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监管者 第307节

  经过短时间的观察后,他也大失所望。

  季礼紧锁眉头,静静地坐到了沙发上,沉思片刻后分析道:

  “房间不大,情报共有以下几种。

  第一是时空谜团,次卧与其余区域明显是两个不同时空,但鬼物这种做法的用意却无法猜透;

  这其中也分为阿蓉那段回忆出现的缘由,或许我们先前看到的一幕不会再出现和继续。

  那么阿蓉的片段,绝对是具备生路提示的。

  第二则是这张八仙桌,它如果不是罪物,中年男人又对其有所恐惧,那么就是和镇楼鬼的出现有关。

  也许这东西我们应该慎重处理。

  第三是死者与待死者的现象,主卧中因失眠而死的女人、客厅中因失眠而待死的男人。

  这似乎为我们透露出了一个死亡信息,这只鬼是以失眠的手段来杀人。

  而这就引出了第四点,这种低级低效的杀人手法,若是最低等级的酒店任务尚且勉强,怎么可能是一只如此强大镇楼鬼应有的实力。

  所以那个第五点就顺势而出,我怀疑此鬼真正的杀人手法,被失眠所掩盖了……”

  季礼将现有线索汇总之后,长篇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李观棋闻言频繁点头,继而走向了主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里面的尸体。

  跟随着季礼的描述,他也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女尸的死状,不过他再犹豫片刻后却是爬上了床头。

  先前季礼并没有细致验尸,李观棋则是准备将那尸体抬出主卧,看看其出现在中年男人面前,是否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然而当李观棋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女尸的衣角时,他的指尖骤然传来一瞬的刺痛,逼得收回手掌。

  与此同时,他眼前本就不多的光源突然消失殆尽,完全陷入一片黑暗。

  这瞬间的失明让李观棋猝不及防,身躯一颤之际就要撤身,却因幅度过大跌下床铺。

  这边的情况让季礼站起身看向了主卧,而这时李观棋却带着一脸惊愕走出了房间。

  “怎么回事?”

  李观棋揉了揉右手指尖,脸上带有一丝恐惧,但更多的迷惑。

  “我刚才想将女尸带出,试探中年男人的表现,但在触碰尸体的同时。

  我的手指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紧接着就出现了短暂性的失明。”

  “短暂性失明?”

  季礼皱眉朝着主卧方向走去,李观棋的解释很清楚。

  他因触碰尸体而消失了视野,但却并未遭遇鬼物袭击,而是仅仅短暂的失明。

  季礼仔细观察了一番李观棋的双眼,却并未看出有任何异常。

  黑白分明的眼珠,其内一如先前一样清澈,倒映着季礼那张苍白的面孔。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预兆,俨然说明鬼物的攻击已然开始。

  可直到现在为止,季礼仍然没能猜出对方的杀人手法。

  很明显,这只鬼的攻击手段与众不同,它是在布局,就在这个房子里。

  季礼的心头再度浮现了女声所说的压迫感,不由得抬头看向了棚顶,熄灭的吊灯纹丝不动。

  就在此刻,李观棋喃喃着说出了一句话,让季礼身躯一颤。

  “为什么…我会落泪……”

  季礼的目光顿时被其吸引,他赫然发现李观棋的眼角流出了一行晶莹的泪珠,可其却面无表情。

  这只是一个不由自主的表现。

  李观棋擦拭着脸颊,眼神更加疑惑,因为他根本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若不是脸上一凉,试手抚摸,他都根本不知道自己落了泪。

  季礼顿时想到女声方才所说,她同样也有落泪感。

  “失眠、眼睛、落泪……”

  季礼似乎随着鬼物即将出手前的预兆,捕捉到了本来毫无关联的信息被一条线穿起。

  他拉开李观棋,径直闯入主卧,想要进行第二次验尸。

  而就在这个时候,朱小凝的呼喊却从次卧中仓促传来。

  “你们快来,苏店长要死了!”

  (本章完)

第416章 睡眠状态

  这边李观棋异样初显现,还来不及细想苏城河却成了第一个中招之人。

  季礼心知在如今情况下每一个店长遇袭都会透露极大的生路线索,尤其是苏城河。

  这个男人由于跌落之伤始终昏死,别说没有触发死路的机会,就连动都没动过。

  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第一个出事。

  那么,问题就出现昏死之上。

  季礼大步流星,身形矫健冲向次卧,而在路过中年男人身边时他却一抬手,拦住了李观棋。

  “你留在客厅观察中年男人,我怀疑苏城河的异常可以从他身上得到呼应。”

