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个学生说,一共十五个队伍,所以一共有十五封信是不是?我现在拿到六封了,也不要你们的命,把信封交出来就行。”男人懒洋洋的把旁边的椅子往外一蹬,坐一个踩一个。
俞越叹气,只是有气出快没气进了,“那你也知道,一个队伍五个人,只有一个人能拿到信封,我就是想给你,也没有啊。”
男人拍拍手,“没有,没关系,那你和你的同伴就全都留下,留下一只手,或者一双腿。”
俞越被送了回去。
居新躺在地上,看着他俩笑了一声,呛到气管咳嗽半天,俞越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怎么,就这么好笑?”
居新:“把信封交出去,就能被放走了,你们征途的信一定在你们两个人身上吧?交上就能活命。”
俞越很低落道:“是啊,可是完不成任务,参加特训队就没用了,你这么惜命,你交呗?”
居新一脸悔恨的样子:“信封没在我手里。”
俞越:“巧了,我的信封也不在,你怎么给他说的。”
居新:“他不信。”
俞越:“哦。”
几个人从昨天下午被擒,到现在一点饭都没吃,居新被抓住的更久,已经精疲力尽了。
俞越摸了摸万阳泽的胸口,肋骨没断,伤势唬人但好在不伤及性命。
居新看到俞越在万阳泽身上摸来摸去很久,有些不耐烦道,“你们两个能不那么恶心人吗?”
俞越难以置信的转头看他,“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我做什么?”
“我看了就烦,你们征途所有人都娘们儿唧唧的。”
“哦,是吗。”俞越说完“吧唧”一口亲在万阳泽脸上,“还有更好看的,你不想看,我可以现在就一脚把你踹晕。”
居新:“……”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征途的人还忙着搞AA恋……
俞越问万阳泽,“信封没在我们身上,却硬要我们交出来,不交就要折在这里了,怎么办?”
万阳泽摇摇头,似乎被教育的有些厉害。
俞越叹气,万阳泽无力讲话。
居新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个,终于确定这两个人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第二天一早,居新又被拖走了,中午都没回来。
下午,俞越被拖进那个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居新的尸体。
居新毫无生命体征一样躺在地上,满背是血,旁边甚至还有几个特训生,都没了生命体征。
昨天那个男人慢慢悠悠的看向俞越,手里又多了两个信封,“别嘴硬了,把该拿的拿出来。”
俞越知道,可能不交信封还有活命的机会,要是真交出去了,就没有活着的机会了。
俞越:“信封只有一个,他们身上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怎么给你?”
“我笃定你有,你拿不拿出来?”他看向俞越。
俞越无所谓道,“我被你们抓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裤兜里连块干粮都没有,你让我哪里藏信封。”
男人冷哼一声,拍拍手,俞越只看到男人身后的铁门被拉开,随后他看到昏迷的万阳泽被绑在铁凳上,男人的枪对着万阳泽的太阳穴,“一分钟,告诉我信封的位置。”
俞越呼吸开始急促,“被我队友带走了,他们没走科达港口,我身上真的没有……”
男人下一秒就对万阳泽的腿开了一枪,万阳泽被疼到清醒了一下,但头很快又沉下去了,“你希望我下一枪打在他哪里?”
俞越睁大了眼睛惊讶极了,“别,别打……”
那人在看不见的深处,眼底露出深深的失望,“所以,信在哪里?”
俞越颤颤巍巍的说,“当时在去猎金岛的船上我们两个就察觉不对劲了,事先把信封放在了我俩当时座位下面,用胶带封着的……现在那艘船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要再打他了。”
那人又对着万阳泽的左腿开了一枪,俞越声嘶力竭道,“艹!我说的是真的!”
那个男人总算是信了,打个响指道,“把他们两个送回去。”
回去之后,万阳泽像是失去的尸体一样躺在角落里毫无生气。
俞越悲愤又沉默。
也就十几分钟后,俞越哭喊着晃动铁门,鬼哭狼嚎的,终于,有人过来责骂他,“你干什么?”
俞越说:“他、他要死了,可以救救他吗?”
万阳泽躺在那奄奄一息,一地的血。
那人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不耐烦道:“吵吵什么……”
结果那人一进来就被“昏迷”中的万阳泽踢中要害,随后万阳泽用威压逼的那人被迫跪下。
俞越趁机把那人的嘴和手都绑上扔在角落里,在他耳边小声道:“抱歉了老师,虽然不知道您是哪个战队的,但为了任务,多有得罪。”
那人嘴里“呜呜呜”的发不出其他声音,眼中却满是震撼之色。
刚才,俞越和万阳泽被抬回原来的牢笼,然后俞越发现万阳泽依旧没有醒,而他腿上的伤……竟然不是枪伤。
那人打中万阳泽两次,枪响是真的,有子弹是真的,可是为什么没有伤痕?是故意做出来血肉模糊的伤口。
俞越非常肯定。
所以那个人在骗他。
而真正的海盗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俞越当时就拍拍万阳泽的肩膀,用俞怜教他的办法把万阳泽强行逼醒,随后上演了一出苦情戏。
两个人走出牢笼,俞越在夜里看向万阳泽:“这次真醒了?能动吧?那伤口看起来不是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