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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打量四人：“恢复得如何？”
略微闭眼感受片刻，钱毅带着心惊低语：“下坠的速度加快了，下坠之时，我感觉，我好像变成了一头牛。”
很显然，不像兔子的兔子虽然能让他们恢复，却不是彻底恢复。
最初那种下坠的感觉依旧还存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坠到底部，然后，再也救不回来。
远处忽然有声音响起：“你们好像需要帮助？”
几人下意识看去，看到一个青衣志愿者，正很是友好的看着他们。
在不远处，更是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一个亭子。
推销员！
钱毅四人当即闭口。
按照他们的估算，此时他们的思维速度，至多只有全盛之时的七成，而且因为这一次变黑牛，之前只是轻微的下坠之感，变得浓郁了许多。
哪怕睁着眼，也总有一种他们正在坠落的不适感，心灵极其的难受。
赵羽则靠近亭子：“我们的确需要帮助，大兄弟你怎么称呼？”
意外吗？
好像不意外。
这些“疯子”能看到老虎之类的动物，那么，既然老虎在这里出现，有一个“疯子”，很合理。
青衣推销员笑得越发开心：“我有什么能帮你们的吗？”
赵羽却反问：“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让你帮忙，我们要付出什么？”
推销员很是热情：“不贵，帮我办一件事就行。”
赵羽眼眸微闪，和那天晚上的推销员一模一样的回答。
推销员很卖力的推销：“你的五个同伴，其中四个感染疯牛病，而且好像还有吸白粉的症状！正不断生出幻觉...他们的情况很不好，病情之严重已经即将药石无救，不过幸好遇到了我，我可以帮你将他们治好。”
“你也不用担心我治不好，我既然说出来，肯定是能治好的。”
第189章 天山的故事？（爆更）
面对青衣推销员的热情，立即摇头：“不用。”
四人的情况虽然不太妙，却也暂时还能扛，面对这很可能是最后一个推销员的大善人，可不能乱交易！
哪怕推销员真的能让钱毅四人恢复又如何？他需要的印证某些猜测，需要的是知道一些关键的缺失情报，唯有如此，才能走出断魂路。
如果走不出去...最终所有人都得栽在这，治好了也没用。
推销员变得困惑：“不帮他们治病，那你需要什么帮助？”
询问线索？
思索片刻，赵羽开口：“我想进断魂路。”
推销员思考一会儿，不解：“断魂路入口就在那边山脚，客人是具有路痴属性，故而需要我带你过去？”
赵羽又摇头：“我不路痴，不用带路，谢谢。”
青衣推销员很是不解：“那客人你...你需要什么帮助？”
“我要去断魂路。”
顿了顿，赵羽轻语：“真正的断魂路。”
青衣推销员歪了歪脖子盯着赵羽。
不消片刻，越过赵羽朝着四人靠近：“你们好像需要帮助？”
四人当即摇头：“不需要。”
拒绝得很是整齐。
青衣推销员也不在意，看向豹豹：“这位朋友，你需要帮助吗？”
豹豹强忍着咆哮瞎子的冲动，把耳朵放下来，把眼睛闭上...不然，他担心他忍不住咬人。
这天山不但危险，还到处都是疯子和瞎子，优雅的他，好难....
青衣推销员无奈，只能又看向钱毅四人：“你们的病症已经很严重了，我真的能把你们治好...”
四人异口同声：“我们什么都不需要，也不需要帮助，我们喜欢生病，离我们远点。”
青衣推销员，人性化的揉了揉头，好似很苦恼。
赵羽慢悠悠出声：“大兄弟，他们不会搭理你的。”
青衣推销员只能很是苦恼的回到亭子里。
然后直勾勾的盯着赵羽，也不知在想什么。
赵羽见状，嗤笑：“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去真正的断魂路吧？”
“断魂路...”
随着低语，青衣推销员忽然怪笑：“真正的断魂路...嘿嘿...交易成交...嘿嘿..”
