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不断甩头，咬着牙起身，话音断断续续：“这....这是伪神...不...不能拜...”
赵羽刚要说话，瞳孔猛然一缩。
刘宇才刚起来，忽然就倒了下去，身体微微抽搐，同时，还有一只只虚幻的骨爪忽然从地面钻出来。
骨爪，有.怪谈世界的标签。
【***爪***】
【***神********深渊*****】
他才看到标签，骨爪就抓住倒下的刘宇，一闪，刘宇消失了，骨爪也立即消失。
一切都变得平静，刘宇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王洋失声：“小刘...”
赵羽回神，上前按住王洋的头直接拜下去。
不管恢复后是活过来，还是直接死去...都总是解脱。
随着第三拜，王洋很干脆的口吐白沫倒在了地面。
昏迷了。
同时，王洋全身不断弥漫出黑气，吐出来的白沫，落到地面也会立即消失！
赵羽注视一会儿，微微皱眉。
王洋体表的尸斑，不再一会儿暗淡或者加深，而是维持原样。
这到底是恢复了，还是没有恢复？
等王洋不吐了，白沫也尽数蒸发，赵羽伸手探鼻息...没死，还有呼吸。
深厚绵长，好像只是睡着了。
赵羽压下思绪后，皱着眉头回忆之前忽然惊鸿一现的标签。
字数很多，可他能看的懂的，只有四个字，一个字是名字，**爪**。
还有介绍来历功效之类的三个字...神，深渊。
所以...
赵羽猛然看向神像。
这个神像不单纯只是神像？因为刘宇说是伪神，所以把神把刘宇弄去了深渊？这个神这么小气？他之前好像用神像砸门.....
还是其他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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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羽的思索中，时间缓缓流逝。
也不知多久后。
还盯着神像的赵羽猛然压下思绪看向地面。
只见，王洋的呼吸加重，手指微微颤动....不一会儿，王洋猛然睁开双眼坐起来，全身冷汗淋漓。
赵羽眼眸微眯：“王洋？”
现在坐起来的是不是王洋？不好说。
王洋却没有说话，满是冷汗的脸浮现震惊，困惑，不解，惊疑等等极其复杂的情绪，看向放在桌面的山神像。
没错，传闻中的扇形统计图！
几个呼吸后。
王洋爬了起来：“羽哥你先等等。”
说完，王洋飞速跑出小院。
赵羽跟了过去。
看到王洋先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径直靠近小房间的地窖入口，打开，进入其中。
很快又拿着几根香烛离开地窖。
带着香烛走到水井边，把香烛收好，洗澡，净身，洗脸，还洗了洗香烛。
最后才拿着香烛快步靠近神像，焚香祭拜，不断磕头。
等做完这一切，王洋小心翼翼的将神像移动到高处，又拜了拜，然后飞速走出房间。
赵羽不确定：“你...王洋？”
王洋全程的神态，可能还是之前的王洋，唯一诡异的就是，王洋居然进了地窖...以王洋的身份进地窖，居然还能出来？
“羽哥，是我。”
顿了顿，王洋苦笑：“至少现在，我应该还是我。”
赵羽眼眸微闪：“你刚刚是...”
“拜山神。”
顿了顿，王洋又苦笑：“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活着...想继续活着，总得拜山神。”
话音落，王洋低头看着他全身的尸斑，面容透着不知是苦涩还是无奈的情绪。
赵羽确定，此时的王洋，的确王洋...大概率是没有被污染的那种。
没有犹豫，当即开口：“你是不是有忽然出现回忆的这种线索？”
第99章 幸运还是，折磨
经历过好几次脑海忽然升起记忆，赵羽很确定，王洋这次醒来，大概也是有了其他的线索，类似于记忆那种外人完全看不出的独享线索。
“羽哥，我现在的确是知道一部分，只是，我知道的，都和山神有关...羽哥你别问，山神他老人家不会牵扯进来。”
顿了顿，王洋补充：“如果山神被牵扯进来，没有人能活，我也不能说，除非羽哥你成为山神信徒，不然，说了我会死”
赵羽皱眉：“那你现在....”
