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大叔：“五十份？”
小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嗯。”
这是之前开会的时候，江野定下的。
当时大家都在。
“你们一份是多少鬼币来着？”胡茬大叔还在没话找话。
“大份十五鬼币，小份八鬼币。”
“噢噢噢噢。”
胡茬大叔点点头，眼神飘忽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紧张，又或许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僵硬。
小李随口道：“需要帮忙吗？”
胡茬大叔：“什么？”
小李：“你好像有点紧张过头了。”
“……”
胡茬大叔咽了咽口水，喉咙很是干涩，“你不紧张？你们以前做过？”
“还好吧……反正就试试呗。”
小李语气轻快，“成功了更好，没成功的话……也不亏。”
至少学会了一项手艺，平时也没少尝到江野做出来的教学美食成品。
而且，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是这样的没错……”胡茬大叔僵硬的点点头，道理他都懂。
但懂归懂，该紧张还是紧张。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个啥。
明明都到这一步了，紧张也没用啊。
可就是紧张。
甚至还产生了自己还有心跳，呼吸艰难的错觉。
“你有啥办法？”他终于忍不住问小李。
是像电视剧里那种，在手上写“鬼”，然后吞下吗？
又或者，在角落画圈圈？
正想着，就见小李走过来，随意道：“很简单。”
他的步子不快不慢，声音里透着一股散漫。
渐渐地，周围的一切好像变得安静了下来。
小李看着胡茬大叔的眼睛，“你不用紧张的。”
胡茬大叔恍惚了一瞬，下一秒，小李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
胡茬大叔的思绪顿时回笼，眼里残留着几分茫然。
“可以了。”小李收回手，道。
？
这就完了？
胡茬大叔摸了摸心脏的地方，那儿没有跳动，但那种心跳加快，呼吸紧张的错觉，确实好像消散了许多。
他回想刚刚的事儿，很快就明白过来，小李对他做了什么。
这还真……猝不及防。
难怪之前找事的鬼怪，都从来没在物业办公室里闹起来过。
胡茬大叔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难免也多了份警惕，“谢了。”
小李笑笑，“都是同学。”
一旁，菁菁睁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眶，看着俩鬼。
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个小李叔叔好像做了什么很厉害的事情！
几个鬼闲聊着，忽然齐齐看向了培训室的门口。
江野到了。
……
第317章 出摊
“都准备好了？”
江野从外面进来，一眼扫过室内的几个鬼，目光略过他们身后的出摊用品。
再一看几个学员的神情，还好，虽有紧张的，但都还算正常。
有时候，适当的紧张也不算是坏事。
“该说的之前都已经说过了，这些天来，你们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
“接下来，就是真正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不管成功与否，放手去做了便是。”
江野的声音不疾不徐，眼神平静，自有一股坦然的意味。
让在场学员的心，也不自觉地定了下来。
江野：“出发吧。”
没有鬼说话。
他们转身，带上自己准备好的出摊用具，冲着江野点点头，朝着教室外走去。
背脊挺直，仿若踏上了战场。
可对于想要摆脱流浪鬼身份的鬼来说，可不就是相当于上战场吗？
“大哥哥，我去了。”
菁菁抱起她的一杆子糖葫芦，路过江野时，小声地说了一句。
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
原先一直被她抱在怀里的布娃娃，如今也被当成了吉祥物似的，挂在了糖葫芦杆子上。
在空中晃悠悠的摇摆着四肢。
江野微微颔首，“加油。”
目送它们离开后，江野也开展了行动。
他往嘴里放了几颗【糖药丸】，下一秒，几道身影先后出现在教室里。
有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有身材高挑的、束着高马尾的【破坏者】，有拿着剪刀的【理发师】，也有一身黑衣的【杀手】。
考虑到学员们所买卖的吃食，江野并没有让他们必须在同一条街摆摊。
受众群体是一个问题，食物所散发的味道相冲，也是一个问题。
比如烧烤摊和臭豆腐摊。
那两种味道一出来……
到时候，就成了自家内部打擂台了。
毕竟是学员们第一次出摊，江野并不是真的完全不管了。
但，也不能管的太多。
他需要做的，是了解学员们的真实出摊情况，以及……遇到危急情况时，尽可能的保证学员们能够活着回来。
比如，城管突查。
比如，最小的学员菁菁。
有着【厨师】职业的【糖药丸】在，江野根本没有“分身乏术”的担忧。
咔嚓咔嚓
理发师拿着剪刀比划着，刀口泛着寒光，神情中带着些兴奋，“终于轮到我出场了。”
医生看了江野一眼，“我去跟着小李？”
那小子有点东西。一般鬼还真不一定能跟得住。
“那我去那小女孩那盯着。”破坏者的伪装形态，是个高挑的女子，纤细又美丽。
但在场谁也不会怀疑她的战斗力。
光看她那有劲的胳膊，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
更何况，他们还见过她狂暴的状态。
那真是……谁也拦不住。
也只有这种形态下，【破坏者】才能够冷静的跟人对谈。
杀手往上扯了扯脸上黑色的面巾，“那我去那个侏儒小鬼那儿。”
理发师左右看了看，“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烧烤摊呗。”
几人默契的给自己分配好了摊位，在得到江野的同意后，就各自散开了。
教室里，再次剩下江野一人。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子骨。
最近忙的事情很多，他骨头都硬了。
咔咔作响。
“接下来，去保安室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活吧……”
职业们和江野有着很高的默契，他们所接受到的东西，他也能同步获得。
再加上这几个职业本身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江野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全。
……
第318章 菁菁有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