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孩子,打哪学到的这些?
又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最最关键的是,从她的手法来看,不是第一次干这些,她以前,拿谁练过手?
最让我心悸的是,血飚出来,溅到她脸上时,她没有害怕,而是一边笑着,一边下刀,一边眯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她露出这个表情的那一刻,我已经后悔了。
后悔和她斗嘴,更后悔在她穿暴露的衣服时,多看了几眼。
男人一开始还嘴硬,渐渐的,随着审讯的深入,他的嘴,不硬了。
这位本名叫陈朗,对外称叫王明远,出生在湘西的一个小山村,打小父母离婚,他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爷爷死后,爹不要,妈找不到,是邪僧收留了他,那年,他八岁。
对于他而言,邪僧就是他的另外一个父亲。
破瓦法,是邪僧传给他的,并且直接告诉他,如果有一天,遇到危险,会占据他的身体。
这一点,他是认可的。
“我早就把命卖给了师父!”
这是陈朗的原话。
他说,如果不是八岁那年没碰到邪僧,他早就死了,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做邪僧的假身。
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说的,他的真实想法,没人知道。
不过和“吴德”一样,他也不知道邪僧的具体下落,只知道邪僧目前在南洋。
为了逼问邪僧的下落,张月娥亲手把陈朗的鱼籽挤了出来,结果也没问出什么!
审讯过后,张月娥说她师门的人进京了,要提走“吴德”和陈朗。
这一点,我们都没意见。
对我们来说,陈朗和“吴德”就是一个麻烦,这样的结果很好。
“秘书长,我回去怎么和小红说啊?”
唯一有意见的是余胖子,他哭丧着脸,看着大佬和二叔。
“你就说他和我斗法,被我重伤,找地方养伤去了!”二叔把事情扛了下来。
“行吧!”
余胖子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对他来讲,有人背锅就行。
“什么叫行吧?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给个痛快话,别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大佬眼睛一瞪,不满余胖子的表态。
“行!”
余胖子毫不犹豫的点头,陪着笑脸道:“秘书长,您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看我现在挂着个总经理的衔,其实就是受气的命,顶多管管那些小明星,稍有点背景的,我就管不了!”
“行了,知道你辛苦,滚吧!”大佬摆摆手。
“哎!”
余胖子连个屁都没敢放,点头哈腰的走了。
“大哥,我预计今明两天就走!”
余胖子走后,二叔和大佬告别,对大佬的称呼,再次升级,从老李大哥,变成了大哥。
“上哪?”大佬问道。
“还债!”
二叔叹了一口气,说了一下和张月娥以及她那位长辈的关系。
解释完,二叔又说道:“本来不着急走的,可这次惹到了小红,我怕她妈来找我!”
二叔跟着又和大佬解释了一下,他和红姐之间的纠葛。
大佬听完,也是连连叹气,然后问二叔,需不需要他帮着准备什么。
二叔倒是没客气,报了一些需要准备的材料。
这些材料,如果我们自己去买,贵不贵另说,时间上来不及,有的材料,市面上根本没有。
有大佬帮忙则不同,有的人听说大佬要买,上赶着过来送,连钱都不要。
等张月娥回来,材料已经凑齐了。
二叔和张月娥商量了一下,决定当天就走,晚上九点,我和二叔还有张月娥,坐上了飞往广东的飞机。
而直到上了飞机,张月娥才说了此次的目的地开平邓边村。
对于这个村子,我没什么感觉,可二叔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却是一变,问道:“你确定是邓边村?”
“确定!”
张月娥斜了斜眼睛,轻笑一声道:“怎么,不敢去啊?”
“你确定就好!”
二叔说道。
“二叔,邓边村,很出名吗?”我问道。
“嵊山荒村,开平邓边村,焦作封门村,这三个村子,被称为国内的三大鬼村,你说出不出名?”
没等二叔回答,张月娥先说了出来。
第163章 幽冥草
“三大鬼村?”
我喃喃道。
说实话,这三大鬼村,我只知道封门村,原因无他,封门村实在是太有名了。
前几年有一段时间,封门村突然间火了,被各种报道,后来还拍了一部有关封门村的电影。
之后又有探秘的,对封门村各种解读。
有那么一阵,只要谈封门村,就有流量。
即便是现在,封门村也很火,提起鬼村,人们第一个想起的,便是封门村,至于嵊山荒村和开平邓边村,不是本地人,少有人知。
哪怕是我这样混术士圈的,都没听说过其他两大鬼村,更别说其他人了。
“邓边村的情况,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
张月娥想了想,开始给我和二叔科普。
邓边村建于一百二十多年前,最多的时候,住过五十八户人家,这些村民,主要以甄、伍两姓为主。
后来因为战乱,村民纷纷出走,邓边村成为空村。
由于多年无人,村子被各种杂树包围。
这些树木,遮天蔽日,几乎密不透风。
因此,白天在村里,听不到外面一点声音。
村子周围,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将村子和外面隔开,让村子如同一座孤岛。
张月娥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调出一张拍过的邓边村的照片。
照片是远景照,从照片里面,只能看到由高大的老树和蔓藤组成的一道树墙,就好似白雪公主电影里的黑暗森林,看着就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照片里唯一能证明树墙后面有村子的,便是一栋自树丛中凸出的白色碉楼。
如果不是这栋碉楼,任谁也不会想到,树墙后面,会有一个村子。
“邓边村长八百米,宽六百米,目前整个村子,都被树墙包围!”张月娥指着照片说道。
“嗯!”
我点点头,仅从这道包围村子的树墙来看,就知道这里面有多阴。
紧接着,张月娥又调出一张村子内的照片。
村内,也是杂树丛生,有些树根,甚至攀上了墙壁,插入了房子内。
关键是,邓边村位于广东,村内几乎四季如春,树和杂草根本不会枯,无论什么季节来这里,都是一个样子。
“邓边村,里面有什么传说吗?”我想了想问道。
张月娥在我耳边吐了一口气,轻声道:“据说啊,下午六点之后,不要进入邓边村,否则的话,会有不测发生!”
这口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
要是没有这两天的见闻,我的心估计也得痒痒的,可见过张月娥一刀割掉“吴德”的子孙根,又亲手挤出陈朗的鱼籽,我对她什么心思都没了。
她这么搞,我不但没觉得旖旎,反而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小白,我这两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你这么搞,想干啥啊?
“瞧你那点出息,我还能吃了你啊?”
看到我的防备,张月娥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哼了一声,不和我说了。
她这样,我反倒松了一口气。
“百鬼夜行!”二叔却在这时开口。
张月娥闻言,猛地侧过头,问道:“你去过邓边村?”
“没去过,但听说过!”
二叔说道。
张月娥盯着二叔看了半响,似乎是在确认,二叔是否在说谎。
二叔淡定的很,就和不知道张月娥在看他一样,眼睛都没眨一下。
转过头,张月娥没了说话的兴趣,闭上眼睛,不吭声了。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
我们仨没有远走,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睡了一宿后,第二天一早,我们仨再次出发。
邓边村距离我们住的酒店,大约一百五十公里左右。
我们仨先打车去开平,再从开平去邓边村。
抵达开平后,我们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这个时候,刚刚早上九点。
我查了一下,从酒店到邓边村,大约十公里左右。
“都这个时候了,你总该说,你家在邓边村种了什么吧!”
在房间里,二叔叫住张月娥,沉声说道。
“幽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