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两个人,那个家伙呢?”屠贯武清点了一下人数,没有看见辰风的踪影,他阴沉的三角眼微微眯起来。
胖子把自己衣服上的灰尘掸掉,看见已经没有火焰的别院,随后嗤笑道:“刚才我把家伙拿去当火焰的祭品,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拼了命要去救,结果被五只火鸟给淹没了,现在那两人应该是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胖子刚才恰好看见五只火鸟扑中了辰风,后面只顾着自己逃跑就没再看下去,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很清楚那五只火鸟的厉害之处,即便是他被火鸟袭上恐怕都有生命危险,他不认为辰风和王义两人能够生还。
周富贵大惊失色:“什么?他们两个出事了?”
“你们简直是没有人性!”何教授咬着牙说道。
这一路走来,辰风帮了他太多忙,刚才更是为了救他们才选择站出来,王义也是他的学生,这两人无论是谁,何教授都不希望他们出事。
胖子嘴唇勾出一抹残忍的弧度,走到何教授眼前,盯着何教授,冷笑道:“没关系,他们两个已经完成了使命,接下来的路就需要靠你们了,希望你们也死得其所。”
“我不会继续走的!”何教授愤怒地说道,“走下去总归是死,不走也是死,那我为什么要替你们去做这种遭天谴的事?秦站里面的灵器都是文物,它们应该被保护起来,而不是被你们这群为非作歹的人给糟蹋了!”
胖子摸着下巴,缓缓地说道:“听说你是大学老师?”
“是又怎样?”何教授强装镇定地说道。
胖子摸着大拇指的扳戒,露出一个狠戾的笑容:“你这种态度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一位老师,当初那位老师也是满口仁义道德,啧啧!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挖掘我的潜力。我跟他说我擅长偷盗,无论是偷期末试卷,偷别人钱包,偷抄答案,我样样精通,我询问他这样的人将来可以干什么。”
胖子顿了顿,道:“你知道他怎么做吗?他把这些话告诉了我家人,有一天我偷试卷被抓住,他处分了我,害得我被开除。让我在全校人面前颜面扫地,这就是他所说的应该要挖掘学生的潜力?从那时起,我就痛恨你们这些做老师的,说一套做一套,你说得富丽堂皇,满口要保护文物,我想你也不过是贪图那些灵器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像你那样狭隘!你这种离经叛道的思想太偏激,偷盗还有理了?”何教授怒气冲冲地说道。
“离经叛道?我不这么认为。我那位老师觉得我的盗窃行为不对,可你看见了没有,我在镇灵师这一行找到了自己发挥潜能的地方,我能够轻而易举地盗取别人的秘密,去各个墓穴盗取古代的灵器,这不正是我的潜能吗?”
胖子病态般地大笑起来,他笑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成为镇灵师之后,做了什么事吗?我回去找了他,用这件苗疆的蛊戒灵器控制了他,让他把自己秘密说出来。最后发现,他所谓的道貌岸然,在床上和自己妻子搞事的时候,也像个野兽一样,疯狂得不行。我让他向全校公布了自己和妻子搞事的照片,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等他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在全校被人指指点点,他受不了刺激,自杀了。”
“你、你竟然这样对他?他又没做错什么,人家和妻子做什么事也没犯法,你居然你!”
何教授震惊地看着胖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哪里想象得到眼前这个胖子居然可以坏到这个程度,简直不可理喻。
“我只是让他体验一下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罢了,当初他因为我偷盗处分我的时候,我也被所有人指指点点,我说什么了?我照样找到了自己可以发挥能力的地方,他满口仁义道德,却连这种小事都接受不了,如何当得了一名教师?”胖子嗤笑道。
“这两者性质能一样吗?”
何教授看着胖子的笑容,感觉心底发凉,有些人可以坏到骨子里,却还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做错的样子,一切的错都是他自己,他却觉得是自己的老师害了他。
“在我看来就是一样的。”
胖子不以为然地说着,又摆弄着自己手中的蛊戒,盯着何教授:“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教授老师这种东西,如果你再对我的命令唧唧歪歪,我不介意让你和那个家伙一样,死得痛快一些!”
