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弟弟晏天痕,倒是个忠心知恩之人,我便赏他一颗极品养元丹作为嘉奖。”
极品养元丹!
这可是玄级丹药,价值高达万金,且是有价无市之宝!
若是此时还有人看不出蔺玄之已经多受家主看重,那他必然是脑子有问题。
下面不少人都在暗自惊叹,又暗自嫉妒—一他们怎么就没有在蔺玄之落魄的时候,给他分点五元米?
不就是成日眼巴巴地跟在蔺玄之身后,屁颠屁颠地给他当牛做马么,照顾他十天半个月么他们也能做到!
那个丑八怪晏天痕,还真是好运气!
蔺玄之接过那枚丹药瓶,郑重道:“玄之先替家弟谢过家主。”
五长老摆摆手,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蔺玄之则是将丹药瓶收入储物袋中,捏了一块锻石轻飘飘的下了台子。
直到他消失在执法堂,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才敢从地上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蔺泽之面色苍白,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死死地捏住了拳头,指甲掐在手心之中,流出了粘稠的液体。
白素素惊魂未定,一脸掩饰不住的妒意,死咬着下唇说道:“那个废物,怎么就成了炼器师了?”
¨炼器师…"蔺雨柔拧着眉毛看着还在闪烁着金字的警示柱,道:“难不成玄之堂兄,真的是老祖选定之人?”
“说不定。"另一人说道。
还有人拍拍胸口,长长吁了口气,说道:“幸亏我没有在蔺玄之落魄的时候,对他落井下石,要不然的话,我估计今天就睡不着了。
这一句话,让在场不少人都止不住地绷紧了神经一一他们开始仔细回想到底有没有说过蔺玄之的坏话,背后议论什么的当然有过,还有过不少次,但这
“我以前说的那些,可全都不作数,你不要随便乱说啊,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呸,你之前还说玄之堂兄是个废物,还说他有今天就是自作自受…唔唔,你捂我的嘴做什么?”
“你少在这里挑拔离间,我肯定没说过这种话!”
“你还说玄之堂兄活该!”
“呸呸呸,闭上你的这张臭嘴,玄之堂兄那叫龙游浅溪,暂时被困,你说的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蔺泽之听着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后怕自己会不会得罪了蔺玄之,被他记恨上,心中相当不是滋味儿。
他好不容易才成了蔺家万人瞩目的焦点,怎么今日只不过因为蔺玄之露了个脸,成了个炼器师,他就重新沦为了陪衬!
蔺泽之快要嫉妒疯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他早晚,要让这些人后悔今日对蔺玄之的吹捧。
晏天痕站在门外满脸焦急地往里面张望着,他看到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出现在黑幽幽的长廊之中时,当即便叫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蔺玄之走出门来,在阳光下面对晏天痕勾唇轻笑,道:“等急了吗?"
“没有。"晏天痕走到蔺玄之身边,和他一起往台阶下面走去,身边跟着两只小虎。
“大哥,刚才五长老可是让所有人都不能对你不敬,他们]以后,是不是就不敢辱骂大哥了?"晏天痕兴冲冲地说。
蔺玄之点点头,牵着晏天痕的手,说:“以后他们也同样不敢再欺辱你了,对了,你在灵草田打的那份工,还是辞了吧,之前我自己也没有找落,所有对你没做要求,不过,从今日开始,我就要监督你好好修行了。”
晏天痕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知道蔺玄之大概以后不会太缺钱。
至少五长老的那些警告一出,敢克扣蔺玄之衣食住行资源的人,恐怕得收敛着了。
于是,晏天痕也乐得自在,点点头说道:“好的大哥,我一会儿就去给管事传个话。”
这时,一个执法堂的侍卫走了过来,对着蔺玄之抱拳说道:“玄之少爷,张管事您要怎么处置?”
蔺玄之道:“把他带到我的住处。”
晏天痕拉了拉蔺玄之的袖子,说:“大哥,让他去我们住的地方做什么?”
蔺玄之看着晏天痕说:“当然是让他感受一下,之前的那个刁奴是怎么死的。”
晏天痕摇了摇头,说:“大哥,我们不要让他去我们的小院子,那是我们住的地方,他要是死在那里,会污染小院子的。”
蔺玄之想了一想,虽说那个小院子,恐怕他们即便是今天都住不下去了,但那里毕竟是有着他和晏天痕的生活痕迹和美好记忆。
于是,蔺玄之便道:“阿痕,我们再走一趟执法堂如何?”
晏天痕回头看了眼执法堂的大门,虽然心里面还有种震颤害怕,但只要蔺玄之在身边,他觉得似乎也没看起来那么恐怖了。
于是,晏天痕点点头说:“好啊。”
蔺玄之转而冷声对侍卫说道:“把张管事带到执法堂里面,顺便,拿两袋子五元米过来。”
张管事在听到五长老警告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吓瘫在地上,蔺玄之一朝之间竟然又重新受宠,而且还得到了家主的照拂。
家主的地位超然卓绝,哪怕是白夫人,也根本不敢触其锋芒。
张管事只恨不得把过去的自己给狠狠打一顿再说。
张管事被拖进了森然又庄严的执法堂里面。
这个时候,那些之前准备围观看蔺玄之笑话的人,还没有走完。
他们先是看到两个身着盔甲手拿长枪的护卫,像是提小鸡似的把一个全身瘫软的中年男子抬了进来,随手扔在大堂中间,还只觉得是执法堂又要处置什么人。
但是,随后携手而来的蔺玄之和晏天痕,却让这些人又有了新的想法一一恐怕是蔺玄之要开始着手处理得罪过他的人了。
这个人,大概就是那个险些被五长老亲自拍死的可怜虫张管事了。
蔺玄之站在张管事身前五米开外的地方,扫视了两侧的蔺家子弟一圈,道:“我现在要处理一个恶奴,你们可自行离去。”
蔺家子弟讪讪地对视着,有人说道:“既然是恶奴,我们也要看着他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