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信息素上位 第54节

  宁纵又轻飘飘开口:“我们不是兄弟吗?我关心你,有什么不对?”

  宁纵说,他在关心自己。

  这句话听在耳里,林昼觉得说不出的愉悦。是啊,本来就没什么不对,就像他冒雨给宁纵买药一样,他也在关心宁纵。

  林昼思考,为什么练习了一次吻戏后,他和宁纵越来越亲密了?

  这时,娄恒的声音打断了林昼的思绪:“阿昼,下午要拍戏了,你现在要不要去吃饭?”

  林昼回神,看向宁纵的时候,宁纵已经转身了。

  林昼掐了自己一把,别再想了,先把戏拍好再说。

  娄恒看着这两人站在一起,奇怪道:“阿昼,你大早上和宁神在说什么?”

  “没什么。”

  娄恒喊了一声:“宁神,我们现在要去吃饭,你和我们一起吗?”

  顿了几秒,宁纵开口:“我等会再吃。”

  娄恒和林昼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娄恒随口问道:“我听刘导说,你昨晚要和宁神练习吻戏,练得怎么样了?”

  林昼差点被噎住,他咳了几声:“就那样吧。”

  吃完中饭后,林昼到了片场,工作人员也陆陆续续到了。就算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大家工作的热情也很高。

  拍戏前,林昼翻了剧本。

  今天要拍的内容是,边崖出差离家四天了,一直没有回来,顾别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房间里,思绪越来越乱。

  他很想边崖,和边崖相处过的片段一一掠过他的心里。

  边崖的话,边崖的吻,边崖的触碰……今天,顾别走进了边崖的房间,他想象边崖抱他的时候,边崖忽然回来了。

  两人在镜子前亲吻了。

  岳风到了以后,问道:“阿昼,昨晚和宁纵练习过了吗?”

  林昼点头。

  “昨晚回去已经很迟了。”岳风有些好奇,“你们是不是练得很迟?”

  林昼:“……嗯。”

  岳风毫无所察林昼的尴尬,他笑了笑:“我其实还挺期待你和你哥拍吻戏的。”

  看着两个关系不好的人,关系一点点变好,岳风挺为宁纵他们高兴。

  岳风离开后,林昼觉得喉咙口被堵住了:“……”

  刘传羽让其他工作人员离场,只剩下他和岳风看着宁纵林昼演戏。准备好了以后,刘传羽开口。

  “Action。”

  边崖离开了几天,他的房间一直紧闭着。

  这一天,顾别鬼使神差地进了边崖的房间,他推开门,房里空荡荡的,那个让他心意纷乱的人不在这里。

  他拿起边崖的领带,闭着眼闻上面的味道,想象着两人那一次在镜子前最初的一个吻。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思念边崖。

  过了很久,顾别才放下领带,他又鬼使神差地拿起了边崖的西装,他站在镜子前,把西装披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现在站在边崖的房间,身上披着边崖的西装,身边充斥着边崖的气息,一切似乎都圆满了。

  可是,还差了一个人。

  边崖不在这里。

  顾别闭上眼,他想象着现在边崖走进了房间,来到他的身后,在他身后紧紧地拥住他。

  他的呼吸微微变得急促。

  他十八岁了,他有他的思想,他非常清楚。

  如果没有边崖,他会像夏日的蔓草一样,枯萎在冬季的阳光里。

  这种想象中的拥抱,并不能让顾别真正地止渴,除非……

  这时,紧闭的门忽然开了,光从外面照了进来,男人逆着光,一身风霜寒冷。

  顾别睁开眼,刚才他还在意淫着的男人,现在就站在门口,他的心倏地剧烈跳动。

  边崖忽然启步,一步步朝顾别走来。

  他扫了一眼顾别身上自己的西装,眸光微动:“在干什么?”

  顾别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边崖的衣服,他下意识攥紧了手,沉默无言。

  边崖又往前走了几步,黑眸自始至终盯着顾别,重复问了一句:“在干什么?”

  边崖明明看到了顾别穿着他的西装在肖想他,但他却依旧在问顾别,要一个答案。

  这个手段高明的猎手,早就知晓了所有的隐秘,却在把猎物彻底拆骨入腹前,还在悠然自得地逗弄和掌控。

  顾别深吸了一口气,变得镇定和从容:“穿你的衣服。”

  这时,边崖已经走到顾别身后,他比顾别高出半个头,略微垂下的视线像是打量。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交汇,边崖明显已经动情,声线却依旧清冷,问道。

  “你希望我干什么?”

