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自己。
感同身受,心如刀割……
阮糖哭的傅曜深恨不得将这影院连同影片制作人一起给埋了。
阮糖抓着傅曜深的衣服坐在车子里,愤怒的问候编剧:“实在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让两人分离,他们明明那么相爱,却没有结果。今天可是七夕!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查查编剧导演的地址,我要给他们寄刀片!”
傅曜深附和:“我帮你查。”
阮糖凶凶:“太可恶了他们!”
顾着阮糖怀孕,在看完电影后,傅曜深就带着阮糖回家了。
阮糖原本想要多和傅曜深创造一些回忆,等离开后,自己一个人慢慢回味。
下午误会的揭开,让阮糖陷入对自己的唾弃中。
原本抱着一点希望,想要拖到最后时刻坦白,想要永远留在傅曜深身边,这些自我的想法在接触到真相后,全部崩盘。
阮糖惊觉,在做出假怀孕这个骗局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怕。
他觉得自己面目可憎,又贪婪又丑陋!
他骗了傅曜深这么久,却还妄想傅曜深能够原谅他。
可是他又凭什么?
一无是处,满口谎言的自己有什么资格?
用这段时间的感情继续来绑架傅曜深吗?
用他们那一本结婚证吗?
这样肮脏的他应该离傅曜深远远的。
远远的不再脏了傅曜深的眼。
陷入这种情绪的阮糖决定逃离。
但是在逃离之前他又自私的想要多存储他和傅曜深的记忆。
阮糖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
他看着傅曜深走进浴室,垂落在身前的两只手不断地交缠搅动。
最后还是欲/念占据上风。
他咬着唇,紧张又忐忑的走到床边,然后蹲下,鼓起勇气拉开最底下的柜子。
各种口味的润滑/剂和避/孕/套顿时占据住他满满的视线。
阮糖耳根脸颊通红。
但他还是忍着害羞,镇定住自己,伸手开始仔细挑选。
这些东西都是上次傅妈妈特意送过来的。
只是傅曜深顾念着他怀孕的身子一直忍着,即便医生说三个月后就可以行房。
各种水果花香。
阮糖挑的几乎眼花缭乱。
他一只只的对比,纠结,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床头边那被封印在相框里面已经做成干花的玫瑰花。
被摘下的玫瑰总是会面临枯萎凋零。
当时的阮糖不懂,但还是鬼使神差的舍不得扔掉那只傅曜深第一次送他的亲手摘下的玫瑰。
于是他查了资料,又请教了杨叔,最后将那朵玫瑰做成了干花。
只为永久留存。
阮糖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从那一堆的润/滑油里挑出一只玫瑰花香的。
在挑避/孕套的时候,他脸上的温度更加的烫人。
他忍着羞怯,回忆之前和傅曜深的亲密相处。
手指不断地张合,那里曾经短暂的碰触过傅曜深那处。
阮糖的脸更红了。
傅曜深那里似乎很……
他低下头,快速地从柜子里挑出一个最大的型号,再没有看别的介绍,就用力的将柜子关上。
阮糖捏着两个东西,快速的爬到床上。
他掀开被子将自己牢牢的罩住,在行动之前还紧张的看了一眼浴室的门,就怕傅曜深突然跑了出来。
白皙的手指在被窝中摸上睡衣的扣子。
阮糖紧张的将自己剥了一个干净,然后又做贼似的的打开那散发着玫瑰香味的膏状物。
傅曜深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夜灯。
他脚步一顿,然后放轻。
床上的人裹着严实的被子紧闭着双眼,在傅曜深走近的时候乌黑的睫羽不安的眨动了好几下。
傅曜深鼻子微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