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娱乐圈当风水顾问的那些年 第4节

  想要接活,想要赚钱,只能按照公司的要求陪睡,不陪睡,公司就不给你派活,只发给你基础工资。

  这个钱,连房租都不够。

  僵持到最后,这些模特要么就退圈,要么就服软,被公司高层潜规则或者去陪睡,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而类似梁总这样的皮条客,手段就高明多了,多数时候,不会强迫,而是以钱来诱惑。

  总的来说,这个圈子,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

  这一点,我其实有所预料,这半年,找我看事的这些外围女和模特,就没有一个洁身自爱的。

  可问题是,我没得罪过这个梁总啊,他为什么对我下手?

第6章 狠辣的二叔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不用猜来猜去的,等晚上见面,就能知道梁总为什么对我下手了。

  晚上九点,我和二叔还有黄玫在一间茶馆的包间里见到了梁总。

  梁总四十左右的年纪,身上带着一种中年男人的儒雅气息,属于那种中年老帅哥。

  从外表看,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皮条客。

  他进来之后,看到黄玫,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平静,略躬着腰,笑着对二叔伸出手,说道:“陈师傅,上次见面之后,我是约了您好多次,可惜您一直没有时间!”

  “这次要不是我侄子被人下了降头,我也没有时间!”

  二叔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伸手和梁总握了一下便直奔主题,指了指旁边的黄玫道:“梁总,黄玫说你给了她一瓶水,让她骗我侄子喝了,有这回事吧?”

  梁总脸色一僵,带着小心,陪着笑问道:“您侄子是?”

  二叔向后一靠,若有所思的看着梁总道:“梁老三,咱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我侄子是谁,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梁总抱起了冤,又恍然大悟一般的指着我说道:“陈师傅,您是说,这位小师傅,是您的侄子?”

  “呵呵!”

  二叔阴阴一笑,说道:“梁老三,我是什么人,你是清楚的,和我玩花活没用,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子和你没完!”

  “陈师傅,您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

  梁总学着二叔的样子往椅子上一靠,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抽了一口,指着黄玫道:“就这么一个烂婊子的话也能信?”

  “不承认,是吧?”

  二叔眉角的疤抖了两下,脸也阴了下来。

  梁总叹了一口气,道:“陈师傅,您看,您侄子好好的在这坐着呢,也没出什么事,咱就别闹了!”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一张卡,“这卡里呢,有二十万,密码是六个零,这事啊,您就别追究了,追究下去,对咱们都没好处,而且呢,我和小陈师傅没怨没仇的,我害他干什么,是吧?”

  不是他干的,他给钱平事,这位梁总的意思很简单,他背后还有人,而且这人呢,他得罪不起,二叔也得罪不起。

  所以,让我拿了这二十万,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不知道,二叔会怎么选择。

  “二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二叔冷笑道。

  梁总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我再添三十万,给您凑五十万,您看怎么样?”

  “不够!”

  二叔淡淡吐出两个字。

  梁总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忍了下来,笑着问道:“那您说一个价钱!”

  二叔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梁总的脸色再变,强自忍耐,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说道:“二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呵呵,你不是想平事吗?我给你机会!”二叔笑呵呵的说道。

  “陈师傅,人不能太过分!”梁总盯着二叔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就说,给还是不给?”二叔冷声道。

  “不给!”

  对视半响,梁总吐出两个字。

  “梁老三,你有种!”

  二叔笑着对梁总竖起一根大拇指。

  “陈师傅,我有种没种不用你说!”梁总把手里的烟碾灭,起身道:“我呢,劝您一句,您侄子现在挺好的,也没出什么事!既然没事,咱就别闹了,我给您五十万,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成吗?”

  说完,见二叔没反应,他呵了一声,起身便向外走,走到门口时,他顿了一下,又回到桌边,把烟头捡起,烟灰擦干净,略带挑衅的对二叔道:“陈师傅,别说五十万了,二十万都没了!”

  说完,抬手拉门离开。

  捡烟头的动作我开始没懂,可马上明白,他这是怕二叔利用这根烟头对他下咒。

  二叔阴沉的盯着梁总,直到梁总离开,二叔也没开口阻止。

  “二叔?”

  我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二叔没吭声,不知道想着什么,半响后对身侧的黄玫道:“你走吧!”

  听到这三个字,黄玫二话不说,噗通一下,直接给二叔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脑门已经一片乌青。

  “陈师傅,您别让我走,梁总不会放过我的!”

  黄玫急了,抱着二叔的腿哀求。

  “走!”

  二叔指了指门,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陈师傅,只要不让我走,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黄玫彻底慌了,想都没想就开始解衣服,边解边说:“我什么都会,什么都能玩,你随便的,我什么都配合的!”

