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改警徽流的轮次也只有今天,因为今天守卫是一定会来守他的,确保他能够留出两天的警徽流。
因此他在发言时也可以用这个借口来聊自己为什么不去验5号,反而去验4号。
等到明天,这个借口显然就没有用了,到时候他如果不去针对4号,若是等他出局,显然4号就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铁屁股,坐在场上。
谁也打不动他。
想了想,他假装正在思考的模样,而后一咬牙,神情坚决的向法官给出了手势。
【你选择查验的对象为】
【4号】
【他的身份是】
【狼人】
【确认请闭眼】
【天亮了】
虚拟空间中。
黑暗的森林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静谧,高大的树木犹如沉默的卫士,枝叶交织出一片阴森的穹顶,遮蔽了天空。
血红色的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却无法穿透这深沉的黑暗。
圆桌伫立在森林的中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座孤岛。
仍旧存活的玩家围坐在圆桌旁,脸上扣着面具,仿佛被黑暗囚禁的灵魂。
当法官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响起,好似来自地狱的召唤。
随着天亮宣告,黑暗的森林开始发生变化,血月沉沦,晨曦的光芒洒下,投落在圆桌之上。
一点一点,直至将所有人笼罩。
摘下面盔的选手们,目光中皆有复杂之色,他们皆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法官的身上,等待着法官的宣判。
【昨夜1号玩家倒牌,没有遗言】
看到1号倒牌。
外置位的好人以及1号自己,全都愣住了。
9号一柱擎天眨了眨眼。
他竟然没死?
【请警长决定发言顺序,选择死左或死右开始发言】
法官声音再度响起,1号大脚怪也瞬间化为一道黑影。
恐怕此刻他也没想到外置位无人出局,他倒是先死一步了。
王长生并没有什么犹豫的,让2号这边率先开始发言。
【请2号玩家开始发言,3号玩家做好发言准备】
2号往昔见到王长生让自己先发言,眉头一挑:“所以5号是查杀?那就要看一看这张5号牌怎么说了。”
“总归3号是变票的牌,今天9号你自己去聊,你开毒没开毒,以及你又去毒了谁。”
“现在是1号倒牌而不是你,所以1号有可能是狼队判断出的守卫或者骑士。”
“那么我认为这一把,不管这张8号牌出局是什么,总归可以先将3号投出去。”
“因为3号首先我认为是女巫大概率昨天晚上毒掉的一张牌,那么他现在既然没有出局,只是1号单死的话,3号大概率就是那张不死者。”
“所以说今天推3号,应该没有人会质疑吧?甚至如果这张7号牌要去扛推5号,而不去推3号的话,那可能确实我们是站错边了。”
“这就得考虑狼队昨天晚上去杀掉的这张1号到底是平民,还是另外的那两张神职了。”
“不过我个人认为,应该是没有站错边,7号大概率是那张真预言家。”
“否则的话,狼队抗推出局了8号牌,为什么不按部就班的杀死9号,反倒是要砍死这张1号?”
“如果说7号觉得守卫可能会守他,那也应该直接把9号砍死,没必要去外职位来砍吧?”
“所以说既然是1号倒牌,我认为狼队很可能是因为一只狼人出局了,才会选择不杀9号,而是照着外置位的神职去杀。”
“因此我不会因为3号变票就去考虑我推掉的这张8号不是狼人,而是真预言家。”
“8号总归是出局的,狼队为什么杀1号,为什么8号在临死前与5号那般对话,是在刻意做5号的好人身份,好让5号接下来接到7号的查杀之后更有力度的起身进行反驳。”
“还是说5号有可能是一张好人,8号是真预言家,这些就听过5号和7号的更新一轮发言再说吧。”
“我觉得今天可以先出3号,3号总归是一直定狼。”
“甚至我现在虽然认为你7号是真预言家,但是你如果在你那个位置发言说一定要出你的查杀5号,而不出这张3号。”
“那么你和3号很有可能就是共边的狼人,我大概率就要把票挂在你的头上了。”
“过。”
【请3号玩家开始发言】
3号无痕摸了摸下巴。
“首先我不是狼,而昨天之所以变票,是因为我被7号的发言打动了,我觉得7号像是预言家,所以把票投给8号,帮着7号将8号放逐出去,有什么问题?”
“你们觉得我是狼,我就直接把我的身份拍出来,我底牌是一张平民。”
“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我啊,女巫的毒口一定不在我的身上。”
“这一点你们去听女巫自己毒了谁就能知道。”
“今天要出肯定也是出这张5号牌,5号是被7号查杀的牌,你们认7号是预言家,凭什么不出5号,反而来出我3号?”
“我是一张平民,我在警上要警徽又有什么问题?事实上我除了没有技能之外,女巫也好,骑士也罢。”
“他们不过就是能够在晚上毒人,在白天戳人而已,他们也没有预言家的视角,也不具备查验的功能,所以他们起跳拿警徽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能起跳拿警徽呢?”
“我作为好人,当时去给警下惟一一张12号牌压力,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12号是狼人,7号不是明摆着的狼人吗?如果12号是好人,他万一投错了怎么办呢?”
