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说,其实那些作案无数的逃犯,在一些时候看到其他人的犯罪现场后,也会明了那些人的犯罪过程。
这也算另一种角度的久病成医。
“六小时……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到那时候应该已经是深夜了。”
站在树荫小道之中,霍斯眼中闪过一抹红光,随即快步走入商店。
不多时,霍斯提着包裹神色如常的走出商店,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屋子。
杀人?
不着急……
一切皆有时机与定数。
若是太过心急,怕不是会露出马脚。
一位优秀的猎人,总要学会等待……
天边晚霞渐渐升起,属于夜的序幕也在缓缓拉开
再看霍斯,此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
“哎呦”
“这许愿井分配的指示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竟然让我去偷钱…还不能被发现…这我哪能偷的着?
我现实是抢劫的,又不是扒手……”
一个身上纹龙画虎,剃着莫西干发型的黄毛无力的躺在炕上,脸上表情略带疲惫。
说真的,他平日在自己那个世界抢来抢去也没这么累过,今天动脑子偷东西倒是把他累得够呛。
不仅如此,忙活半天还没偷着,最后还被村里的人追着揍了一顿。
“吱呀”闭合的门板被人推开。
一个看起来同样落魄的男人走进房间。
一进门,男人就累得躺在了炕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
“别提了!许愿井给我的指示是在跑一百公里和彻底戒只见做个选择…娘的!劳资就是想大富大贵,怎么就这么难!”
男人深陷的眼眶中闪过一抹恼怒!
自己就是想大富大贵,不努力就能身家百亿,这难道就这么难吗?
还让自己在戒之间做抉择?
hetui!
他可是虫!所以他选择一百公里。
屋外,在天色渐暗后下起了牛毛细雨。
同一时间,一股大雾缓缓从山下蔓延而上。
随后逐渐包裹了这片村落。
躺在床上的黄毛见外面升起大雾,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悬了起来。
一旁的男人则毫不在意的从怀中掏出一管未知药剂自己给自己耍了起来。
“嘿嘿……嘿嘿嘿……钱!好多钱!女人!好多女人啊!”
“咯咯咯”
“嘶嘶嘶唔~~~~”
转头望向身旁疯疯癫癫自言自语的男人,黄毛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把口水吐在了男人的脸上。
然而即使这样,男人还是嘿嘿傻笑。
他虽然是抢劫的,但却看不起这种虫。
也算是一种奇妙的鄙视链。
黄毛盯了一会失去意识的男人……
一条妙计涌上心头。
不如就偷他的得了!
反正现在他跟一头死猪一样,估计察觉不到什么东西。
可就在他打算动手之际…
【吱呀】
房间里,闭合的立式衣柜突然发出一声令人汗毛倒竖的刺响!
黄毛还没来得及回头查看,一道狰狞可怖的站立“狼人”就冲到黄毛眼前。
“啊啊啊!!!有狼!!”
“有狼!!!”
“山上的狼下山了!!”
噗呲!!
一道爪印从额头划到腰腹,剖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黄毛还想向外逃跑,狼人却十分灵性的一脚踹碎了黄毛的膝盖骨,随即又是一脚踩折腰椎便放任黄毛向外爬去。
沉浸在幻梦当中的男人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来临,还没来得及跑,就已经领了盒饭。
做完这一切的狼人没有着急走,反倒十分耐心的布置起了现场……
从破窗而入的细节,到尸体的破碎程度。
房间中的脚印,以及地上的血渍…
就像在精心布置某个仪式的现场,狼人表现的十分有耐心。
动作不急不缓,思维完全清晰。
以至于他还特意留着黄毛爬到门口,让他冲着外面不断大喊…
让人们知道。
是狼来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我叫
不知过了多久,大雾随白日退去,屋外的牛毛细雨也渐渐停了下来。
随着天气放晴一切都恢复正常,众多玩家因昨晚大雾而悬着的心也随之落下。
吱呀
紧闭的大门被推开一条缝隙。
随后几位玩家便走进了昨日喊“狼来了”的院落。
他们既害怕又好奇。
害怕是因为怕某一天自己也会被狼盯上,好奇则是好奇狼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杀人。
来院子的玩家共有六位,脖子上挂着的身份分别为:医生、侦探、青楼女子、镖师、山匪、会计。
他们几个与他人并不认识,只不过都是对昨夜的狼来的感到好奇罢了。
说认识,也顶多只是有过几句话的交情。
推门进入院落。
刚开门,几人就看到破碎一地的窗户。
碎木渣伴随着玻璃片溅的四处都是,黄毛半截身体掉在院中,剩下那半截像是被某种工业机器拆碎了,砸的院子里到处都是。
屋子里的墙上也溅满了番茄酱,一根被踩碎大多针管掉在地上,早已分不清面容的圆滚之物掉在在房子的厅堂中央。
家具被撞碎,土炕被拆塌,俨然一副巨兽入侵的样子。
狼?
“这…这真的是狼做的吗?”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会计喃喃低语,一旁的镖师沉默片刻,用确定的口气回答道:“一定是狼做的。”
“只不过不是普通的狼,而是狼人!”
“我还亲眼看到了…”
“那只狼身高近乎九尺……有很多只眼睛…身上的毛跟刺猬一样,爪子都有脸盆大了……”
镖师说着,回忆起昨晚浓雾中破开院门走进院子的巨狼,冷汗便从后背渗出。
太可怕了!
那只巨狼!
若不是自己当时在起雾的第一时间吹灭了蜡烛,用被子蒙上了脑袋装作没发现它…很可能今天死的就是自己。
“九尺……那就是三米高了……
三米高的狼人?你还看见了…”
侦探闻言一愣,随即看向连带上房顶也就三米多高的屋子,又看了看像是破窗而入的现场,脸上不由升起几分疑惑。
而且,他为什么没死?
“你确定看到了狼人?当时你在这里?”侦探疑惑问道。
“我没在这!”
“哦?那这么说狼人是去的你那里,可为什么你没死呢?”
“当然!你不要误会,也不要生气,我只是有些好奇,狼人去了你那里后,为什么没杀掉你,反倒杀掉了这两个人?”
“而且他在喊狼来了时,那时候狼人是已经去过你这里了,还是没去过?”
侦探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这也引的镖师有些反感。
直接一拂衣袖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骂娘:“麻了个批的!你他么当你是衙门的人啊?就算劳资知道,又凭什么告诉你?”
“劳资是来看热闹的,又不是被审问的!”
“哼!一副质问的语气,劳资又不欠你的!hetui!”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就在镖师即将走出院落大门之时,侦探忽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票子。
“别走!跟我说说,我有用!又不是白问!”
抖动票子的声音让镖师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后转身走回侦探身前收下了侦探手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