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女人面前，他试探着轻轻说了一句，
“大姐，你是等车吗？”
女人很显然吃了一惊，她惊讶的看着陈大明说道，
“你能看见我吗？”
陈大明对女人点了点头说道，
“我能够看到你，你还还记得之前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第82章 一群恶魔
陈大明记得翠云曾说过，对于鬼魂来讲是没有什么时间概念的。
有的时候鬼魂会在一个地方徘徊很多年，对于他们来讲，可能就像是只过了一天而已。
眼前这个女人也是如此，她已经在这里来回徘徊了半年了。
直到现在，陈大明仍然不清楚，为什么有的人死了以后鬼魂不肯离开。
除了像余婷婷那样，找不到尸身的人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死的太冤屈，怨气大，而不肯离去，但是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却并没看出来这一点。
她的神情没有愤怒，看起来一切都很平常。
对此，陈大明感觉到很意外。
细想他见到所有的鬼，好像都没有十分愤怒的。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已经死了。你是被人杀死在那边那个小屋里的。”
陈大明用手指那间小屋给女人看。
女人这时候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她似乎记起来了一些事情。
她突然吓得用手捂住了头，蹲在了地上，嘴里拼命喊着，
“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
陈大明蹲了下来，用手紧紧的抱住了女人的肩膀。
他能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冰凉。
“告诉我是谁干的，我们会抓到凶手替你报仇的，那时候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不认识他们，我正在等着车，他们走到我身边冲我大口哨调戏我。”
“我骂了他们几句，然后有人就生气了，过来骂我，还有人来打我，后来他们干脆就把我拖到小屋里强奸我。”
大明听了心里就是一惊，“你是说伤害你的是几个人吗？”
“是的，他们是4个人，年龄都不大，穿着中学校服。”
这话把陈大明惊得目瞪口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是几名学生做出了这么残忍的案件。
陈大明轻声对女人说道，“我叫陈大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高晓萱。”
“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好不好？不要走远。”
陈大明知道眼前这个女鬼各方面都很弱，她并不是因为仇恨才留下来的，很可能是因为对家人的牵挂。
高晓萱点点头，紧紧跟着陈大明。
这么久了，她是第1次和人说话，她用手拉着陈大明的胳膊。
对于陈大明来说，无论是鬼还是人，他都会一样的尊重。
孙所长和胡雪莉看着陈大明，在小房四处转了半天之后上了县道。
停留了一会儿，就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但是他四周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似乎在他是对着空气在说话。
孙所长心里有点没底，他不知道陈大明到底靠不靠谱，但现在也只能做一次尝试了。
这时候陈大明已经快步走到了所长跟前，他的一只手似乎在拉着什么东西。
陈大明神情凝重的对所长说道，
“找到受害人了，她说她就是高晓萱。”
“那你问问她是谁杀害的她？”孙所长焦急的问道。
陈大明沉默了一下说道，“她说是4个学生，是未成年人干的。”
一句话惊的孙所长张大了嘴巴呆愣了半天。
他有些难以置信，“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吗？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
“十分确定，她说再见到人她能够认出来的，说他们看起来都只是孩子，年龄应当都是在十几岁左右。”
孙所长很清楚，现在的法律对于未成年人犯罪这一块来说，几乎就是一块空白。
这几个人如果没满12周岁的话，那他们完全就会逍遥法外的。
孙所长想到自己查了所有的人，都是18岁以上的，唯独没有考虑过，这起案件可能是未成年人做的。
孙东海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这些都是从陈大明嘴里说出来的，他必须要再次加以确认才行，这事关系太重大了。
“受害人还在这里吗？”
“就在我身边，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孙所长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能够感受到，陈大明的胳膊似乎被人在紧紧的拉着。
“那你替我问她，案发的时候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黑色短裙，丝袜，红色t恤。”
“内衣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
“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7月23日。”
“你儿子的生日呢？”
“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她的生日是6月12日。”
“出事那天为什么跟丈夫吵架？”
“我们没有吵架，他只是不喜欢穿的太暴露，他一直就这样，我早就习惯了。”
“他们一共刺了你几刀？”
“我不记得他们用过刀，开始他们嫌我吵，就抓了一把泥塞到我的嘴里，让我说不出话来。挣扎的时候有人用石头砸了我的头，然后我好像就昏迷过去了。“
“他们到底折磨了我多久，我也不清楚。最后是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小房子外面商量怎么处置我。“
“他们拿走了我的项链，还有手机。”
“我记得在他们强暴我的时候，有两个人回家吃饭，他们吃完饭以后又再次回来替换另两个人。”
“最后时间很晚了，他们说得回家睡觉，要不然会被骂。然后他们就一起掐着我的脖子。”
”我无法呼吸，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83章 到底保护了谁
高晓萱继续通过陈大明，向孙所长讲述着案发时候的情形。
“其中一个人我还见过，就是我们村的孩子，应当刚上初一。以前经常看着他一个人背书包上学，看着挺乖巧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用用各种方式折磨我。”
陈大明在叙述着高晓萱的话，他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胡雪莉也听得脸煞白。
听到这里孙所长已经完全相信了陈大明的话。
因为刚刚叙述的这些话的内容当中有很多细节，是从来没对外公布过的。
这些东西是不可能杜撰出来的。
孙东海抑制着内心的激动与愤怒，他连忙打电话通知派出所，让所有的警员集合前来支援。
这附近只有一所学校，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
“你确定她只要见了人就能当场认出来吗？”孙东海问道。
“她说能够认出来，其中一个叫小四儿，是她邻居家的孩子。”
孙东海没再多说什么，立刻开着车带着几个人前往那所学校。
他首先来到了校长室，让校长通知所有的男生去操场集合。
校长急忙问怎么回事。
“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干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校长见孙所长脸色如此难看，也不敢再多问，便用大喇叭通知学校里所有的男生到操场集合。
很快学生们就已经在操场上聚集齐了。
陈大明带着高晓萱的鬼魂，开始在这些人面前逐一的走过去，让高晓萱去辨认。
这些学生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间，高晓萱紧拉着陈大明的胳膊，指着前面的一个男生说道就是他，有他一个。
陈大明用手指着那个男生，冲孙所长喊着，
“就是他。”
话音刚落，那个男生转身就跑。
随即在人群里还有三个男生，见势不妙也撒腿就跑。
陈大明去追距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孙所长也向着另一个人追去。
这时候警车也赶到了。
这4名学生都被带上手铐塞进警车，带回了派出所。
学校立刻通知了这几名学生的家长。
还不到半个小时，这些学生的家长还有一些亲属，便聚集到派出所门前，要讨个说法。
几乎没费什么口舌，罪犯们便招认了。
“我们承认人是我们杀的，能放我们回去了吧？我们这个年龄，你们不能抓我们的，就算杀人也是白杀。”
那几名警察包括孙所长在内，被气的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