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出马成名了 第17节

  

  “我还记得有一次有个盘道的去你奶奶的武堂,结果直接命都没了,说是先比了撸铁链和探油锅,都没分出胜负,最后比了吞铁球。对方的仙家不过是个刚修炼成型的狐仙罢了,脑袋直接被铁球给烫穿了。不过这都是你奶奶结婚前的事儿,结婚以后…尤其是你奶奶生了你爸爸以后,紧接着你爷爷也失踪了。大概是那时候改的文堂。按照我姑姑的话说,婚前你奶奶就像个小辣椒,婚后更像一朵芙蓉花嘞。”

  大古说完以后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奇怪。

  “你父亲从小就淘气,当时惹了不少祸呢,不过胜在脑瓜聪明,初中毕业以后开始开货车,把村子里的山货拿出去卖,后来认识了你妈妈。你出生的时候啊…可吓人了,村里有一颗千年老松树,都已经修炼成精了,愣是被天雷劈成了两半。具体是怎么老子也不是太清楚。回去还是得问你奶奶。姑姑讲的基本都是你奶奶婚前的故事,婚后有了你爸爸以后…似乎就如同枯井一般,再掀不起波澜了,不过堂口上的仙家倒是无所谓,坎坷的日子有天机,平淡的日子能修炼,都挺好。”

  我点点头,有时间是要问问奶奶从前的事儿。

  猛的想起那老头子唱的东西…

  “大古,那老爷子嘴巴里唱的是啥呀?偶尔我也听过张大爷唱神调,不是这样的啊。”

  奶奶一般只有看大事儿的时候才会去请村口的张大爷唱神调,

  张大爷左手文王鼓,右手赶神鞭。

  文王鼓一般是驴皮幔,里面八根弦,四朝北安天下,四朝南来定江山,上面还有一串铜钱。

  赶神鞭上面拴着五彩飘带。

  那唱词铿镪顿挫,有力非常。

  每次我听着的时候都觉得特别喜欢,而且每次唱词儿都还不一样,特别有趣。

  记得有一次老爷子被老婆打破了头,编成了词儿还吐槽呢。

  什么仙家看我破了相,心里一定把我怜,可怜俊俏的老汉娶了恶婆娘,辛酸泪儿能从东说到西,唐僧取经骑白马,老汉度日畏悍妻,取经历劫八十一,老汉我不久就得命归西。

  当时仙家出来的时候,看他那个眼神都是同情。

  早市的这老爷子唱的东西就有些奇怪了,哼哼唧唧让人听了头疼,像是五音不全似的。

  “你这就不懂了吧。正统出马弟子和只有个保家仙的那能一样嘛,就比如你奶奶的堂口,平时只看病的时候,常驻的白仙就能看,自然不用唱神调。但是真有大事儿的时候,要请神自然要找帮兵。你奶奶这还是一个,你要立堂口破关的时候,是要大神二神都来的。”

  常九爷听大古这么说,哼唧了一声道:

  “黄家小儿你才活了多少个年月能知什么?那是萨满的仪式,最早的时候人们对我们很敬重,每词请神都要唱着神调请神来。我们也都爱听这个,唱起来的时候也愿意去帮着忙活忙活。如今像你们家这样和仙家处得跟朋友似的堂口倒是不多。”

  “听你这么说,大概是年头长了,一点一点简化来的。原本都还是要穿着祭祀用的服装,多则要跳上一两天,少则也要半日。到时候最少也得给爷唱一个时辰,听过那正经的调子,再看那个老头子胡乱哼唧,真是要九爷我老命。你立堂口的时候,可得找两个正经帮兵,不然…”

  大古一听这话紧接着道:

  “您放心,老家正经有两个味儿正懂礼的帮兵,保证不出乱子,那调子绝对让您老满意。他们的儿孙也干这个,以后自然差不了。”

