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恐怖屋/我有一座冒险屋 第135节

这个孩子眼中的世界却有些变形,冰冷的白色调占据了大多数记忆,渐渐的他出现了一些异于普通孩子的行为。

陈歌不知不觉就翻到了最后,白纸上的内容就像是院长的私人日记一样:“这个孩子比我小时候的经历还要可怕。”

他本以为自己小时候玩人头模型、拆塑料骨头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竟然有比自己更凄惨的。

放下白纸,陈歌看向那几封未寄出的信件。

信封上没有贴邮票、没有署名,看起来泛黄破旧,应该是很多年前就写好的,一直没有寄出去。

按照时间先后顺序,陈歌将几封信一一打开。

第一封信写在二十年前,那时候女人的孩子才两岁。

“陈医生,我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聪明的孩子,真不敢想象,他竟然什么东西都学的那么快。”

“出生在一个被正常世界忽视的地方,生活在一个病态的环境里,我是不是应该把他送走?”

“这孩子长大后绝对是个天才,但是他现在的种种表现让我觉得很不安。”

“他自从学会说话后,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总是喜欢自言自语。不,那种感觉更像是他在和某种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沟通。”

“医生和值班护士都很忙,除了我没人教过他说话,可是我总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些陌生的字眼。”

“是他通过偷听医生和病人谈话自己学会的?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教他?”

“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可是这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有些动摇,传闻婴儿时期,孩子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第169章 门!

“我对这个孩子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但是隐隐又有一丝担心,他就像是一个泥潭一样,靠得越近,就越危险。”

“孩子的母亲患有双相障碍,只有在看见自己孩子的时候,才会不那么紧张。为了方便治疗,我们这里的医生总会带着孩子去看她,主要是为了缓解她的病情。”

“孩子对母亲有种天生的依赖,他那么小一点,就已经可以辨认出自己的母亲。”

“可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孩子张口说出的第一个字,不是妈妈,也不是自己的姓名,而是――‘门’。”

“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那是孩子在无意识间发出的声音,可能当护士抱起孩子离开的时候,他用那粉嫩的小手指向关着自己母亲的房门,嘴里反复说着同一个字――门。”

“他似乎在向我们表达自己的意思,他想要靠近那扇门。”

“这是最让我不安的地方,我盘问过病院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教他说过这个字!”

“没有人教,他却念出了这个字,并且还清楚这个字的意思。这些是谁告诉他的?难道我的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东西存在?”

“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加恐怖了,抱着孩子的护士和我进入三号病房看望他母亲时,这孩子看着走廊尽头,双手摆动,好像是在和谁打招呼。”

“当时我看的清清楚楚,走廊里除了我们外并没有其他人存在。”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太过担心。”

“但是随后,护士也发觉不对劲,就问他在干什么?跟谁在打招呼?”

“这孩子当时结结巴巴的说了三个字――何亚军。”

“护士不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以为孩子只是咿咿呀呀随便喊喊,她没有放在心上,抱着孩子进入走廊深处。”

“其实当时我很想拦住她,因为何亚军确有其人。在第三病栋建成之前,有一位工人出了意外,那个人的名字就叫做何亚军。”

“这件事连病院里的医生、护士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偏偏念出何亚军的名字?”

“我站在病室门口,看着护士抱着孩子走远,当她走上楼梯的时候,小男孩再次朝护士身边无人的角落摆手。”

“说实话,我见过那么多患有诡异病症的疯子,从来没有害怕过,但是那天在走廊上,我头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经历这件事后,我对他更加留意了。”

第一封信到此结束,直到最后院长都没有说这封信要寄给谁,陈歌部看完,只在信的开头找到了陈医生三个字。

“姓陈?难道是我父亲?可他一个开鬼屋的和医生这职业八竿子打不着啊!”陈歌满心欢喜以为找到了自己父母遗留下的线索,现在来看,是自己太乐观了一点。

打开第二封信,里面的内容更加诡异了。

“陈医生,我们有必要见一面,事情已经有些失控了。”

“孩子刚刚学会爬的时候,就会去主动寻找自己的母亲,第三病栋里没人清楚这孩子是怎么离开办公室,自己跑到三号病房外面的。”

“其他护士和医生也发觉这孩子身上的问题了,他很少哭,总是对着某些地方笑,越到晚上越开心,表现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

“他学习能力极强,说话也变得流畅,可以准确说出一个一个的词语,但是他说出的那些东西总能让人感觉恐惧。”

“可能是孩子眼中的世界和我们不同吧,他把服用镇定、安眠类药物的病人叫做玩具,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死物一般。”

“他还会对着失去理智的病人挥拳、拍手,面朝病人,目光却盯着病人的肩膀,仿佛病人肩膀上有什么东西。”

“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很喜欢跑到三号病房外面,也不进去,就直直的盯着房门,能一个人看一下午。”

“有医生和护士建议我将这个孩子弄走,交给福利机构抚养,他们也被这孩子整害怕了。”

“送走孩子可能会对母亲的治疗产生影响,我们用了快一年的时间才把他母亲的病稳定下来,不能半途而废。”

“我否决了医生的建议,大概又过了几个月,警方那里传来了好消息,他们以那辆套牌车为线索,在南方找到了孩子的亲生父亲。”

“此时孩子母亲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我们委托律师将孩子父亲告上法庭,要求其承担住院、治疗产生的费用,同时也要求他给孩子母亲一个名分。”

“官司胜诉,孩子父亲不知是害怕坐牢,还是心存悔意,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孩子母亲也逐渐走出疾病困扰,这个年轻的母亲在自己孩子面前,显得格外坚强。”

“后续治疗又持续了半年时间,孩子母亲的疾病已经完得到控制,她没有什么亲人,离开那天除了少数几个医生外,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孩子跟随母亲一起离开,但是在精神病院的这三年已经对他的成长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直到离开的前一天夜里,这孩子还偷偷跑到走廊上,对着门板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母子两个离开后,我本以为尘埃落定,一切到此终止,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一个完失控的地步。”

“仅仅过了一年,在那孩子四岁的时候,他又被自己的父亲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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