笑得很渗人。
赵羽也不在意。
怪笑一阵，青衣推销员忽然看向天空：“我忽然想讲故事，天山的故事，你想听吗。”
赵羽当即出声：“我这人，最喜欢听故事了。”
故事好啊。
倒是这个青衣推销员有些问题...按照青衣推销员的言语，故事好像不计算在交易中？这是要给他科普背景？
是陷阱还是什么？
虽然不清楚，却不妨碍赵羽听一听。
青衣推销员用衣服擦了擦亭子长椅不知是否存在的灰尘，坐在长椅上。
眼眸人性化的浮现追忆：“传说，这里曾经不叫天山，叫....叫....叫什么来着，忘了。”
随着青衣志愿者的话语，不管是赵羽几人，还是看直播的人，纷纷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遗漏任何一个字....他们又不傻，如何看不出青衣志愿者讲的故事，绝对不简单。
唯一让外界担忧的是，他们能不能听得到...所幸，听得到。
不知是天山难度太高，还是因为各国剩下的传信机会已经不多？亦或者是，青衣推销员讲的故事，无足轻重？
青衣志愿者推销员双眼追忆更甚：“传说，这里没有天山的时候，山脚下有几个村子，穷苦得很，那几年还出了个政策，到处拉电线，很热闹咧....”
“当时村里还出了好几个大学生，光宗耀祖了咧....”
“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一天，有个道士跑了过来，骨瘦如柴，可怜得紧。”
“听老道士说，他的道观被拆了，好像是因为迷信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是没地方去，村里好心把道士收留了下来，让他在村里帮帮忙。”
说完，青衣志愿者眼眸变得怪异：“可惜，他们永远不知道，老道士....老道士...”
“没有人知道老道士做了什么，只知道，老道士在村里休养生息，身体恢复后，他，唤醒了天山。”
“神...降临了....”
随着忽然变得狂热的话音，推销员忽然朝着山峰所在的方向开始跪拜。
赵羽和其他人尽皆皱眉。
这个推销员，莫非是曾经的村民？
推销员拜了一阵，又起身，怪笑：“你们知道什么是神吗？”
赵羽当即摇头：“我们如果知道，我们就是神了。”
推销员话音变得诡异：“是啊，人永远不明白什么是神，神也永远无法理解人...当人能理解神，人就是神了...”
“降临的神，也永远无法理解人...”
说着说着，青衣推销员面容变得正常：“我想想....传闻还说，老道士唤醒天山后，他曾说，神无法理解人，就如同，人无法理解其他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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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科技多么发达，对于动物的行为模式，永远都只是人类自己的猜测，都只是人观察动物之后得到的猜测和结论，人不是动物，人永远无法真正的理解动物，亦如，不管神观察人类多久，神也无法真正的理解人...”
“而对于神...人看到神，就好像，动物看到人。”
“动物永远无法明白人类的行为逻辑，动物唯一能做的，只是通过对于人类的观察，尝试取悦...”
说着说着，青衣推销员又开始怪笑：“你们猜，老道士最后做了什么？”
“不知道。”赵羽等人很是实诚的摇头。
青衣推销员并不是谜语人，径直呢喃：“老道士他无法理解神，可他想要去理解，而想要理解神，就要成为神！”
“因为，人无法理解神，就如动物无法理解人，动物想要理解人，就要成为人，只有人才能理解人，同理，人想要理解神，就要成为神，只有神才能理解神....老道士，去觐见了山神....”
“传说，面对将唤醒的老道士，山神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善意，山神，答应了老道士....”
“会降下考验，那是老道士想要成神必须经过的考验！只要老道士能通过考验，就能在考验中，明白神的真谛，成为，新神！”
说到这里，青衣推销员眼眸浮现幽幽血光：“没有人知道考验是什么，只知道，考验降临后，老道士后悔了，从那之后，天山就变得奇怪起来，多了无数必须遵守的规矩，每个人，都要遵守....”
“可哪怕遵守，也会不断的沉沦，在生与死之间，永世不得解脱....”
“所有人都被困在天山，永远无法逃脱，永远沉沦...”
说着说着，青衣志愿者发出癫狂的笑声：“就如你们，永远也逃不出去！你们会永远的沉沦在这里，永远的成为天山一份子....”
第190章 到底谁才是疯子（爆更）
听到青衣志愿推销者癫狂的笑声，郑晓雨等人的目光很不好看。
倒是钱毅的面容并无太过担忧，嗯，钱毅他在怪谈空间买了一条命！
就算死了，钱毅也能在怪谈空间复活？只是除非必死，他并不愿意....在怪谈空间买命，太贵！
不曾想。
癫狂的青衣推销员忽然恢复和气：“只是故事而已，你们不要太担心。”
钱毅等人扯出一抹强笑。
到底是不是故事，天知道。
赵羽则很是淡定：“故事的最后呢？”
有老道士唤醒天山，很奇怪吗？
不奇怪！他媳妇所在的世界，天山不也是被道士给唤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