  吃饱了饭,九爷在阳台的大水盆里晒太阳,嘴巴里哼着不知道哪里的调子,沧桑古朴。

  大古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入迷的看着臣妾告发熹贵妃私通那集。

  我则是进入冥想状态,巩固自己的修为。

  一日无话。

  第二日睡醒后我便又去了早市儿,这次就坐在买菜大姨身后,不一会儿昨儿那个身材臃肿的女人就带了两瓶好酒来到我面前。

  “白大仙!多亏了你!我家那个老头子终于被我抓到了现行!他和那个狐狸精就在办公室里呢,衣衫不整的,我也没说话,当场录了视频。哼…这两个王八蛋,谁都别想好,这是我送您的礼物,今儿还想找您算一卦,看看以后这个事儿我应该怎么处置。这是五百块钱,就当我孝敬您的!”

  好酒?

  自从把大古害成那个样子以后,我心里就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不过常九爷肯定是喜欢喝酒的,大古指不定也能来两口。

  收下孝敬它们也好。

  “行。今儿的卦也给你吧,正好我可以早点儿回去休息。至于这五百块钱就算了,之前已经收了你500,这两瓶白酒看上去也不便宜。”

  两瓶酒放在一边,常九爷乐呵呵的占了我的窍。

  我能感觉到常九爷心里是高兴的,估计是因为这两瓶酒的缘故。

  在看到很多片段以后我觉得有点儿头疼,摆了半个月的算命摊子,基本上来算命的大多数都是情感纠纷,也有那么两个算财运的,不过结束后都准备去庙里拜一拜。

  庙里都是求财的,算命摊子都是抓小三的。

  “您回去以后好好谈谈,毕竟这把年纪了,有时候电器坏了不一定要换,也可以修一修。晚上两个人不要分居,哪怕分床也在一个房间嘛,感情不睡在一起迟早要淡掉的。还有,保姆也可以换一换,这个有点儿偷懒。”

  其实这两个人再在一起会如何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见夜里女人心脏病发,身边没人。

  弄出了些动静,但是保姆听见以后并没有起身。

  这女人就这样死了。

  如果这保姆能第一时间发现,估计也不是这结局。

  男人后来知道以后很痛苦,再也没联系什么妖妖艳艳,就一个人孤独终老,最后死在了医院。

  孩子也因为这个事儿对父亲心里有了隔阂,不再来往。

  不说别的,如果两个人不离婚,最起码床边有人,换个勤快的保姆也能第一时间发现问题,爱情不爱情的我管不了,我也不懂…

  但是性命是重要的。

  再者,为什么很多算命卜卦的老头都哼哼唧唧磕磕巴巴的?

  那是因为很多时候你卜算的东西是天机,也叫命运的权重。

  有的人,哪怕是亿万富豪,他的举动也改变不了世界。

  可有的人,只是个普通人,却如同振翅的蝴蝶可以引发地震一般。

  而出马仙看事儿,和道家卜卦是不同的。

第26章 26怀了孕的二椅子。

  

  道家算得是五行八卦,算得了吉凶因果,而出马仙看事儿则是靠仙家的能力,堂口办事儿更齐全,而一个仙家看的就只能是事件片段,靠感应。

  我尝试着全部用出马手段,但是只有常九爷一人帮衬,算卦只得一半一半。

  用五行算因果,借九爷看事件。

  所以我不能直接说你要死的,你离婚以后老公也不在身边的,保姆也不管你。

  说完以后影响的人太多,要遭受的反噬太大。

  这种时候只要把想表达的事情表达出来就可以了,同时也要尽量不牵扯别人,这事儿说白了就是夫妻之间的事儿,只要两个人内部解决就行。

  要是说那人最后还会不会出轨,指不定还会。

  但是最起码,这女人命里的一劫能过。

  以后再离婚,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当初在陆明伟的车上,就因为我不够谨慎才吐了血,还好陆明伟身上的权重比例不高,这才只是吐了一口血,不然小命都要搭在里面的。

  “我就饶了那两个人?大仙,你这么说我多憋屈啊!”

