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监管者 第156节

  季礼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流苏这个角色知道的太多,迟早会坏事,但今天晚上不可能去杀她,那样嫌疑太大了。

  “说说看。”季礼代入季先生的角色,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流苏绽放了一个妩媚的笑容,调整了一个更加诱惑的姿势,露出旗袍下的白皙腿根。

  “金陵年仅二十七岁的高官,明媒正娶一位当红花旦,想必会成为一段佳话吧。”

  这一切都是流苏的剧本,包括交易、也包括之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即便是苏柳也没能耐去改变。

  不过人物背后的店员,苏柳却感觉还好。

  首先,季礼本就是第七分店最耀眼的人,其次剧本也并没有明写出来,要她演那种事,想必季礼的剧本也没有详细而写。

  在她的剧本里,大约在十点钟的时间,他们二人躺在了一张床上,关上灯。

  按照正常逻辑,肯定就是开始了风月之事,但既然剧本没明写,那么只要进行到那一步,就足以交差了。

  苏柳看着季礼那张俊朗的面容,隐隐地有一种设想,或许假戏真做,也未必是一件吃亏的事情。

  她那边的心思,暂且不提。

  现在的季礼陷入了沉默,然而并不是在思考流苏的交易,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

  流苏如果能够在他的房间里过夜,正是一件绝妙的不在场证明,而季礼虽说绝不可能与其假戏真做,但在之后的任务中。

  这个女人一定会帮他作证,甚至是掩护,这对于季礼来说,只要运作好,那么就绝对不是坏事。

  至于什么明媒正娶的事情,都是剧本之外,任务结束后谁去管。

  最终季礼佯装一副无奈地点了点头,二人算是达到了共识。

  季礼代入到了季先生的身份之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着拐杖,指了指浴室的位置。

  “今夜不必走了,将你身上的香水味尽数洗掉,我最不喜欢。”

  季礼看着流苏款款走向浴室的位置,关门时还朝着他眨了眨眼。

  女人洗澡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大概经过计算,再快也要半小时,而他也要在这段时间内做好一切准备。

  时间是十分充足的,所以季礼丝毫不急,他现在在房间内大致溜达了一圈,确定浴室内传出了流水声后,才回到了卧室的位置。

  阳台是很大的,连接着客厅与卧室,季礼粗粗看了一眼之后,从事先准备的皮箱之中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是无色的药水。

  以及一张图纸,这个图纸最先季礼是没有的,但回到房间后他就发现皮箱内多出了一张会馆的构造图,在牢记之后他将图纸放进了嘴里,最终咽下。

  东侧的阳台由于构造独特,其实有心之人是可以不走外部的走廊,而从阳台抵达其他人的房间的。

  通过图纸上季礼了解到,自己旁边的房间是戴英琪与梅声、而在他们的隔壁,就是贺兰的住所。

  图纸,很明显就是主管授意下塞到他皮箱之中的,这也印证了其实季先生早就与会馆的主事者联合起来,目的就是杀掉所有人。

  至于原因,季礼还没空去想。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将拐杖扔掉,整个人攀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由于跛脚的原因,再加上不能发出任何动静,所以他做的十分缓慢和吃力,不过好在还是成功抵达了戴英琪房间的阳台。

  而一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这个房间内竟然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一个身姿曼妙的人影,隔着纱帘似乎正在更换衣物,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

  (本章完)

第206章 雨夜行动

  

  季礼的小腿有些刺痛,但却死死地按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那个身影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一旦被那人发现,只怕今夜的行动就要彻底败露。

  他大气都不敢喘,屏气凝神地贴在墙壁边上,偷眼敲响了房内。

  这是一个女人,毫无疑问地就只会是梅声,季礼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回到了房间,看这个样子似乎要准备入睡了。

  要知道,能够参加晚宴的绝对都是居心叵测之徒,梅声最早准备睡觉,反而更让人起疑。

  季礼静静地等待着,倒也没有太过心急,只是在琢磨一会儿该如何从这个阳台,翻到贺兰的房间。

  如果梅声真的准备睡觉,那么他根本没机会去翻越阳台。

  而就在季礼思考之时,换上一身睡袍的梅声,却悄然离开了卧室,看样子似乎是前往了客厅。

  季礼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心底还是松了口气,他蹑手蹑脚地来到阳台的栏杆处,将双手搭在了上面。

  颤颤巍巍地爬了上来,双手抓着房檐,用双臂的力量将自己往贺兰的阳台挪动。

  如果不是他这条瘸腿,这种小事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不过好在他速度极快也很稳妥,成功来到了贺兰的房间之中。

  阳台的飘窗并没有封死,季礼戴上了一双手套,摸着黑走进了贺兰的房间。

  贺兰房间,构造与其他人一模一样,或者说所有人的房间都是一样的。

  季礼的目标很明确,他要找到贺兰的行李,在卧室搜查完毕后,他前往了客厅。

  一个皮箱就被摆在客厅的茶几上,四四方方,被放置了很长时间。

  季礼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这是他第一次在任务中以这种直接的方式来杀害同队店员,难免有些异样。

  但也没怎么犹豫,轻轻地将皮箱开启,在里面翻了翻,最终将目标定格在了两样东西上。

  他左手拿起了一个烟斗,这个款式与贺兰先前所拿的一模一样,想必这就是贺兰备用之物。

  季礼紧接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小瓶无色无味的药瓶,里面是γ-羟基丁酸,这是一种对中枢神经系统有强烈抑制作用的药物。

