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戎装 第254节

“说什么胡话。”曲扬波看着任燚,“你也没个家人照顾你,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任燚微微一笑,心中暖烘烘的。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病房门突然被急迫地推开了,宫应弦带着一身寒气,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任燚看到他,眼前一亮。

曲扬波挑了挑眉:“行了,这回真不用叫丁擎过来了,我也走了啊。”

宫应弦朝曲扬波点点头:“谢谢。”

曲扬波眨了眨眼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宫应弦走到床边,弯身看着任燚,轻声说:“好点了吗?”

任燚咧嘴一笑:“不算什么。”

宫应弦的大手温柔抚摸着人与的头发,看着他快速消瘦的、憔悴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嘴唇,你心疼极了:“我很想陪着你,但是……”

“没关系,听说你们在抓白焰,抓住了吗?”

“已经发现他的踪迹了,但是我们怀疑他身边有暴力分子,他本身也是个危险人物,很可能携带了自制炸弹之类的东西,我们不敢打草惊蛇,以免对周围群众造成伤害,正在寻找时机。”

“辛苦了。”任燚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宫应弦的脸,“你的伤也没好,医生怎么会放你出院的。”

“我没有时间在这儿躺着。”宫应弦道,“再说,我不严重。”他脱下外套,坐在了床边,看着任燚的目光饱含深情。

任燚与他对视了两秒,忍不住笑了:“快别这么看着我,吓死人了。”

宫应弦也笑了:“那你希望我怎么看着你。”

“嗯……像平常那样就行了。”任燚调笑道,“就是那种,觉得我好牛逼好帅的崇拜的眼神。”

宫应弦扑哧一声笑了,他贴近任燚的耳朵:“我倒是时常觉得你……很诱人。”

任燚的心脏狂跳了一下:“你学坏了啊,跟谁学的。”

“当然是你,还能是谁。”

任燚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宫应弦将头枕在了任燚的枕头上,紧紧贴着任燚的脸,轻声说:“你还活着,太好了。”

任燚也蹭了蹭宫应弦的脸颊:“你也是。”

“任燚,有时候,我觉得你不真实。”宫应弦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着任燚温热的皮肤和熟悉的味道,“我觉得没有人可以走进我心里,怎么你就出现了呢。”

“因为别人走几步,走不进去就退了。”任燚笑道,“我一直走,一直走,就走进去了。”

宫应弦深深望着任燚:“紫焰只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我们之间是有命运的羁绊的,从十九年前,你父亲把我从火场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

“嗯。”这一刻,任燚只觉有说不完道不尽的爱意涌上喉头,“应弦,我特别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我也是,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从以前到现在到未来,都只有你。”

任燚顿时沉溺于无上的甜蜜幸福中。

宫应弦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鉴于你以前交过三个男朋友,喜欢过别人,所以还是我赢了。”口气酸溜溜的。

“……这有什么可比的。”

“哼。”宫应弦的长臂横过任燚的上身,轻轻揽着他,“从现在到永远,你也只可以有我。”

任燚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只有你。”

宫应弦露出满意地浅笑。

第149章

任燚问道:“飞澜怎么样了,她还在医院吗?”

“嗯,已经醒了,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吓坏了,等她缓过来肯定会来看你的。”宫应弦忧心道,“去年她刚在咖啡店遭遇火灾,这次又出事,而且还是被绑架,对她影响很大。我和她妈妈商量,让她休学去美国待一年,如果她喜欢那边的环境,那就不回来了。”

“也好,这里也不安全。”

宫应弦闷声说:“我很早已经安排了保镖接送她上下学,她去哪儿都有人跟着,我以为起码学校是安全的,没想到方之絮会钻这个空子。”

“这不怪你,我们低估了方之絮,我们把他当成一个叛逆的孩子,却没料到他会这么轻易就转变成罪犯。”

“他的心理问题原本已经很严重了,我们跟他的父母谈过,强烈建议送他去看医生,他父亲不以为然,或者怕丢人,不承认他有问题。他一定是在炽天使上被组织注意到了,钻了他的心理漏洞,对他进行洗脑和利用,然后,你在网上被污蔑的事是一个导火索,直接让他做出极端行为。”

“他才十来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任燚虽然恨方之絮,但同时也觉得痛惜。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原本有无限的未来,即便他心理有问题,如果没有X教恶意的引导,恐怕也不会干出这些事。

宫应弦皱了皱眉:“我们怀疑他父亲长期家暴他和他母亲,但是没有证据。他母亲二十年来曾经四次就医,都说自己是摔伤,扭伤,车祸,那些伤一看就是被殴打造成的。方之絮自己倒是报过警,但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任燚倒吸了一口气,愈感沉重。警察和消防员都是最贴近群众的前线吏员,凡尘俗事,家长里短,他们看得最多、最全,绝大多数被家暴的女性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敢出声,只能不停地在痛苦和无助里徘徊,而有时候,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被捕之后,一点沮丧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显得很轻松,而且毫无悔意。”宫应弦摇了摇头,“可能是我从警时间还不长,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嫌疑人。”

“他会是一个突破口。”

“嗯,我们正在审他。”

“如果他不开口,让我跟他对话。”任燚看着宫应弦,“也许他愿意告诉我。”

“你的伤还没好,先别考虑这个。”

“抓到紫焰才是最迫切的,为了避免更多这样的悲剧。”

“看情况吧。我们别说这个了,我是抽时间跑过来的,一会儿就要走,离开这里我就全是办案,在这里,可不可以……”宫应弦有些羞涩地说,“只说我们。”

“好啊,只说我们。”任燚温柔一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宫应弦。

宫应弦转了转眼珠子,小声说:“你说,喜欢我很久了,是多久。”

“很久,就是很久嘛,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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