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恐怖屋/我有一座冒险屋 第406节

陈歌提着碎颅锤就准备过去灭口,但是被老爷子制止:“不用管他们,这些家伙胆子很小,你伤害他们,保安会立刻过来,但如果你不管他们,他们也没有胆量去通风报信。”

老人说完盯着那两个怪物,俩怪物很识趣转过身,就跟看不见陈歌和老人一样,继续开始干活。

“我和他们打交道比较多,所以比较了解他们。”

陈歌早就看出那些“怪物”有点害怕老人:“感情您老人家也是个狠碴子。”

“谈不上,先去八号尸库,到地方再聊。”

通道里的气氛愈发压抑,墙壁上那些脏器已经开始渗出鲜血,情况很不乐观。

转过几个弯,陈歌和老人只用了几分钟就跑到了八号库房门口。

此时通道里墙壁、地面,还有头顶的血管都开始往外渗血,周围的血雾也变浓了许多。

“门上了锁,没有钥匙怎么开?”老人站在血雾当中,他自从离开那个房间后,头就感到非常痛,好像有东西要突破某种限制钻出来一样。

“交给我吧。”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陈歌双眼盯着门上的锁头,高高扬起碎颅锤!

房门颤动,旁边墙壁上的脏器都震出了血。

“还真结实。”陈歌咬着牙,玩命抡砸,他对准了门轴墙壁结合的地方。

他一开始就做好了砸门的打算,第一次经过时就有这个冲动。

事实上就算这扇门很坚固,陈歌也不害怕,大不了就把旁边的墙壁一起砸了,无论如何,总能找出一条进入的路。

随着陈歌不断抡砸,不断有血丝从血槽里爬出,让其看的更加狰狞。

连续抡砸十几下后陈歌发现,那些血丝不止是装饰,好像还有其他的特殊效果,似乎就是因为那些血丝的存在,碎颅锤才能对门后血色世界的物品造成极大的破坏。

陈歌自己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动静闹到太大了,这跟老人之前的计划也完全不同。

他还想着让陈歌去偷钥匙,然后悄悄过来开门,找到那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陈歌的做事风格完全超出了常规,可能连隐藏在地下尸库深处的“校长”都想不到,有人敢这么疯狂。

房门震颤,上面的锁链哗哗作响,锁头已经松动,更恐怖的是紧邻锁头的墙壁都快被陈歌砸透。

走廊两端都又传来了喘息声,有“保安”过来了。

“好了吗?”老人在后面看的心惊肉跳,他刚才对陈歌的欣赏,现在转化了一种很微妙的情绪。

“马上!”陈歌紧咬着牙,后退几步,借助身体的力量,抡锤猛击!

八号库房门重重撞在墙壁上,锤头去势不减,砸在墙壁边缘,蹭掉了一大块脏器。

上锁的门被陈歌硬生生砸开,这时候走廊两边那些面颅被挖空的“保安”也奔跑了过来。

它们体型高大,由无数残尸构成,携带着仇怨和痛苦,肚子上裂开了一道道缝隙,其中还有手臂不断往外伸。

“快进来!”

陈歌和老人一起进入八号库房,老人的心愿已经实现,陈歌身体表面的血膜在慢慢变薄。

他关上房门,拿着碎颅锤用后背顶住门板:“希望能拖到血膜消失……”

陈歌原本对这个八号库房并不在意,可是当他抬头看去时,整个人呆住了。

门内世界八号库房的构造和现实世界存在细微差异,门内世界的八号库房里多了一个以血肉为材料的特殊容器,其中囚禁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陈医生?!”

这个被关在容器里的男人正是九江儿童福利院的陈医生,活棺村试炼任务最后时刻,似乎就是他赶走了怪谈协会的十号。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在交手的时候落败了?”

陈歌思考时,身后的房门被重击,一只只带着血丝的手臂从门缝处往里伸。

那两个面颅被挖空的怪物过来了!

“老爷子,你找到自己丢的东西了没?我快顶不住了!”陈歌手臂上血膜还有最后薄薄一层,怎么都消除不了。

他已经开是呼喊鬼怪的名字,但就是得不到回应。

“你别急。”老人从一个个空了的玻璃容器前面走过,最后停在了现实世界装着他自己身体的那个容器前面,手掌贴着玻璃,目光看向容器前面的一段介绍。

“卫九卿,九江法医学院教授,生前创立九江生命科学研究所,73岁患肺癌后,立遗嘱捐献遗体作为医学教学之用。”

他看着容器上的那行字,无数的记忆在脑海里炸裂开。

有关于自己的生活、研究,最后画面定格在他身体快要不行时。

病房当中,他准备将自己的遗体捐赠给学校,当时他的子女都在阻拦,身体虚弱的他拿着笔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宁愿他们在我身上划错千千万万刀,也不希望他们在病人身上下错一刀。”

第444章 看谁人多?(第一更)

无数的记忆涌入脑海,老人头痛欲裂,但是他的眼神却十分平静。

血管从地面和墙壁中涌出,缠上了他的身体,老人动都没动,仍旧站在那玻璃容器前面。

血管钻入他的身体,在他的皮肤下面涌动,好像一条条青色的小蛇朝着他的大脑爬去。

密密麻麻,仅仅只是看着就觉得疼痛,可是老人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陈歌很想去帮助老人,但是他现在自身难保,面颅被挖空的怪物在外面疯狂撞击房门,一只只带着明显缝合痕迹的人手从缝隙探入屋内抓向他的身体。

“老爷子,你一定要撑住啊!”

那一条条血管最终还是钻进了老人大脑当中,不过和前几次不同,老人的双眼并没有立刻被血丝占据,他仍旧保持着清醒。

满脸青色的血管,那种疼痛常人无法想象,但老人就强忍着这种疼痛,站立在存放大体老师的玻璃容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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