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听红灵圣女的命令,我愿听红灵圣女的命令。”人群之中,有人高声呼喊。
有了第一个人起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响应红灵圣女。
红灵圣女满意的看着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好,那就随我杀光这些敌人!”
说完,众人便都拿起锄头扁担,准备随红灵圣女冲杀出去。
浩浩荡荡的人群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而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到了驻扎在附近的官兵,官兵们着急的赶来镇压。
采石场中一片混乱,我立即问鼠前辈怎么办?咱们是随大流杀出去,还是找机会偷偷溜走。
鼠前辈说随大流个屁啊,墓里的尸精散估计都是这帮劳工的,他们肯定是起义失败,被官兵杀光了。
“那就偷偷溜出去。”我说道。
鼠前辈同样摇头:“溜个毛,你看看附近的地形怎么溜?”
我看了一眼四周,周围的山上火光冲天,劳工们已经被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堵在了谷口,想要溜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怎么办?杀也不能杀,逃也不能逃。
最后一商量,干脆还是躺地上装死吧。
所以我立刻躺在地上,在脸上涂了一把血做伪装。
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喊打喊杀的声音,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现场好不热闹。
我心道希望装死能逃过这一劫吧,这帮劳工太愚昧了,听信几个邪教徒的蛊惑,跟朝廷对着干有什么好下场?
结果不出我们所料,这次起义以失败告终,所有活下来的劳役都被俘虏了,甚至我和鼠前辈也被丢进了万人坑中,我看见官兵把那些活着的劳工,都杀头了,而尸体竟也没能幸免,全都被堆积在一块,准备焚烧干净。
我紧张的额头冷汗直冒,这下完了,我们没退路了,我俩迟早会被大火给烧死啊。
眼前火光冲天,灼热的温度,烤的我的身体滚烫,胸腔一阵窒息。
就这样交代了?我真的一点也不甘心。
可是即便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而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这种痛苦的灼热感,忽然消失了,被群尸给压着的感觉也一并消失。
真是奇怪,怎么回事?我狐疑的睁开双眼。
烈日如火,悬在头顶,炙热的太阳灼烧着这座采石山。众多穿古衣的劳工,依旧在忙碌着,士兵依旧那般凶神恶煞……
没有了尸体堆,没有了红灵圣女,没有了官军,我们竟又回到了白天,时光倒流了?
我有些没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在我琢磨着的时候,一皮鞭狠狠的抽在我后背上,后背火辣辣的疼。我回头去看,依旧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士兵:“啰嗦什么,快干活。”
嗷嗷嗷!
一个老头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我立马望过去,是鼠前辈。
该死,循环,我们陷入了这个死循环之中,每天都要遭受着奴役痛苦,还要承受被皮鞭抽打,烈日灼烧,火焰焚烧的痛苦。
我给鼠前辈打了个招呼,我俩又凑在了一块。
对于这个死循环,鼠前辈真的绝望了,直骂娘,却又想不出逃出去的办法。
吃着依旧是馒头咸菜,睡的依旧是臭气熏天的窝棚,红灵圣女又来了,蛊惑劳工们揭竿起义……
重复了一天,又重复了一天,我和鼠前辈被折磨的精神崩溃,鼠前辈甚至数次提出了自杀。
没有了人生希望,我俩苟延残喘的日子,真的是让我一辈子难以忘怀。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循环往复,这天我们终于看见了希望!
在我和鼠前辈装死,继续避开这场农民起义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个尖锐的爪子,在我的脸上抓来抓去。
我大吃一惊,连忙望去,却惊骇的发现在我脸上抓来抓去的,竟是一只大公鸡。
大公鸡冠子红,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双目高傲的看着人群,眼神之中满是不屑。
奇怪,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大公鸡?就算是老鼠也早就被吃的一干二净了,所以我当即便意识到这大公鸡不正常。
鼠前辈也注意到了这只大公鸡,立即让我掰开大公鸡的嘴巴,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张纸条,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我当下照做,打开大公鸡的嘴,果不其然,我竟真的从大公鸡的口中找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明明白白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另外还有一行生辰八字,应该是鼠前辈的吧?我给鼠前辈看,鼠前辈心中大喜,激动的热泪盈眶:“公鸡招魂,有人在给咱们指路!快跟上这只大公鸡。”
说着,我和鼠前辈便伸手拽住了这只大公鸡。
大公鸡飞速狂奔起来,而我和鼠前辈在这只大公鸡面前,好像根本没重量似的,被大公鸡拽着往前飞驰而去,眨眼间的功夫就飞出去数百米的距离。
我俩这离奇的逃跑方式,立即引的众人大吃一惊,纷纷望向我们,甚至连仗都不打了。
最后还是守卫官兵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快追反贼!”
说着,那守卫的官兵便率先追了上来,而他们的速度,却根本比不得大公鸡,我们两个好像超音速火箭,甚至连面前的时空都变得扭曲。几乎眨眼间的功夫,面前的官兵劳工都不见了,此刻我们竟出现在了古墓之中。
此刻的我们应该是魂魄状态吧?没重量,不受地球引力的影响,没多长时间,竟一路飞奔回到了村庄,那座低矮的农房面前。
“张九麟快回来,张九麟快回来吧。”李麻子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那只大公鸡忽然一蹬腿,就跑掉了,我和鼠前辈轻飘飘的就悬在了原地,我的意识也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李麻子的声音依旧持续不断的传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支配,一点点的朝房间里飘去。
接着我就看见了房间里的一幕,我和鼠前辈并列躺在床 上,在床头上插着两根招魂幡,李麻子和另外一个人,正半坐在床头,轻声呼唤着我。
我一点点的漂到了我的身体上方,此刻我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只感觉身子在一点点的下坠,到最后终于是完全沉入了自己的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胸口发闷,头疼的好像撕裂一般。
李麻子呼唤的声音依旧持续不断的传来,我睁开眼,试图从床 上半坐起来,不过身子酸痛难耐,并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