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 第22节

门“嘭”地一关。

燕挽进了屋借了烛光才看见,纪风玄衣裳松散,好像是临时胡乱扯上,连腰带都系得难看,而那桌上摆满了纱布、药瓶、刀子以及烈酒,歪歪倒倒,一看就知被人匆忙中撞翻。

燕挽连忙去扯他胸口的衣裳,不须费力就能看到他原本快要愈合的旧伤裂开,旁边又添了新伤,瞧着颇为骇人。

纪风玄更没想到自己的义弟如此大胆,眉眼突突直跳,如被触碰逆鳞了般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滚!”

燕挽不,且质问:“你去了哪里!”

“自是与你不相干。”

此话无疑刻薄,便是燕挽如此大度,脸色也不由微微发白。

但他仍然镇定,难得淡漠的望着他:“要我提醒你么兄长,你是燕家的义人,所做的事,与燕家息息相关,而我身为燕家正儿八经的公子,自当有权利过问。”

纪风玄往前走了,背过身去,态度冷绝。

身上的伤口阵阵剧痛,痛得人连呼吸都难,又听燕挽一字一句问:“是不是去了李府?”

纪风玄浑身微僵,立刻否认:“不是。”

燕挽不再问了,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于是上前将他扶住,扶到桌边坐下,道:“我替兄长包扎伤口。”

纪风玄忽然失了声。

他如同木偶一般任由燕挽摆弄,看燕挽手法熟练的给他上药缠布,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

燕挽发现他身上少了一块肉,那处只有森森的骨头,想必是中了毒箭,自己用烈酒消毒用刀子将那处剜了出来,燕挽看得心口发堵。

做完了一切,燕挽严肃教训他:“难道没有告诉过兄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毁么?”

纪风玄不语。

燕挽克制而冷静:“我并不需要兄长替我做这样的事。”

终于教纪风玄抬起头来,冷笑道:“你也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以身替别人挡箭,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讲这样的话,还有,我才是兄长,出去!”

燕挽无言以对。

他看着纪风玄,看他冷峻的面容覆着恼怒,苍白的脸色因生气而有了一丝红润。

燕挽终是软下了语气:“兄长,我只是担心你。”

男人滞了一瞬,狠狠加重了字音:“我不需要!”

燕挽握住了他的手,慢慢道:“对不起兄长,方才是我话说重了,我很开心兄长能为我做这样的事,但是下次不要这样了,如果出了事,伯父泉下有知不会高兴的,父亲母亲祖母也会很痛心。”

纪风玄只觉讽刺,他什么人都说到了,唯独没说他自己,想来他这条命他根本不在乎,而他这个半路杀出的兄长在他心里更是分文不值。

转身大步进了卧室,十足回避的姿态,燕挽只好走了门外,说:“兄长早睡,我明日来看你。”

回应他的只有沉寂。

……

刺杀之案调查了那么多天,还亏得纪风玄夜闯李府砍了李世宜的双臂,才引起大理寺的注意。

顺藤摸瓜一查,幕后凶手浮出水面,大理寺卿率人愤怒登门缉拿犯人时,不想他竟暴/毙府中。

李夫人哭嚎着要凶手为儿偿命,再一查,发现竟亦是由会英阁所为。

恶人行恶反遭噬,没有任何人同情他,大理寺卿更不会为了他去动一个这些年来如日中天的杀手组织,于是此事潦草揭过。

燕挽感到不安,特意去了芝兰苑一趟,元春大郡主道:“死了就结了,仇报了一概不问。”

燕挽陡然心如明镜。

如此手笔恐怕和那位脱不了干系。

燕挽说过要看望纪风玄,从芝兰苑出来就直接去了纪风玄的院子。

他的态度仍然冷绝,宛如坚冰顽固不化,燕挽也没不识好歹的往上贴,只拿了账本坐在那里消磨时光。

至下午时,祁云生来了,带了好些珍稀物品来。

燕挽担心祁云生好心探望,纪风玄却让他没脸,于是凑过去叫了一声:“兄长。”

纪风玄乜了他一眼,冷冷不语,祁云生进来,一番悉心问候,他竟真的没有为难,态度不冷不热,已是比预想中好了太多。

等燕挽送走祁云生,回来感激道:“谢谢兄长。”

纪风玄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

第14章 难嫁第十四天

因着纪风玄受了伤,这些天都没精力打理商铺,燕挽去找燕父,主动请缨做临时老板,燕父的意思是铺子的事不急,可以搁置几天,但燕挽坚持。

殊知,这一去还真就让他揪出了些问题。

燕母名下有一个月月亏损的绸缎庄,因为是娘家送的陪嫁,没有合并到燕府产业里去,所以聘了个管事代为打理。

那管事名唤张三,在绸缎庄里干了二十余年,面相看着挺老实,做的事却令人寒心。

时下流行云锦,一匹千金,为了迎合京都风向燕母特意拨了钱让他进一批,岂料钱拨下去了,云锦却是没有,账本上只有素缎百匹。

素缎一匹不过百两,跟云锦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若非燕挽特意去燕母那儿走了一遭,问及绸缎庄生意惨淡为何不进些云锦拉拉贵客生意,只怕他就是将账本看出花来,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燕母当即将张三叫来问话,张三“扑通”往地上一跪,就开始喊冤:“主母,您不知道,近来那云锦十分紧俏,哪怕有银子也不好进呐。”

燕母不懂生意,看了燕挽一眼,燕挽剑眉微蹙,代为发问:“那银子呢?”

张三道:“前些日子有个贵客上门,道是要订素缎百匹,所以小的将银子全部拿去买了素缎,谁知那贵客付了一些订金,后头却是不来了,小的怕主母责罚,这才没敢上报,真没贪墨主母的银子。”

燕挽怎么听都觉得这事有蹊跷,怎么那么巧云锦就卖断了货,而素缎刚好有了市场,要知素缎寻常人不喜,顶多裁着做做手帕或是中衣,百匹素缎的生意莫不是那客人家里死了人全家都要做孝衣?

燕母见燕挽不说话,也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只擅长琴棋书画,看了这些就头痛,忍不住道:“把云慎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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