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阮糖被傅曜深拉到休息室。
两人躺在床上,傅曜深抱着阮糖,轻声问:“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阮糖翻身不想说话。
但过了一会,他又翻过来,抱住傅曜深的腰,恶狠狠带着赌气说:“我才没有关心他。”
傅曜深:“嗯?”
阮糖抬头:“我找你带人过去是想看他笑话的。”
傅曜深平静的说:“嗯。”
阮糖又说:“我会让医生随便给他看看,不会帮他全部治好的。”
傅曜深:“嗯。”
阮糖问:“你不担心他吗?”
傅曜深疑惑:“我为什么要担心他?”
莫名的阮糖心里头的闷气散去了一些。
他又问:“那我找你借医生你干嘛要答应的那么快?”
傅曜深觉得阮糖问的问题有些奇怪。
确切的说阮糖生气的点有些奇怪。
但他还是耐心解释:“因为是你的要求。”
他说着还戳了戳阮糖气鼓鼓的脸颊,无奈又宠溺:“小河豚。”
阮糖被哄好了。
虽然他还有点怀疑,还是有点不开心,但他的心情比起刚才好了许多。
他还趁机任性的要求:“老公,我要你讲故事哄我睡觉。”
傅曜深:“好。”
在傅曜深的声音中,阮糖睡了一个美丽的午觉。
睡醒后,阮糖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保镖医生还有司机往阮家去。
车子停下,阮糖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车,保镖很有眼色的下车按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阮家的保姆。
保姆看到人高马大的保镖满眼的疑惑:“请问您找谁?”
阮糖从车窗探出脑袋,笑盈盈的说:“是我,听说你家少爷生病了,我特意带医生来看他。”
保姆看到阮糖脸色变的很是难看。
她是何云岚的人,之前阮糖没被赶出去的时候她没少嘲讽阮糖,看不起阮糖。
但现在不一样了。
最近阮家氛围很是压抑,她只是一个保姆,何云岚那几个主人虽然不会和她说什么,但她也能知道不少的消息。
比如,她知道阮糖翻身了。
原本她以为没了阮家,阮糖就会被肆意欺辱,过的还不如她,谁能想到一转眼,阮糖就攀上了傅曜深,成了傅家的夫人。
傅家,那可是他们这B市赫赫有名的第一世家,放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对付她这种小人物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保姆恐惧的颤抖,一时之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阮糖懒洋洋的趴在车窗上打了一个哈欠。
保镖见状连忙呵斥:“还不快开门!”
保姆被吓的什么都想不起,颤抖着手把门开了。
阮糖这才下车,领着一大群人往里走去。
何云岚正好从楼上下来倒水,她的脸色灰败,疲惫又憔悴,整个人哪里还有从前的精致和趾高气扬。
她倒完水,听到脚步声,转身问:“王姨,是谁来了?”
话落,她整个人僵住,随后抑制不住的愤怒,对阮糖大声道:“你来做什么?”
随后又对保姆喊:“你怎么做事的?谁让你放他进来的!”
保姆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何云岚将水杯砸向阮糖,大吼:“你给我滚出我的家!”
她恨极了盯着阮糖。
像是一只想要吃人的狼。
若说以前何云岚对阮糖的恨是七分,那么现在就是十分,一想到她的儿子如今这幅模样都是因为阮糖,她是恨不得将阮糖碎尸万段。
但如今的阮糖她动不了。
一旁的保镖上前一步,将飞过来的水杯一脚踢开,水杯砸在地上碎成渣,杯子里的水落了一地。
阮糖只是笑笑没有在意。
他笑看着何云岚,缓缓说:“先别急着赶我出去,我今天可是听说阮旭阳不给阮凡楠请医生,特意给你带了医生过来的。”
何云岚冷笑:“你有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