胖子猛地伸出手,抓住了何教授的脖子,何教授一脸慌乱,可是胖子手中的蛊戒闪过一道光芒,何教授的目光顿时涣散了下来,整个人好像变得有些迷茫。
“还有什么意见吗?”胖子讥笑道。
“没有。”何教授木讷地回答道。
“你们其他人呢?”
胖子目光扫过周富贵和那名黑衣服的青年人,这两人皆是打了一个哆嗦。胖子的思想本来就扭曲得不正常,本性凶残无比,他们现在连性命都由不得自己,哪里还敢说话。
“没意见就给我继续往前走!”胖子冷哼道。
一行人继续前行,绕过了别院,准备从其他方向找到靠近宫殿的办法。
辰风靠在别院的墙角,目视着这群人离去,他的目光尤其在胖子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
他成为镇灵师之前,还觉得镇灵师四处封印灵器,不让灵器作乱人间,是一种很神奇的职业。
可现在才发现,有些镇灵师的本质早已经被灵器所带来的力量所改变,当一个人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他们哪里还会满足于当一个安分的人?
“这种人真的该死。”辰风自言自语道。
第一百章:棺椁里的人
阿房宫极其大,面积比故宫还要大个十几倍,弘祖把整座废墟都搬到这座大山里,如此巨大的宫城里也不知道究竟安放着多少灵器。
辰风原本是打算直接通过自己看见的那条长廊通往宫殿去寻找秦城枢纽的,可是考虑到何教授他们现在的处境,他不得不先跟在这群人后面。
胖子的性格非常极端,他手里的蛊戒可以控制何教授他们,杀人也只不过是抬一抬手的事情。
如果遇到什么灵器的话,恐怕接下来死的肯定是何教授,指不定辰风还没有找到秦站枢纽,何教授他们几人先被残害了。
并且辰风也不一定清楚秦站枢纽就在那个宫殿里,更没有把握能够得到那种东西。弘祖不让秦站的灵器出去作乱,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人得到整个秦站的控制权呢?
辰风目前的优势在于他不会受到阿房宫灵器的攻击,并且可以看见阿房宫的全貌,那些被焚毁的路他也能够看得清楚,所以他可以辨别阿房宫哪里有危险,哪里比较安全。
因为没有辰风探路,屠贯武这行人担心再遇到某些危险的阵法,只能放慢前进的速度,他们随时都要戒备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灵器袭击,每一步都很谨慎,大概走个一百米距离都花费十分钟。
辰风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从刚才的别院里穿过去,已经跑到了这行人的前面,准备去打探这座别院的情况。
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也可以提前预知,一旦那群人进入这座别院,他就要想办法利用这里的危险来对付这些镇灵师。
前面是一座很庄严的院落,院落的牌扁上写着几个秦篆文,辰风看不懂,但他认识“马”这个字,因为象棋上面的“马”差不多就是这样写的。
他估摸着这个院子可能是马场之类的地方,皇宫里每次有人出行,都要骑着骏马之类的东西,在这个地方有个马场倒也说得过去。
辰风肆无忌惮地跑进了马场,反正现在也不用担心被什么马给踹死,说不定自己还能骑上去体验一下。
但他很快就发现这里不是马场,他看见的只有一具棺椁!
这具棺椁就位于院落中央,旁边空无一物,棺椁似乎是青铜打造,奇异的是并非他以前所见识的铜绿色,而是金黄色,这具棺椁好似刚刚铸造不久,上面的花纹深刻而清晰。
棺椁上还有一些篆文,兴许是写着主人的生前事迹,辰风琢磨着自己出去后一定要想办法去学古代文字,不然没文化干这行总是会吃亏。
“这里面躺的人会是谁呢?为什么需要这么大一座院落来安放他的棺材?”
辰风望着棺椁沉思着,然而此时一个厚重而沧桑的声音传来,惊了他一下。
“很久没有人来了。”
声音突兀地回荡在整个院落里,飘忽不定,让辰风心里有些发毛。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