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下颌就被人轻捏过去。
唇瓣有些发抖，细小的电流从舌尖穿过, 心跳加快, 他的手指不知道该如何放地只好抱着那个身材过于挺阔的alpha。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不断地变热。
褚星凛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在好不容易唇舌分离的间隙。顾桓仰头呼出一口气，声音粗重地问道。
“为什么不咬我？”
“直接咬就行了。”
那样信息素也更多。
“真的，那样就足够了吗？”褚星凛深蓝的眼中写满了暗色。
看着身下人因为深吻变得艳红的唇瓣。
“偷偷闻我衣服上的信息素味。”
“我很难不生出一些或许根本不可能的幻想。”
“比如说。”
“顾桓, 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感觉了？”
顾桓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唇紧抿着，没有回答。
他不想亲口对褚星凛承认他是在意他的。
因为他怕自己会越陷越深。
直到……非褚星凛的信息素不可。
像是为了惩罚他, 又像是拷问，褚星凛低头轻咬着顾桓颈部的皮肤，一点点的研磨，就是不咬下去。
腰以下的部位都有些瘫软，顾桓什么也没说地翻了个身，从褚星凛控制他的空隙脱身出来，整理了一下已经有些散乱的头发。
“谢谢您的信息素，我感觉好很多了。”
褚星凛觉得自己好像又被用完就扔了。
应该说是每次都是这样，只不过这次顾桓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回应，但是又缩了回去。
“顾桓，我听老元帅说，你知道我见了…。”
打断褚星凛的话，顾桓微微转过头，声线冷清道。
“您与谁见面不重要，不用特意告诉我，不用特意跟我解释。”
“……”
褚星凛猛地皱起了眉。
“我去见一个omega……不重要？”
顾桓抿了抿唇瓣，眼神落在地上一角。
“我们说到底只是暂时关系。您是太子。不管怎么说，都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做未来的皇后。”
褚星凛猛地站了起来，抓住了顾桓的胳膊，声音喑哑。
“你的意思是，随便我找个omega，你再找其他alpha，让他们这么暂时标记你吗？”
“……”
褚星凛看着顾桓无动于衷的表情，便知道他大概真的是这么想的。
如此理智，冷淡，才是他认识的顾桓。
但是他更像让他吃一吃自己的醋，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他对于顾桓是不同的，但是顾桓的感情太克制了，克制到，他分不清顾桓到底在意不在意他。
“你受得了，可是我受不了还有另外的alpha这么标记你。”
顾桓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脖颈被人咬住，信息素进入腺体，让他忍不住地向褚星凛身上靠去，被人锁在怀里。
顾桓眉头微皱。
“我不想当皇后，更不想当你的情人。”
顾桓不想当皇后，一点都不想，不想被禁锢在皇宫里，也不想生孩子，他没有那种“母爱”，也根本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一点。
但是褚星凛需要皇后，也需要继承人。
其实，褚星凛今天相亲的对象比他合适一万倍。
“所以，你就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
顾桓默认了。
颠沛流离久了，就知道没有永恒的牵绊，也没有永不背叛的誓言。
所以哪怕顾桓知道自己可能是心动了，也依旧能想到分开之后，他该如何自理。
因为他太知道被丢下之后如何舔伤口了。
褚星凛抱着顾桓，脸埋在顾桓的脖颈里。
“我想过我们的未来。”
“等我把褚风渊那混蛋抓回来，等我把虫族收拾了。我就不当这狗屁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