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浴室里面哗哗水声响起。
阮糖自己躺在床上,很久才从那股余韵中回过神来。
他绷直腿,蜷缩起脚趾。
脑袋空空荡荡。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事可以这么的磨人,也可以这么的……快乐。
阮糖抬起手盖住自己的双眼。
又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浴室里的水声还没有停。阮糖滚了几圈突然僵住身体,而后方才的旖旎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瞬间散去。
他快速的从床上爬下来,敲响了浴室门。
“老公?”
里面过了一会才有回应。
傅曜深:“嗯?”
声音依旧性感,阮糖没出息的又红了耳朵。
但他这次很快镇定。
他提了声音,担忧问:“你的手怎么样?”
里面突然沉默。
只剩下水流的声音。
阮糖有一瞬间怀疑傅曜深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忍了忍,又担忧的问了一遍:“老公你的手还好吗?”
阮糖不好意思提刚刚的事,他斟酌了下说:“小心,不要淋到水。”
浴室里。
傅曜深冲着冷水澡,看着自己的右手。
那里已经被水完全淋湿,白色的绷带上还开出了点点粉色的桃花。
他闭闭眼。
然后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阮糖的声音再次传来。
傅曜深放下手,他喉结滚动,半晌他说:“晚了。”
“帮我叫下医生。”
医生过来的时候傅曜深已经从浴室里出来重新换了一套睡衣。
阮糖坐在一旁紧张又害怕的看着医生给傅曜深拆绷带。
突然,他的眼睛被遮住。
“别看,不好看。”
阮糖紧张的心一软。
然后他拒绝:“不要。”
傅曜深:“乖,晚上宝宝会做噩梦。”
阮糖不自在的咬唇:“我才不会。”
傅曜深倾过身去,在阮糖耳边说:“是肚子里的宝宝。”
阮糖:“……”
医生一边动作一边忍不住的看傅曜深和阮糖,眼里满满的是震惊。
因此险些碰到傅曜深的伤口。
杨叔一直在一旁担忧地盯着,连忙说:“哎哎,你小心着点少爷。”
医生回神,尴尬不已的道歉:“抱歉。”
再然后,他再也不敢抬头看向两人。
他快速又专业的处理好傅曜深的伤口,然后上药、包扎,最后叮嘱说:“傅先生,您的伤口之后还是要注意些,不要过度用力也不要沾水。”
傅曜深淡淡点头:“嗯,我会注意。”
他说着放下遮住阮糖视线的左手。
医生收拾完东西很快离开。
杨叔送完医生回来后疑惑问:“少爷,你的伤口是怎么裂开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淋了水。”
阮糖尴尬的红了脸。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他们两个人是做那啥事把伤口整出血的吧……
尴尬。
就很尴尬。
正在阮糖纠结怎么把这个问题应付过去的时候,傅曜深开口了。
“不小心磕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