  我看女人生气的样子,笑着摇摇头。

  “你可以看看你老公有没有给这女人花钱,你把钱要回来,然后再好好和你老公谈一谈。上有老下有小,你们现在不止是爱情,还有亲情,还有合作关系。决裂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老公能到这个位置,绝对不是个傻子,你苦口婆心的谈,他不可能无动于衷,重点是,你真的想和他分开么?”

  女人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

  她走了以后我朝大姨买了些菜,准备回去做个菜请九爷吃饭。

  卖菜大姨一直在旁边听我说话,看到我又要走笑着说道:

  “小姑娘,一会儿跟大姨回家,大姨给你做点儿好吃好喝?”

  我刚想拒绝,就听见常九爷说道:

  “小白丫头,咱是不是也能改善改善伙食,你天天给爷吃活鸡,吃的爷嘴巴里腥了吧唧的。这卖菜的感觉手艺不错。要不咱们去吃点儿吧,九爷我的胃都要抗议了,我要吃菜!你别老当我是宠物蛇喂行不行?爷要吃熟食!热乎的那种!这两天都要消化不良了。”

  我站在那里愣了一下,才明白九爷的意思,感情儿它们是能吃熟了的食物的?

  奶奶曾经上供的时候倒也是用烧鸡,但都是上供啊…

  正经我是见过黄皮子偷鸡的,上来直接要断脖子吸血,我以为真身都应该是充满野性的那种捕猎…

  没想到它们也喜欢吃饭菜…

  合着这段时间,我一直给九爷吃的都是生鲜沙拉呗?

  怪不得人家不乐意了。

  只是去大姨家吃饭…

  “九爷,不是我不愿意让你吃好喝好,只是…你们的身份不能外露,不然肯定会招事儿的。你们本体都在,总不能现身…如果占我的窍,也就是我喝嘴巴里了。不然我去饭店点一点儿…您放心,我今天肯定让您吃好喝好!一定!我发誓!大姨家就别去了…”

  买菜大姨听到我叽咕叽咕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有点害怕,又怕我不去赶紧说道:

  “小姑娘你别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是村子里出来的,知道你身上带仙儿,昨儿回家我就开始检查,果然发现煤气罐上的胶皮管子老化了,再用肯定要出事儿。这就是想谢谢它老人家,真没有别的意思。”

  我嘿嘿一笑,从大姨的摊子上拿了两个大萝卜,说道:

  “这个就算是您给我报答了。这两个萝卜到时候我回去熬个汤,美滋滋啊。再说了,您既然知道我身上的事儿,就也应该知道避嫌更安稳。行了,您好好做买卖,以后我还得靠您给我打掩护呢,我走了,您别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了。”

  我这边转身刚要走,就听旁边的马路上发出了车子的轰鸣声。

  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停在了马路边,开车的是个奇怪的人。

  身高得185往上,两条腿儿精细,肚子却涨得很大,走路的姿势有些扭捏,像是个妩媚的女人。

  如果不是身上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而且还有个少说45码的运动鞋,我还真以为是孕妇开的车。

  这人是…肝腹水么?

  以前同村有个肝腹水的大爷,就像是锣锅一样。

  那人身穿着卫衣,脑袋上戴着帽子,低着头四处张望,在看见我的时候快步走到我面前…

  “你是这里说的白半仙么?”

  声音尖细,却又不是女声,而是男人夹出来的嗓子…

  在东北,这个叫做二椅子。

  “你是…”

  那人一抬头,双目犯桃花,面色蜡黄,双颊凹陷,面门死气环绕。

  啧。

  这不是个风流倒霉鬼的面相么?

  我默默的后退了一步,这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好好的一个男人被折磨得男不男女不女…

  他打量了我一眼有些不相信的摇摇头,叹口气道:

  “老子真是信了他们的邪,这么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大本事,真是倒霉…真是倒霉。”

  语气里尽是不耐烦,却另有一番妩媚,男人不该有的妩媚。

  常九爷是个不争萝卜争口气的主儿,一听人家那话就直接占了我的窍。

  只是看了一两个画面,酒吧喝酒,女人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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