“12号是不是还要被狼队攻击成狼人?所以说我让12号来投我,首先我作为一个好人,把警徽拿在手里,总比狼人拿到警徽好吧?”
“其次,12号把票投给我,也能证明12号的好人身份,这样一来,7号哪怕是预言家,7号的预言家面也会因为12号把票投给我而抬高啊。”
“因为7号给12号发的是金水,12号是7号的金水,又不是8号的金水。”
“你们去站边7号,怎么能打到我是狼人呢?”
“我警下发言之所以去攻击7号和12号,还不是因为12号把票投给了7号,让我觉得他有可能是狼人吗?”
“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平民的视角而已,不过听完7号的发言,我觉得7号大概率是那张真预言家牌,所以把票投给了8号,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总归我肯定不是昨天晚上女巫的毒口,女巫的毒口另有其人,这一点你们听他自己去聊。”
“我是百分百的好人,你们只要能够知道女巫没有毒我,我就不可能成为狼人了就行。”
“最后,我目前认为的狼坑是,5号、8号、10号、11号。”
“容错则是这张4号牌。”
“所以先推掉5号,再让7号去验10号和11号之间的牌,自然而然就能够将狼人全部推出局。”
“等到女巫报出他昨晚的毒口,如果是10号与11号中的某一张,或者干脆就是这张5号牌,甚至是4号,总归不死者的位置也就有了。”
“好人一定能赢,但无论如何,别投我就是了。”
“过。”
3号无痕的这番发言很有意思,明明是一位职业选手,表现的却像是一个地痞无赖。
而王长生对3号发言的评价只有一个字脏!
这不是因为他的发言就是这样烂,而是现在场上这个局势,骑士还不选择戳人,狼队首先4号、5号不可能自爆,那么。他们狼队就只需要等着7号开口爆出他的查验之后看7号是要出5号还是出他这张3号。
如果7号出5号,就如2号所说的一样,7号的狼面直接爆表。
如果7号要出他这张3号,那他3号就直接自爆。
看似是在证实7号是真预言家,实则却是进一步的给7号实打实地泼了一盆脏水。
让外置位的好人们不得不考虑7号有没有可能是在与他3号又一次做身份的狼人。
因为他这张3号其实已经可以直接自爆了,不管他怎么聊,外置位的人都不可能觉得他是一张好人牌的。
可他现在非但不自爆,反而硬着头皮,要说自己昨天站错了边,听完7号的发言,又觉得7号像是一张预言家。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和7号到底认不认识?
好人们自会思考,并给出一个符合他们想法的解释。
如果这个解释对于狼队有利,他的这番操作便不算白费。
如果这个解释对狼队无用,好人们还是要去站边7号,起码也不过就是维持现状,总归不会更差了。
而且他还在这个位置和4号5号这次打了一波不见面关系,给好人放出烟雾弹,尽可能的让4号藏下去,将视角回归在10号和11号的身上。
所以这张3号牌其实并没有在做无用功,扛到现在也不自爆,甚至还要听女巫的发言。
然而事实上,女巫真的有机会开口吗?
【请4号玩家开始发言】
4号屠刀底牌同样是一只小狼。
他看了眼3号,起身便将他给打死。
“首先我认为9号一定毒的就是你,因为外置位没有人可以给让9号泼毒了。”
“哪怕你变票,让女巫觉得7号有可能是你的同伴,但7号也有可能是预言家啊。”
“所以说女巫与其去毒7号,倒不如先在你身上撒一瓶毒。”
“起码你是百分百的狼人。”
“至于你为什么是狼,我觉得已经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你现在跳一张平民出来有什么用呢?”
“首先你哪怕底牌是一张平民,你警上和7号以及8号抢警徽,这就不能算作一个好人的行为吧?”
“因为这个板子是有骑士在的,不管7号和8号谁是预言家,又或者说谁拿到了警徽,最终骑士一戳,自然也就能够戳出答案来。”
“到那时真预言家拿到警徽,那便能够留警徽流,狼人拿到警徽,他往外置位甩警徽,也能够给我们好人留下信息,他如果撕警徽,起码场上也没有狼人拿警徽。”
“所以你的那句,与其让狼队拿警徽,倒不如你自己一张好人把警徽握在手里,根本就是不成立的,因为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无人拿到警徽。”
“因为3号现在是一张百分百的定狼,他忽然昨天变票,把8号给投出局,我讲实话,我现在并不能确定7号和8号究竟谁才是那张真预言家牌。”
“因为现在3号在做的动作,似乎是想把7号脏死,但他究竟是真的要脏7号,还是在跟我们打反心态。”
“其实7号就是他的队友,他刻意去脏7号,显得他好像是脏7号,实则却是在脏自己的狼队友,好让我们觉得他的狼队友是一张真预言家牌,而他是在脏预言家。”
“我讲实话,我没办法在这个位置做出判断。”
“所以说为了稳妥起见,今天还是先将3号放逐出局。”
“2号牌我现在听下来,不太能够成立为一张狼人牌了,因为2号现在的视角同样也是和我一样要出这张3号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