  顾别望着镜子中边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亲我。”

  此刻,他不是初来边崖家怯弱的少年,也不是在若即若离中痛苦挣扎的少年。他遵循着内心的欲望,在今天完完全全地袒露。

  边崖盯了顾别几秒,倏地笑了:“如你所愿。”

  边崖蓦地把顾别转过来,低头,重重地贴上顾别的唇,清凉的气息暴风骤雨般侵占了顾别。

  那层心照不宣,形同虚设的纸终于被扯下,里头汹涌了多日的欲望,叫嚣着逃出。

  压抑得越久,爆发得就越猛烈,干燥的柴火上只要落了一点火星,就足够燃烧。

  然而,顾别不是柴火,边崖更不是火星,他们本能地探索最想拥有的气息,亲得那么激烈,亲得那么用力。

  仿佛他们生来本该如此。

  相识、相爱、占有。

  万籁寂静的夜,没有星光,没有月色,窗户紧闭,风声树影静止。

  太过安静,顾别只听得见彼此接吻的声音,还有彼此胸腔内如雷般震动的心跳。

  顾别却觉得,这是两个月以来,他听过最悦耳的声响。

  这时,他们的唇忽然分开,黑暗中,他们仅仅喘息着对视了几秒。

  下一秒,他们又蓦地吻上。

  顾别身上的西装落在了地上,可是没人在意。

  边崖的手指穿过顾别的头发,顾别仰着头,紧紧地勾着边崖的脖颈,继续吻着。

  今晚的这场吻,顾别终于意识到,他们是对等的,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力是互相的。

  顾别会永远渴望着边崖,在他呼吸彻底终止的前一秒,他都会毫无保留地爱着这个男人。

  欲望从他的内心深处开始腐朽,已经无药可救。

  这时,宁纵忽然把林昼往镜子那轻轻一推,林昼毫无所察地往后踉跄了几步,他怔住,明明这场戏已经结束了。

  宁纵要干什么。

  林昼背抵着镜子,冰冷的感觉贴在他的脊背。他抬眼,高大的身影已经覆了下来。

  宁纵握着林昼的双手,压在镜子上,他的手穿过林昼指尖的缝隙,轻轻又强势地握着。

  他腕骨微微用力,全身的支撑都在这一个点上,林昼的指骨生生隔着坚硬的镜面,完全禁锢的姿态。

  宁纵偏头,靠近林昼,他开了口,近乎柔和的语调,细致中又透着沉沉的哑。

  “看着我。”

  林昼怔住,剧本里没有这句台词。

  宁纵没有再说话,只是黑眸越来越深,他这么说,是想让林昼知道,接下来亲他的人是宁纵,不是边崖。

  是宁纵和林昼的亲吻,不是顾别和边崖的亲吻。

  宁纵极深地望了林昼一眼,下一秒,他就吻了下去。

  刘传羽和岳风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剧本里并没有这场抵在镜子前的吻戏,是宁纵现在新加的。

  岳风看向刘传羽,询问刘传羽的意见,要不要喊停。

  刘传羽轻轻摇头,示意不要打断,这个意外的场景,说不定可以带来很好的效果。

  此时宁纵吻着林昼,他的手紧扣着林昼的掌心,单方面禁锢着林昼,林昼猝不及防被压在镜子上,他的手指僵硬地抬在空气里,抵着镜子。

  林昼感觉唇间的空气被肆意地掠夺,他的脑袋完全空白。

  和刚才的亲吻不一样,宁纵仿佛要深入之前从未触及的地方,霸道地涤荡刚才所有的青涩和试探。

  林昼心里进行了强烈的思想斗争。

  现在还算是在拍戏吗?

  宁纵之前并没有和他提过这场新加的戏份,他是不是要立即推开宁纵?他完全可以直接踹向宁纵的腹部,逼宁纵远离。

  他甚至还可以质问宁纵,问宁纵为什么这么做?

  林昼在脑海里设想了无数拒绝宁纵的可能,然而,他一个都没有选。

  他只是缓慢地屈起僵硬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弯曲,一点一点地下落,抵达宁纵皮肤的那一刻,指尖微微一颤。

  这一次,是真正十指紧扣的姿势。

  两条看上去永远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线,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恰好重合了。

  这个过程只发生了短短一瞬,但是对林昼来说,这几秒却格外地漫长。他跨出了极大的一步,象征着他的妥协和默许。

  没来由的烦躁占据了林昼的心。

  林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做,他明明应该抗拒宁纵,却默许了这个吻。

  没有人能回答林昼的疑问,他只能死死扣着宁纵嶙峋的指骨,指甲深深印着皮肤,像是在发泄。

  他扣得太紧,他不知道宁纵的皮肤会不会因此泛着红痕。

  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宁纵察觉到了林昼态度的软化,或许林昼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宁纵清楚。

  林昼的心防又一点一点为他打开了。

  宁纵心思浮动,蓦地,他吻得更重了,完全地掠夺,几乎不给林昼任何缓和的机会。

  这场激烈又放肆的吻还在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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