  服用后,可以让人痉挛性肌肉收缩、神志不清、肝衰竭、呼吸抑制等等效果。

  季礼将瓶盖拧开,朝着烟斗的烟丝上滴了小半瓶,这已经属于高剂量了。

  做好这些事后,他将烟斗重新放回了皮箱的原位。

  贺兰只要再次用这个烟斗,那么他不会死,但却可以丧失大部分身体机能,仅剩一些本能,成为一个半死不死的活人。

  也就是说,季礼用γ-羟基丁酸的目的,并非是直接毒死贺兰,而是要让他没有抵抗能力。

  如此一来的话,只要有其他人对其产生杀心,贺兰只能略作抵抗,却难逃一死。

  如此做法的原因,是季礼料定今夜一定会有其他人来刺杀贺兰,而他要将贺兰变成一个虚弱至极的人。

  这样,那个刺杀者一旦得手,也不会起疑,只会觉得过程顺利而已,并认定自己就是真凶。

  那么,有一个真凶在场,谁也不会怀疑到季礼的头上。

  当然季礼也做了两手准备,他的目光看向了皮箱中的另一个东西。

  这是一个吸食鸦片的烟枪,看起来质地精细,杆上略显光滑,很明显这是贺兰常用之物。

  而季礼又拿出了剩下小半瓶的γ-羟基丁酸,全部将其滴入烟土之中,随后将其放回原位。

  从表面上来看,这就是普通的烟斗和烟枪,但其实烟丝和烟土都被做了手脚。

  这就是季礼的两手准备,贺兰回房后,如果单单使用一样,那么都不会致死,可如果他两样全用,就会肝脏功能迅速衰竭而死。

  总之,季礼已经为那个真正动手的人创造了极大的便利,只要那人动手,季礼就没有半点怀疑。

  毕竟,在这座会馆之中,根本没有人有能力去化验烟土中的毒素。

  贺兰,今夜是必死无疑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季礼将皮箱放回原位,又用手帕在茶几上擦了擦,踩着来时的脚印一步步走回去,并将地面擦干净,确保自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到卧房门口时,他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

  在贺兰卧室的床铺上,有一道凹陷痕迹,周围的被单出现了一丝褶皱。

  如果不是季礼低着头弯腰擦拭脚印,一定不会在黑暗中发现这个细节。

  有人,提前来到了贺兰的房间!

  那么他(她),现在走还是没走?

  季礼僵直的手臂悬在空中,他开始屏住呼吸保持绝对的静止,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就一直藏在贺兰房内,那么季礼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尽收眼底,不仅计划无法完成,只怕要更加麻烦。

  “老三,仔细听,这个房间中还有其他人的呼吸声吗?”

  夜里,静谧非常。

  季礼屏住呼吸,半点声音都不敢出,这个时候第三人格的特性又一次起到效果。

  在长达半分钟的分辨后,第三人格肯定地回复道:“没有,绝对没有。”

  季礼长舒了一口气,如果真的被人看了个干净,那事情就复杂了。

  在擦拭完一切行动痕迹之后吗,季礼重新回到了贺兰的阳台上。

  这一次,他将脚上的鞋子脱掉,放入怀中藏好,用手帕仔细地将阳台脚印擦干净,又在栏杆上将黄泥擦拭掉。

  这场雨,给了季礼最好的伪装,将翻阅的痕迹尽数洗刷,不过回去的时候为确保稳妥,他还是脱掉了鞋子。

  至于贺兰房间,还没有干涸的雨渍,也被季礼尽数抹除,就算有些残留,但等贺兰尸体暴露时,也早就没了痕迹。

  翻阅到梅声阳台时,季礼多加了个小心,再次屏息查看,发现梅声仍然没有回到卧室。

  不仅让季礼有些起疑,梅声这么早回到房间,她到底在做什么?

  再度按部就班,季礼回到了自己房间的阳台,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自己是在九点三十一分离开房间,此刻来到了九点三十九分。

  仅仅只用了八分钟,这也超过了他最早的判断,浴室中淅淅沥沥的声音还在继续,让季礼全然放下心来。

  他回到房间拿出皮箱,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一套一模一样的中山装,随后点上一根烟,来到了阳台。

  季礼的头发还是被沾染了雨水,他必须要在阳台淋淋雨,否则说不过去。

  然而正当他将上半身探出栏杆时,一声突如其来的冷言质问,将他的动作打断。

  “季先生,你不声不响,做了一件好大的事啊!”

  (本章完)

第207章 无法动弹

  

  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民国十六年的秋雨今夜只是个开始。

  季礼做好了自己的第一步,一根烟还没有抽上第二口,来自隔壁阳台,仅有几米之隔的位置,骤然传来一声质问。

  凝眸看去,那是穿着一身素色睡袍,卸妆后的梅声,在风中看着身形有些单薄。

  “你说什么?”

  季礼不知道这是她剧本中的安排,还是梅声自作主张的询问,总之他知道梅声扮演的角色根本不认识他。

  “忘了介绍,我姓梅,名无声。”

  看起来梅声的确是在按照剧本在与季礼交谈,否则不会主动报名,开展交流。

  而季礼则是担心,自己的行动是否已经被她有所察觉,她那句话说的很古怪,似乎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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