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奶奶的,还真是尸跳?
被杨浩那样一顿大喊,我才从犯懵中醒了过来,在杨浩拉着我的时候,我也在不断的扭动被尸体抓住的那只手腕,没想到这鸟玩意就是紧抓我不放。
杨浩,你放手,这样不是办法。我不得甩掉杨浩的手,用我自己的另一只手用尽全力的去掰开尸体的手。
只听咔吱咔吱几声脆响,我楞是掰断了尸体的手指头,在我的手腕刚刚得到解放,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奶奶的,尸体竟然一抡手臂又一把紧紧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总是逃不掉这具尸体? 怎么说咱两以前也算是朋友一场,你死了就死了,难道还想拉个垫背的?又不是我害死你的。
我越想越气,也越想越不甘心,你大爷的,人要是到了生死的紧要关头也就顾不了什么了,这回不再犯懵的我异常清醒的直接就卸了尸体的胳膊,逃离尸体的束缚直接跑到了杨浩的身边。
反正是个死人,全身的骨头都是脆的,我在卸掉尸体胳膊的时候,并不费力。早知道这样容易,刚开始被抓住手腕那会我还怕个鸟。
被我卸掉了一只胳膊的尸体,此时这只胳膊就像个吊壶一样被一层皮吊着一晃一晃,随着尸体的跳动而晃动的厉害。
只不过尸体的跳动速度很慢,不像活人那样的灵活,每跳一步就要停顿半分钟的样子才能再跳,就像是在等待谁下了命令后才会再度跳起来似的。
所以我和杨浩远远的看着,不担心尸体会冲上来,但也不敢再靠近了。我听说过尸体在焚烧的时候会因为筋遇到火烧发生紧急收缩而有了突然坐起来的现象,可是现在并没有在烧这具尸体,他怎么也能坐起来,还能直挺挺的站着一跳一跳?
难道真他娘遇见鬼了?日了狗了。
就在这时,那位工作人员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对着尸体一阵轻声念着什么,随后只见他的手里黄光一闪没入了尸体里,只听砰的一声,尸体应声而倒,一动不动,这样的情况越发显得诡异了。
我和杨浩还是不敢靠近尸体,仍然远远的站着,虽然很好奇这位工作人员是怎样制服尸体的,但在经历了刚才的那种被尸体勒为人质的经历,我就是再好奇也不敢靠近,这种经历谁也不想再来第二次,被个死人勒住脖子,说出去都没人信。
我们都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只感到周围都是一股阴冷之气在侵袭。这个殡葬所原本就让人不寒而栗,现在又出了于明尸体自爆的一幕,就更加的让人感到这里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第4章 我身边的脏东西
工作人员拿着两幅塑胶手套递了过来说来来,帮帮忙,我们一起把尸体抬上尸台,我一个人可抬上不去。
我们接过手套,慢慢走向了尸体,有这位工作人员在场,我们才有胆子再度靠近尸体。
为了驱散心中的恐惧,聊天说话就是最好的方式,所以我开始问着这位工作人员,我问他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工作人员说是啊,我本来是守夜的,早上八点下班,只因白天工作的几个人员都遇上了塞车,会晚一点过来,我就多顶替了一会。
一听眼前的这个人是晚上守夜的,我不禁佩服起了他的胆量,趁着距离近我也就不自觉的打量起了这个人。
此人四十多岁,一张国字脸,因为戴着的帽子帽檐较低,所以他的五官全都罩在了一片帽檐的黑影之下,唯一给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双闪动着精光的眼睛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一股子雄厚的男子气息,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阳气旺盛之说了。
我和杨浩待在他身边无形之中就有了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我问他你贵姓啊?
他说我姓匡,你们就叫我匡叔吧。
我说我叫石高,杨浩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匡叔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对新认识的人流露出那种虚假的热情。
我问匡叔为什么尸体还会流血?为什么还以跳动?
匡叔沉默了一会说这具尸体透露着一股邪气,应该是在死之前就已经被收走了魂魄的活死人。
我和杨浩听得一愣,活死人?这是什么概念?从来没听过。
匡叔说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你们根本就听不懂,反正一句话,这具尸体你们要尽快烧了,放的时间越长以后的变故越大。
我和杨浩面面相视,恐怖的感觉我们的心里不断升级和扩大,都忍不住的打了激灵。当我们想要再问点什么情况时,已经来到了尸体旁。
匡叔说你们俩抬脚,一人抬一只脚,我来抬头。
我们三人一起把尸体抬上了尸台,尸体抬起来还是特别的沉重,难怪有人说人死了以后就会变沉。抬完了尸体后,工作人管依旧用之前的那张蓝色的塑料布盖在了尸体上。
原本我们就打算不领走尸体,现在听匡叔这样一说就更加不敢领走了,只好对匡叔说明我们和于明只是朋友关系,还是等他的亲属来了再带走,这几天存放尸体的费用就由我和杨浩一起出了。
匡叔听后,也没有为难我们,点头答应了。只是在我们临走时,匡叔突然叫住了我说小伙子,看你人还不错,大叔我送你一句话。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你的印堂发黑,身边阴气横生。大叔说着看了一眼我的左肩后,接着说有不干净的东西一直粘着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不干净的东西?这句话我昨晚听那位卖馄饨的阿姨说过,今天又听到了,再加上被这次尸跳一闹,我不由得将信将疑起来。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问着这位大叔。
大叔摇摇头说总之呢,你自己要小心就是了。
见大叔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好再多问了,我对他说以后要真有这方面的麻烦事,我能不能来找你?