  “什么都可以?”

  二叔冷冷的看着半裸的黄玫,眼里没有一丝欲望,那样子就好似在看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二叔,让我想起一句话视人命如草芥,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二叔杀过人,还不止一个。

  “什么都可以!”

  黄玫愣了一下,随即马上点头。

  “好,你先把衣服穿上!”

  二叔指了指地上散落的衣服说道。

  “哦!”

  黄玫忙不迭的应道。

  我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从黄玫的表现来看,这个梁总,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否则的话,黄玫不会吓成这样。

  只是不知道,二叔到底要让黄玫干什么!

  从茶楼出来,黄玫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二叔没管她,直接把她塞到副驾,开车向北直行。

  过了半个小时,车子驶入一个老小区。

  我一眼认出,这是黄玫租住的那个小区。

  车在黄玫家楼下停下,二叔从后备箱拿出一个长条形木盒子,便带着黄玫上楼。

  上楼以后,二叔打开木盒,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有香炉,有黄布,有草扎的小人,还有不知名的血液。

  看到这,我大体明白二叔要干啥,他要布置法坛下咒。

  可马上,二叔的做法就颠覆了我的认知。

  二叔自己没有布置,而是指挥着黄玫,让她点香布置法坛,还让她割破中指,将血滴在香炉里。

  黄玫没有反抗,一边抖着,一边按照二叔的指挥布置。

  看到这,我已经基本明白,二叔想要干什么,他要利用黄玫给梁总下咒。

  成功了,梁总被咒;不成功,术法反噬,反噬的是黄玫。

  这一招,既狠又毒!

第7章 下茅术发阴箭法

  “写名字!”

  法坛布置完毕,二叔指挥黄玫,给草人套上用红纸扎成的小衣服,并在上面用她的血写下梁总的名字。

  黄玫好似猜到了二叔的目的,手颤巍巍的,不但向二叔投去哀求的眼神,还开口爆料,比如某个煤老板不行,干那事的时候需要道具,比如某个明星喜欢找她们这类外围,再比如某个明星的媳妇以前也是干她们这一行的。

  见二叔不为所动,她的爆料也越来越劲爆,比如某个男星喜欢被人走后门,某个女星给金主生了孩子,某个富商喜欢看明星搞明星,不时就组织一个聚会。

  我是大开眼界,以前二叔和我说这个圈子乱,只是笼统的说,从来没有如黄玫这样说各种各样的细节。

  可即便如此,二叔依旧按照固有的节奏,指挥着黄玫写名字、许心愿、打草人、发阴箭。

  黄玫也从最开始的哀求,到后面的认命,也不再爆料,而是把全部的怨恨,都倾泻在代表着梁总的草人身上。

  在许心愿时,黄玫更是许下了梁承锋烂牛穿肛,被千人搞,万人压这样的心愿。

  施法进行到一半时,我已经知道二叔要施展的是什么术法了。

  这叫发阴箭法,是下茅的一种邪门术法。

  二叔这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们老陈家家传的道门正统术法,二叔学的精的没几个,反倒是各类邪门术法,二叔是门清。

  在我看来,二叔让黄玫代替他施展发阴箭法,效果不大,因为我们一没梁总的八字,二没梁总用过的东西。

  如果是二叔施法,还能有点效果,黄玫差点意思。

  可当黄玫进行最后一步发阴箭时,二叔变戏法一般从袖口抽出一根头发丝一般细的银针,递给黄玫,若有深意道:“这上面有梁老三的血,这个术法有多大的功效,就看你对梁老三的恨有多深了!”

  “袖里针!”

  看到这根银针,我心里冒出爷爷和我提过的一个词。

  我小时候由于药浴泡的勤,身上总是有一股辛涩味,同龄的孩子都不愿意和我玩,我的童年,除了各类道家经文,便是爷爷给我讲的江湖故事。

  东北的大神西南的蛊,两广的法教津门的虎,江湖奇士,秘术禁法,我当时听的如痴如醉,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倒是问过爷爷,每次爷爷都说,你认为真那就是真,你认为假,那就是假。

  等我长大,上学,到帮爷爷打下手,经历的都是千篇一律的白事法事与超度法事,爷爷曾经讲过的那些奇闻异事,我也渐渐忘却。

  而二叔这根从袖口里抽出的银针,让那些埋在童年里的记忆,浮了出来。

  袖里针,是一些修炼邪术的法师练习的一种小技巧。

  但凡邪术,对人施符下咒,需要的无非是那几样,一是受术人的姓名八字,二是受术人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物,三是受术人的血肉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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