  李观棋面色一凝,与之心照不宣,停住脚步不再向前,继而从背后行李包中拿出了棋盘罪物。

  这是他浑身上下最有价值的罪物,此时拿出意味着他怀疑镇楼鬼即将现身。

  季礼瞥了一眼后收回目光,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对身旁的女声沉声说道:

  “即便是一个可以通过推理寻找生路的任务,想必也会有需要罪物硬抗攻击的时候。

  没有罪物是我最大的劣势,但你的独特存在也是我最大依仗。

  从现在开始,我需要你游走在所有店长之间,看一看那只鬼到底想做什么。”

  短暂的观察时间,是镇楼鬼给出唯一的搜索线索机会。

  第一次验尸、李观棋落泪、苏城河遇袭,这说明那只鬼正在加快速度,杀戮即将展开。

  可季礼直到现在却仍然不知道它到底会怎么做,这是最要命的。

  没奈何,他只能依靠女声的独特属性,最起码从先前种种来看,这个意志是站在他这边的。

  女声没有说话,只是凝眸与季礼对视后重重点了点头,随后身形就在再也无法被捕捉。

  想来,她施展了某种手段。

  季礼深吸一口气,抬脚跨过了次卧的门槛,想象之中的异常并没有出现。

  他原以为这道门是隔绝两个时空的缝隙,但显然并不是。

  而进房的那一刻,靠在床脚的苏城河,那种惨状令其惊心。

  此时的苏城河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浸湿的中长发贴在头皮上,像是进行着某种极为煎熬的状态。

  而原本俊朗到惊艳的面孔,已然被狰狞所遍布,在白净的面皮下竟有无数条小虫子正在疯狂地钻。

  就在皮肉地下,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虫子,只是一条又一条爬来爬去,它们从何处而来、又往何处而去根本不知。

  最可怖的是原本平整的太阳穴,此刻两边竟出现高高的凸起,宛如两个肉瘤突兀地生长而出。

  这种场景摧毁了一个人的脸,也让苏城河从昏死的状态惊醒。

  可他却根本没醒。

  当季礼来到近前时,分明发现他正在死死地紧闭双目,两只眼皮进行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那双手和双脚,拼命地交叠在一处,十根指头在互相纠缠着,指甲已经扣进了肉里。

  这是忍耐着极为强烈的剧痛所带来的表现,可即便是如此他仍然不肯睁开眼。

  季礼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并且还在延续。

  他轻轻将手贴在了苏城河的额头,但却像是触碰到一块烙铁,烫的指肚剧痛,立马收回手来。

  仔细一看,他的指肚上竟出现了一个豆子大的水泡。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两步,看着极度痛苦的苏城河只能问向朱小凝。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小凝此时也是迷茫多过恐惧,他一直守在苏城河身边,但却并未发现什么古怪之事。

  “他就是一个正常的昏睡模样,始终没有动过。

  但就在刚才突然低吼一声,整个人立马变样,身躯开始蜷缩,双手死死地挡住面部。

  我以为他是要苏醒了,于是赶紧照看,可在片刻后他就又摊开了手脚。

  然后我就看到他的脸上开始出现大量的细长之物在皮下狂钻。”

  朱小凝指着苏城河此刻狰狞的面部,心头酸涩地继续说着:

  “就是这样,就一直钻一直钻。”

  季礼皱着眉头,一边听着朱小凝的描述,一边观察着苏城河的状态。

  从他的话可以得出,苏城河是突然从昏死中恢复了意识,并且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自己面部的异常。

  那个时候他还是想要极力阻止的,但却片刻后就失去力气,开始任由虫子在面部爆发。

  “那么,是怎么知道他要死了的?”

  朱小凝听到问话,开始将头转向背后,看向了那个始终沉默的第三分店之主。

  陈汉升耷拉着左臂,缓缓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他的右掌在季、朱二人的眼前摊开。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红色纸扎房子,敞开的房门内部可依稀看到五张人形剪纸。

  其中的四只分布在纸房子的四周,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而唯有最中央的一张人形剪纸,它四肢摊开,由纸条编织的微小身躯正在风中不住颤栗,仿若气息奄奄。

  陈汉升面色低沉,凝视着季礼幽幽说道:

  “左边第一格抽屉,摆放着这座纸屋,五张人形剪纸,五位店长。

  四位无事模样,仍在屋内观察,而最脆弱的那张纸,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风再大点,它就会被吹散。”

  季礼看到这一幕,霎时间出现了一丝冷汗,一系列的诡异点在他的心头顿时成型。

  他终于知道女声所说这间屋子的压迫感从何而来,也明白了那只镇楼鬼到底在布什么样的杀局。

  通过剪纸勾勒出代表五位店长的纸人,封锁在纸屋之中。

  可纸屋被发现时,却已经为时已晚,镇楼鬼的杀局已经形成,他们全成了局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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