王洋露出一抹复杂和庆幸，不断交织。
许久才轻语：“山神信徒。”
赵羽眼眸微挑。
王洋见状，张了张口却能说出什么，转而叹气：“羽哥，我要走了。”
还待思索的赵羽皱眉：“走？”
王洋沉默片刻，低语：“我要去，天山。”
赵羽皱眉....王洋昏迷这许久，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而王洋的缄口不言，他又不确定能不能去追问。
思索一阵，赵羽才问道：“有没有一些，你能说，且你认为对我有帮助的情报？”
王洋想了想，面容凝重：“重阳节。”
赵羽露出一抹不解：“九月九的重阳节？那一天会发生什么？”
《不存在的日记》中，并没有九月九那一天的任何记载。
王洋微微摇头。
“....”赵羽不由得无言。
他讨厌谜语人。
可王洋此时的状态，很显然哪怕知道也不能说...
而王洋思索一会儿，又开口：“我此时还能告诉羽哥的情报，应该是一直都想知道的，当初认知被扭曲的我，为何会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羽哥。”
赵羽声音下意识提高：“为何？”
王洋抿了抿嘴，眼眸有些胆寒：“我此时不敢，也无法回到当时那种认知被扭曲的状态，更无法去具体形容那种状态，我当时的认知，不属于人应该有的思维，是我，却不是我...”
“我此时唯一能形容的，就是我和刘宇，当时是想吃了羽哥，想吃，又不敢吃。”
“所谓想吃，是当时羽哥在我们的眼中，就好像是一盘绝世无双的美味珍馐。”
“不敢吃，是因为美味珍馐外表密密麻麻都是刀剑，当时的认知，就是在等待美味周身的刀剑消失，为何是美味，刀剑又代表，我也不知。”
说完，王洋苦笑不已。
赵羽眼眸不由得露出诸多阴霾，知道这个答案，还不如不知道呢。
却还是又开口：“锁住地窖的人，是隐藏在医馆中的玩意还是其他东西？不能说直接摇头就行。”
忽然解锁了一个好像无所不知的NPC，自然是尽可能多问。
意外是...
王洋却继续苦笑：“是我和刘宇去锁的地窖。”
“当时我...我也无法去形容当初的认知。”
“我此时所能形容理解的，就是当时羽哥你去水井后，我知道那是羽哥你，可羽哥进入水井后，在我的当时的理解中，羽哥你就是恶鬼。”
“还有地窖，当时我和刘宇有听到羽哥你的呼唤，只是.....只是当时我哪怕知道是羽哥你，可在我整个人的认知中，羽哥你就是最可怕的恶鬼，必须锁在地窖中。”
说完，王洋微微摇头：“更加具体的，我也说不透...这种认知的扭曲非人，太过可怕。”
赵羽思索一会儿，轻语：“中邪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
他并没有忘记，之前县令让他每三天至少锁一个***之人去地窖，虽然不知为何他竟然诡异的听不清到底锁什么人，可他用脚想都知道，肯定是那些中邪的人。
王洋却摇头，吐出之前说过的三个字：“重阳节。”
赵羽皱眉，又是重阳节这个从头到尾他一直都没有得到任何线索的日子，那天会有什么变故？
王洋见状，思考一会儿，尝试去解释：“我所知道的消息，都和山神有关，重阳节的时候，羽哥你不要去阻拦，不然山神会被拉进来，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死....”
还未说完，王洋话音戛然而止。
带着些许迷糊揉了揉头，随即叹气：“羽哥，过犹不止，羽哥一定记得.......唉，我一旦启程抵达天山，应该再也无法离开，希望，我和羽哥，再会无期。”
没能说出想说之话，王洋带着愁容又回到小房间。
取下神像，抹一点血，神像顿时漂到半空，王洋满脸复杂看着神像，又带着感激和庆幸看向赵羽。
一个呼吸后。
神像缓缓飘动。
王洋面容变得肃然，一步一叩首。
这般一步一拜走到后院和前厅交界之处的时候，王洋和神像，凭空消失。
赵羽微微皱眉：“天山...”
他很确定，王洋已经脱离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