从见到他制服了尸体,现在又说我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事不论真假,能一眼看出我的什么印堂发黑,就可见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说不定还是这方面的告高手。连番的诡异事件,已经让我这个无神论者开始了对无神论的动摇了。
匡叔一听,笑呵呵的说没问题啊,这样吧,看在你今天帮我抬尸体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张符,你把这张符放在你最贴身的地方,千万别离身。
匡叔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黄色的长条形纸条,纸条上画着红色的看不懂的图形。
我连忙谢着匡叔,接过黄符以后就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钱包里,钱包应该是我最贴身的东西了。
说来也怪,从我接过这道轻飘飘的符以后,我顿时感到浑身一轻,不再像刚起床的时候那样的身体疲乏和沉重了,难道是心理作用?
匡叔这回看向的是我的身后,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往后看去,却什么也没有。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的离开了。
匡叔的离开,顿时就让我们又感觉到了殡葬所的阴冷和寒悚,我们赶紧走出了殡葬所,不敢在这里久留。
就在我们刚走出殡葬所的时候,我的手机短信就响了起来。一看到魔头的名字,我立马走到一边才打开短信,薛琳的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就算是最好的朋友杨浩也不能让他知道。
短信的内容写着:今晚十点,我去你家。
呃,我呆滞的看着这封短信,还以为这件事就此打住了,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今晚就来吗?那我……我一时之间发起呆来,脑海里浮想联翩,连短信都忘了回。
杨浩走了过来对我说高子,你在干嘛?快走啊。
我连忙把手机熄了屏幕,放进裤兜里,和他一起走到了大马路上,等待着出租车的经过。我的脸上不敢露出丝毫惊喜的表情,但是内心早已经是波涛汹涌了,甚至还有些脸燥身硬,总是想着今晚我和她的……
杨浩突然说高子,你可能是真的见鬼了。
嗯?正在泛着意淫的我被他这样的一句话,猛的就拉回了现实,我说我遇见什么鬼了?
就是于明啊,你一定是看到了于明的鬼魂了,就是不知道他找你干什么?你都半年没跟他联系了,他怎么突然就想着来找你了?杨浩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对我问道刚才匡叔说你身边跟着不干净的东西,会不会就是于明跟着你了?
我被猛的吓了一跳,急忙看向自己的身后说,大白天的你别吓人。
给我看看你的手机,我想知道于明三天前给你发什么信息了?杨浩说着伸出了手,现在的杨浩也基本上是接受了于明的鬼怪之说了,谁见过了今天的尸跳,都会有观念上的改变。
第5章 大白天的见鬼
我说,没什么,就是一条说我中奖了的骗子广告,我估计可能是别人盗用了于明的微信号,在哪里发广告引入上当,别理它。我当然不能把手机给杨浩,因为上面还有薛琳的短信呢。
杨浩想想也是,就算于明真是鬼了,鬼还会用手机吗?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我们上了车,可就在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无意间瞄了一眼车窗,车窗外突然出现了一张惨白的女人脸。
我吓了一跳,车已经开动了,难道还会有人跟着车跑吗?可问题是那张脸就好像是整个正面都贴在窗子上似的,而不像正常人是弯下腰侧着脸的。
当我眨眨眼后再次看向车窗外时,车外已经没有了那张脸,我赶紧摇下玻璃,伸头往外看去,车后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大爷的,真见鬼了?大白天也能见到鬼?
