理人呀?”
这是一个梳着小背头的男人,身高与裴恒相仿,眼神戏谑而狠厉。
裴恒装傻:“您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穆总。”
“你他娘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男人暴怒,一把拎起裴恒的领子,“穆立新,你把我害得好惨!今天我要加倍偿还给你!”
裴恒奋力挣脱:“我不是穆立新,你真的认错人了。”
“认错个屁!”男人再次冲上去想要动手,却在碰到裴恒前就被人从后面拎住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