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金主男人养的男孩子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志向,“你自己能跑的出去就不错了。”
俞越拍拍他的肩膀,“跑的出去也回不去,我们身份证都被他们扣下了,我们得找到更多受害者找到证据,争取把他们这个黑色交易端掉。”
阿志突然觉得俞越的气质变了。
没了那个金主男人之后他一点儿都不像之前那样谄媚,有想法也有勇气,简直像是上面派来的人。
但阿志没问太多,直觉告诉他,可以相信俞越。
俞越一直在这片熟悉地形。
赌博欠债拿不出钱,被威胁家人的那些人被关押在哪里?
肯定不会离赌场特别近,不然太容易一窝端。
万阳泽是赌场里的荷官,总会知道一点儿的,不知道他脑子是真坏还是假坏了。
然而这边只有养伤的地方,俞越想,小苏大概是怕他找到那些被关的人,不敢再轻易上当,只能静观其变。
第二天一早,小苏又来了,甚至还给阿志说阿志的朋友有事,让自己带他俩去玩。
俞越和阿志各自给对方一个眼神,便跟小苏上了小船。
小苏的船被船家划行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到达目的地。
阿志的眼睛都看直了,“这里好棒……”
高楼气势雄伟,白金装饰的门前石柱简直要高耸入云。
哥特式的建筑风格,严肃和沉沦的感觉同在。
姚乐心也一副十分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高兴的看着小苏说,“我们可以进去玩吗?可我没有钱。”
小苏大气的一指,“可以玩,这里面什么都有,地上是游乐场,地下是赌城,我可以送你俩一点儿筹码,自己随便玩一点什么的。”
俞越点头,“好。”
和阿志一起进来这地方,阿志担心的问,“我们不要他的筹码参加赌博不就好了?这样也不会欠钱。”
俞越:“他给你吃的饭,给你买船票的钱,带你游玩的费用可不是用来施舍的,就是按着你的头上赌桌,也得让你把钱都花了。”
阿志不说话了,半天道,“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但我听你的,我别的不行但是力气大。”
“那太好了。”至少不会给拖后腿。
两个人从楼上玩到楼下,禁不住诱惑进了地下赌城。
穿着暴露的应招女郎,黑马甲白衬衫的招待生,俞越一进场就开始到处找万阳泽的身影。
俞越喊住阿志,“你先到处玩,我找个人。”
阿志皱眉,“你又找你那金主呢吧,我刚才看见他了。”
俞越瞪大眼睛,“哪里?”
“刚刚跟着几个服务生去走廊那边了。”阿志指了指。
俞越说,“好。”
飞快跑过去。
阿志很纳闷,大部分时候觉得姚乐心是个正常人,就是一见金主就两眼冒光,也是奇怪。
问题是那金主也没关心他落水后会怎么样,这样对那男人付出真心值得吗。
俞越追上去,差点喊出“万”字,最后只能开口,“陶先生。”
陶先生转头看他,发现不认识,再次转身就走。
俞越在他眼里看到了陌生,和一丝丝不耐烦。
难道是自己头上的纱布实在是太多了?这都能不认识?喜欢我十几年包个纱布就不认识了?
俞越还想往前走,结果陶先生进了工作间,这里客人止步。
姚乐心在外面喊,“陶先生,陶先生!可以和我说两句话吗,在船上您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听到有关船上的事,暂时失忆的陶先生总算出来了。
俞越带他去没人的地方,看到很远处有个摄像头,假装还是情人关系,便一下抱上去在他耳边道,“万阳泽,老子他妈差点儿吓死了,小苏说你脑子坏了。”
没想到万阳泽一把推开他,“你是?”
俞越:“……”
俞越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瞎了吗?”
万阳泽:“没,脑子有点痛,很多事不记得,医生说过段时间会自行恢复。”
俞越:“那你都还记得什么?”
俞越心里越来越没底。
果然,万阳泽说,“我是个荷官,陶先生。”
俞越:“……”
艹。
组织给的身份成了万阳泽失忆后真实认为的身份。
这他妈的还怎么完成任务,直接和别人同流合污了。
俞越小声说,“你不是荷官。”
陶先生狐疑道,“那是什么?你一定要找到我,难道我真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