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纯棉白底上布满了圆.滚滚的小草莓, 充满了甜美的少女气息。
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除了穿上这娘唧唧的玩意,就是光屁.股。
“……”
平教官毅然选择了光屁.股。
他真空套上睡裤, 推开门, 门外贴着的裴助教险些跌进来,平墨眼疾手快地挪开一步, 裴姓下属扑了个空,只好自行在半路站稳,看清平教官时眼睛一亮, “好看!正合身,我挺会挑的吧?”
平墨身上穿的睡衣还算正常, 是简约大方的烟灰白, 轻薄宽松的短袖短裤, 没有花里胡哨的图案和裴与屠身上这一套一模一样,像极了情侣装。
“这款穿着很舒服, 我就给你买了一样的。”裴助教欲盖弥彰地说。
不过平教官压根没往情侣装上想,他仍旧沉浸在草莓内.裤的阴影中,指着摊在床.上的那条底.裤问:“……你是怎么想的?”
“你没穿啊!”裴与屠目光从“小草莓”上移开, 落到平教官的睡裤上,思绪渐渐如脱缰的野狗向不可描述的方向狂奔:里面什么也没有啊。
平墨:“你故意的?”
裴与屠还没反应过来:“啊、啊?”
“……”平墨,“算了。”
他突然想起,这人自己的穿衣品味也有点堪忧,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便见识了裴与屠那条牛批闪闪的荧光黄内.裤,后来因为变成了猫,经常去他的房间里蹭信息素,偶尔会撞见裴助教那些五颜六色的底.裤。
“……裴与屠。”
“哎!”
“我看你平时穿衣服也算正常,你……为什么唯独对内.裤,”平墨稍微措了个辞,“审美这么别致?”
这是在嫌弃他的审美么?是了,平小猫见过他不少‘贴身穿搭’了。
裴与屠想起自己那些花里胡哨的裤衩,下意识抬手撸了把不怎么听话的一脑袋刺毛:“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喜欢,主要是过集体生活……我十八岁进新兵营,睡二十人的大通铺,你能想象二十个人里有十八个穿黑色四角裤么?另外两个穿他妈黑色三角裤!晾在同一根晾衣绳上,长得都差不多,我拿错了几回之后,就再没穿过黑色基本款了!”
“……所以你就改成穿七彩荧光色?”
裴与屠谦虚地说:“只有我想到了这个办法。”
“……”平墨无情地评价,“也可能是只有你豁的出去。”这么骚的颜色,反正他是不会穿的。
裴与屠不干了:“不是,你也是军营里出来的,难道没过过集体生活,没睡过大通铺吗?错穿了alpha的内.裤多恶心啊!简直是心理阴影!”
平墨:“喔,我从小就住单间。”
“单间???不是,你们到底什么部队啊,待遇这么好?”
平教官不接他的茬儿,只说:“也不是所有人都住单间,就我自己住。”
裴与屠:“为什么??”
平墨不打算解释,敷衍道:“可能我招人喜欢吧。”
裴与屠:“………………”行,理由充分无法反驳。
倒是平教官主动挑起了新话题:“这房子挺贵的吧。”
“不知道,我没问过价,我家老爷子买的。带你参观一下?”裴与屠随口问。
没想到平教官居然点点头:“好啊。”
因为“活体alpha激素”的后遗症,又加之Omega激素反弹的风险,平墨很有可能因激素暴走而发.情,至少三天不能出门,闲来无事又被迫处于同一屋檐下,平教官意外地好说话,比起他平时动不动就出手揍人的做派,现在简直堪称温柔了。
其实裴与屠对这房子也不大了解,两人从二层到一层挨个房间参观了一遍,这房子是精装修的,主打.黑白灰的冷硬现代风格,每一层都是两百平的大平层。
除了卧室、衣帽间、卫生间、书房、客厅、厨房、储物间等等之外,还有一间专门的健身室,其中一整面墙都是落地镜,多功能机、罗马凳、跑步机、划船器、哑铃架等器材应有尽有,可谓整套房子里空间利用率最高的一间了,看得出来,平墨也最喜欢这间健身室。
可惜平教官如今正处于最虚弱的“活体alpha激素”后遗症期,力量还不如平时,喜欢归喜欢,也不肯在自家下属面前丢脸,并没有试用那些器材。
平墨:“没想到你还是个富二代。”
裴与屠便认认真真介绍起自己的家庭来:“我家老爷子做生意的,一开始是军工,后来娶了我妈,为了避嫌,改做实业,他是beta,我妈是Omega,我姥爷也是军人,一开始很嫌弃我爸,死活不同意他们结婚,导致我爸一辈子的口头禅就是娶个漂亮的Omega不容易,哈哈哈。”
“那怎么想起从军了?”平墨问,他自己是机缘巧合,但很难想象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愿意从军,而且没走学院派的路,从最艰苦的基层做起,新兵营可不是什么舒适的地方。
裴与屠道:“因为卢烽。”
平墨看向他:“哪个卢烽?”
“还能是哪个卢烽,E组的卢烽上校!”裴与屠说,“他是我偶像,特种兵出身,战功赫赫,真正的孤胆英雄啊,身手就别提了,年年全军比武夺魁。”
放眼整个联盟,论单兵作战能力,卢烽必定榜上有名,即便他年纪渐长,早就转了行政,也依然是整个军部的偶像。
“我小时候还有幸见过他,可惜没机会让他亲自指导一下,听说卢上校身体大不如前了。”裴与屠遗憾地说。
平教官却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有机会,我教你几招吧。”
裴与屠:“你教我?用不着!单打独斗,咱俩还不一定谁赢呢。”
虽然姓平的身手的确可圈可点,但这人太能装逼,本来就是他上司了,再做了他师父,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不行不行,那他可怎么压得住!
“给过你机会了,不珍惜就算了。”平墨说。
裴与屠若是有朝一日知道自己一身本事乃是卢烽上校的亲传,也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说得跟你学了什么绝世武功似的,平墨,你饿不饿,想吃点啥?”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裴与屠不再叫他“平教官”了,不过现在自己穿他的、住他的,连医药费都是人家垫付的,所谓拿人嘴短,也不好太较真儿。
“什么都行,我叫个外卖?”
“叫外卖多不健康,我做饭吧。”
平墨被自家助教的自信惊到了,“你还会做饭?”
“这是最基本的生活技能吧,”裴与屠说,“等着,我出去买点食材,回来投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