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秒接,唐纵声音略有些不自在,“我身边没其他人!”
张灼夜没辜负唐纵的期待,立刻喊道“老公!”
“嗯。”唐纵嘴角一勾,神色柔和下来。
张灼夜傻笑了两声,“我就想早点见到你,别的没什么事,挂了啊。”
手机连接被切断,这个电话来的有些没头没尾,唐纵却深呼一口气,吩咐黑三,“改航班,不用明天早上了,现在就飞那边。”
“但现在飞,到达是在凌晨,夫人那时还在睡觉———”黑三说了一半,发现黑一不断给他使眼色。
少爷等不了,要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呗,做个属下管那么宽干啥!
黑三生生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张灼夜在挂掉唐纵的电话后,一瓶一瓶的开饮料,随着开出一个个再来一瓶,他高兴的眉飞色舞。
这时却有个不速之客来拜访了。
张灼夜看向门外的蒋胜,这货对他满满的敌意,来找他做什么?
蒋胜不情不愿往门里看了看,“让开,我进去拿个东西。”
“你的东西到我房间找?该不是想给我下套吧?”张灼夜双手抱臂,堵住了门。
蒋胜额上青筋暴露,“别假惺惺的了,你会不知道这里原来是我的房间?房间让给你了,连我落下的东西也不让拿走吗?”
“我也没让你让出房间。”张灼夜一顿,感觉有些不对。
难怪蒋胜对他这么大敌意,老是找他麻烦,原来他住的是蒋胜让出的房间,蒋胜肯定觉得他红了之后就不知天高地厚耍大牌,还找人麻烦让他迫不得已让出自己的房间。
张灼夜感觉不能让他误会下去,“我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房间的事,不知道是哪个败坏我名声的人干的,不信你可以问我的助理,我一来,就直接被安排住在这里了,当然,你要觉得助理是我的人,自然帮我撒谎也行。”
张灼夜眼神纯洁说了大实话,“我要住也只会挑更好的住,你这个房间明显不怎么样,我跟你没利益纠葛,也没什么仇,我至于特地恶心你,逼的自己住差的房间么。”
蒋胜一愣,又有些不知是羞是恼的感觉,“快让开,我只想拿个东西。”
张灼夜让开,喋喋不休说道“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不是道理。”
蒋胜四处找了找,果然在床内侧的缝隙里找到一个像是私人定制的打火机,珍惜的拿走了。
张灼夜看那个打火机略微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他挠了挠头,没想起来。
被蒋胜一打岔,他兴致全无,也没兴趣拿再来一瓶的瓶盖抽奖,滚回床上去睡觉了。
热,很热。
每一次呼吸都**痛楚,气管的不适让他不停的喘气咳嗽着,却一直醒不来。
张灼夜睡梦中下意识蜷着身体捂住口鼻,滚到另一个位置去,这个位置却更热。
耳边一直有焦急的声音,宿主!醒醒!张灼夜!!要死了!!别睡了。
滚到没地方可去,“扑通”一声巨响,张灼夜掉下床,猛然醒来,入目就是熊熊的火光。
他已经被火包围,这里已经变成了火灾现场。
“次奥,来一桶,我被困多久了?”张灼夜骂了一声,却呛进一口浓烟,咳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四周浓烟滚滚,可见度极低,电源已经被切断,除了火光,没有其他光。
火就快要烧到他这里了。
张灼夜去摸手机,想要求救,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开不了机了,他住在高层,不可能跳窗求生。
宿主,火是从隔壁起来的,好像是上一个客人离开前留下的安全隐患,隔壁没住人,火灾被发现时已经晚了,其他人早就被喊出来跑了,也有人来喊了你一下就逃命了,但你今天睡的死沉,谁喊都不醒,我只能给你开了双重爆发保命,现在差不多只剩下二十多分钟时间了。
“开爆发有用?不是激发潜力吗?再激发我也是□□凡胎,不可能变金刚不坏!”
至少能让你耐受力变强,死的慢一点,不然你早就熏死了。
火灾中丧生的人大部分都是被烟气熏死毒死窒息而死的,真正被烧死的人很少。
“可我要是在爆发后遗症来之前没跑出去,不是要在这里睡到死?”张灼夜不想和来一桶贫,拿出湿毛巾打湿,就捂住口鼻。
宿主,用这个。
张灼夜手里出现第一次抽到榴莲味饮料时,赠送的那条柠檬味防毒过滤手绢。
据来一桶说过,这条手帕防烟尘防雾霾防毒性刺激性气体,比湿布蒙住口鼻效果好得多,至少他不用担心会被熏死毒死呛死,但会不会烧死就说不准了。
张灼夜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兔媳妇儿,忍住眼里的热意,趁着爆发技能还在,把手帕系在脸上。
他搬起一张大理石桌就往门口跑,有什么障碍就用石桌撞什么,一路上横冲直撞往外跑。
凌晨,已经下了飞机,正往张灼夜所在酒店赶来的唐纵手腕猛然一烫,被烫醒了,他捧起龙晶手串心绪不宁。
刚刚被烫的那一下绝不是错觉,想起这个手串出自张灼夜之手,唐纵心中一紧,立刻吩咐,“开快点。”
胸中的莫名燥意让他立刻拨打了张灼夜的电话,结果却没打通,一个来电紧接着而来。
是他安排给张灼夜的保镖打来的。
电话里,保镖失去冷静,迅速把事情汇报了一遍,“目前消防正在灭火,我们帮不上忙。”
唐纵听到一半,猛然爆出强烈的怒意,“他住的酒店所在楼层发生了火灾,所有人都跑出来了,就他没有,你们是怎么保护他的———”
保镖并不和张灼夜住在一所酒店,而是每天来接人再送回来。
明知道迁怒无用,唐纵还是忍不住迁怒,“他失联多久了?”
从保镖口中得到一个时间,唐纵眼前一黑,扶住车门。
照这个时间算,张灼夜如果被困,很可能已经死了。
唐纵拳头握的发白,“他不会死,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