快关上窗子,太冷了。我身边的杨浩禁不住冷风的灌入,紧紧地拢了拢衣领。
我摇上了玻璃,看着窗外的景色才发现这条公路的两边都是坟地,白色的挂亲漫山遍野的随风飘荡,这里要是晚上来,还真是阴悚瘆人。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装钱包的口袋,才有了一丝莫名的安慰。
从殡葬所回来后就和杨浩分手了,回到家后我差不多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就为了把身上那股子腐尸的气味洗掉。然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今天是周六,既不用上课,也没有排班,所以也就难得清闲的在家待着,而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薛琳要来。
我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
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回复她的短信,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回复,能做的就是不停的看时间,我发现今天的时间过的很慢,我在家磨叽了这么一趟才到下午4点多,要等到晚上十点,还有六个小时。
我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毫无目标的换着台,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军事栏目。看着看着,我慢慢泛起了倦意,就在我的眼皮开始了打架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我在的士车窗外见过的那张惨白的女人脸。
我一个惊吓,清醒了过来,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女人,这个女人也正看着我,她的脸很白,同时也就更加显现出了她的唇很红,血红的唇。
我知道这回我不再是眼花,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嘿嘿嘿嘿……一阵划破空气的尖锐笑声从女人的嘴里发出来,直听得我汗毛倒竖,心里发痒,连牙根都在发麻。
我连忙拿起遥控器换台,不断的换台,可是不论我换哪一个台都是这张脸,她的笑声依旧充斥在房间里,没有断过。
猛然间,这个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黑窟窿,从黑窟窿里汩汩的冒着猩红的血液,在她的脸上不断流成刺眼的血痕,一条,两条,三条……越来越多的血痕慢慢覆盖住了她的整张脸,原本惨白的脸此时已是一张被血染红了的脸……
从女人黑窟窿的眼眶里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顺着她的脸流在了电视屏幕的边缘,慢慢从屏幕里流了出来,再流在了地面上,地面上渐渐形成了一摊血,血摊在扩大,朝我这边不断的扩大……
我冷汗涔涔,慌忙把头埋进了沙发的抱枕里,浑身瑟瑟发抖,现在的我连叫都忘了,更别说逃了,我根本也没有了力气可逃。
草泥马,原来跟着我的是个女鬼,还是个这么丑的女鬼!
我猛然想起了匡叔给的那张符,赶紧从睡衣里掏出了那张符,颤颤抖抖的使劲伸长手臂,把手里的符对着电视的方向,我也不知道这样做行不行,只是想从这样的行为里获得一丝慰藉和勇气。毕竟,现在能帮我的就只有这张符了,我都能感觉到
就在我掏出黄符的那一刻,尖锐的笑声嘎然停止。
我还是不敢看电视,依旧把脸埋在抱枕里,捂得紧紧地。直到我再一次听到电视里播报的是军事节目了,我才微微转头露出一只眼看向电视。
电视里演的很正常,地面上也没有任何的血迹,我慢慢把头从抱枕里抬起来,仰起头看着四周,一切都还是我熟悉的环境,没有多点什么东西,也没有少一点什么东西。
看着眼前什么诡异的痕迹都没有,我不禁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了。但是,我的手依然还是伸着,手上也还是拿着那张符,我的行为就不是幻觉。
“喂?”我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屋子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跟着我干嘛?”我继续问道,也不管是不是真有女鬼在。
仍旧没有回答。
我恐吓道:“你最好自己离开我的家,不然,我就叫匡叔来收拾你。”
我拿起遥控器接连换了几个台,都很正常,再也没有什么诡异的现象发生。我把黄符又放进了睡衣的口袋里,以后这张符就真的不能离身了。
我躺在沙发上斜看着电视,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在没有了危险过后,我也就很快忘掉了刚才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幻觉。本来今天早上起来就感到没睡好,再加上上午在殡葬所和刚才的一阵惊吓,看着电视的我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朦胧间好像有谁在我身边走来走去,还有人在说话,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楚,模糊中我觉得一定是电视里的声音,我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直到睡的肚子饿了我才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时间,还好才晚上九点半,我还有时间出去吃点东西。于是,我立马从沙发上起来,拖着拖鞋就往外跑。
街边每天晚上的夜宵摊都是那几个人在摆,只是今晚没有看到卖馄饨的阿姨出来。这让经常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吃东西的我不得不换了一家,坐在了一个男老板的摊子上,要了一碗面条。
我边吃边问老板:“怎么今晚卖馄饨的阿姨没来?”
男老板说:“听说她昨晚回去以后突然犯了心肌梗塞,死了。”
第6章 第一次
“ 啊?”包着一口面条的我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老板,死了?昨天看着还挺健康的,怎么一晚上就死了?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他无视我的惊讶,神情淡然的对我说:“不过,听说她是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什么脏东西,被缠上了,回家后就突然犯病,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就死了。”
听到这里,我不自觉的转头看了看其他的位置,在另一个没人的桌子上也同样的摆着一碗没人动过的面条。可见,这条街上做生意的人都信这个。
我默默地吃着面条,这回再也不敢多问了,昨晚上就是因为多问了一句,没想到就害死了那位阿姨。难道是因为她把自己护身用的柳叶编的小包给了我才会被害的吗?我越想越难过,才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给钱后,我就直接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