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很迅速的喵了一声。
乔择:……
不可能,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乔择深呼吸一口气:“你听得懂人话就喵三声,”他想了想,补充道,“再蹲下来在地板上翻个身。”
猫猫肉眼可见的顿了一下,紧接着喵了三声,动作迟缓的,十分不情愿般躺在地板上滚了一圈。
乔择:……
乔择揉了揉眉头,在心中告诫自己,没事,没事。
一个大活人魂穿到猫猫身上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乔择脑海正混乱着,突然,沙发上的“白珩”猝不及防的扑了上来,白白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体被调了个个儿,还以为自己是之前娇小的身躯。
这么一大个人扑上来,乔择差点没承受得住重量:“乖乖,你先下去。”
白白喵了一声,把脑袋放在乔择的颈窝处蹭。
真正的白珩,四脚站立站在地板上,碧蓝色的眼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乔择把白白哄好之后,准备低下身子去抱猫,结果猫猫尾巴一甩,踩着猫步走了。
乔择伸出一半的手僵在原地,心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这是……生气了?
自从一人一猫灵魂互换之后,乔择原本就忙碌的日子更是火上添油,两人的饮食起居都得由乔择来照顾。
人的身体不能吃猫粮,乔择一天得早中晚守着白白,预防着白白偷吃猫粮,人吃的饭它也不吃,只能端着碗一勺子一勺子的喂。
吃饭的问题都还不是最难解决的。
有天晚上乔择起来上厕所,发现鱼缸顶部的盖儿不见了,定睛一看,白白正踩着凳子,把手探到浴缸里捉鱼。
乔择:……
从此以后,他不敢再让白白单独睡,自己一上床就得把白白也弄上床,即使是这样,乔择好几次大半夜起来都发现身边床榻空了。
不仅如此,经常是睡个午觉,短短一个小时时间,乔择起来,就发现客厅一片狼藉。
他的书,沙发枕垫,猫粮猫窝,全都乱七八糟横亘在客厅,乌烟瘴气倒了一片。
而罪魁祸首白白,正舔着手掌,盯着一张帅气的脸,无辜的看着乔择。
乔择难以忍受的闭眼。
白珩的脸,配上猫猫的举动,实在是不忍直视,违和感扑面而来。
在白白身上花费的精力实在太多,最近乔择又接了柳导的新戏,忙的脚不沾地。
白珩之前毕竟也有过一段猫的日子,乔择就没怎么管白珩,就简单的做了个约定:“饿了就喵一声,困了就喵两声告诉我。”
白珩看他累,也确实很少打扰他,更多的是蜷起身子乖巧的窝在他腿上,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到了饭点儿就喵一声,乔择就进厨房,给两人做饭,到了中午喵两声,乔择就揉揉因为看剧本太久而酸痛的眼,抱起白珩去睡觉。
乔择就根据一声两声喵喵声,作为两个人沟通的信号语言,只是偶尔白珩会连着喵三声,乔择猜了几次猜不出来,索性就没管他随他去了。
晚上两人睡觉时,白珩偶尔会闹小脾气。
他跟往常一样,用舌头去舔乔择耳廓,乔择正在睡梦中,睡得正熟,感觉到耳边酥酥痒痒,睁开眼。
一人一猫在黑暗中对视,猫猫尾巴高高扬上天,四个小肉垫儿费力的扒着乔择的衣服,喵喵头歪着,还有几缕白色的猫毛,掉到了乔择睡裤上。
乔择:……
他不顾白珩的挣扎,和睡在旁边的白白疑惑的喵叫,提着猫猫的脖子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颇为无奈道:“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是安心睡觉吧。”
在黑暗中,猫猫瞪着碧蓝色的眼,尾巴高高翘起来,冷冷看着他不妥协。
他顿了顿,看着猫猫这幅样子,似是怜悯的看着白珩道:“你觉得我对着一只猫能硬起来?”
白珩:……
白珩垂下眼,甩了甩尾巴,失落不甘的盘在乔择手边睡下了。
乔择看着他的动作,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混乱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周,这天乔择把围嘴给白白扯下来,白白吃饭漏饭,一边吃一边漏,迫不得已,乔择给买了个婴儿用的围嘴,围在白白脖子上。
乔择这段时间都快成照顾小孩子的老妈子了,他叹了口气,对着旁边蹲在餐桌上的白珩道:“你俩什么时候能变回来?”
白珩甩了甩尾巴,高冷的喵了一声。
乔择认了命,他明天有个拜访,得出去一趟,他不放心的对着一脸冷漠的猫猫:“你照顾好白白和黑黑,这屋里就你一个人。”
他真怕他出门一天,家里就被拆了。
这一周乔择一直对陆文撒谎说白珩身体不舒服,行程安排都得往后推。
也不知道一人一猫得多久才能换回来,这么长期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关键是还没什么解决办法。
乔择头疼。
乔择受邀拍摄VEX的杂志封面,按理说这样的拍摄活动有过不少,本应得心应手,但乔择非常不在状态。
咔嚓。
家里鱼缸盖儿盖好了吗?
乔择换了个姿势,双手插兜盯着摄像头。
好像是盖好了,不过白白不会把鱼缸盖儿拆下来吧?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