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很普通的地下室,薛三爷为什么这么期待我下来?”有些迷惑,搞不懂薛三爷的想法,白天的时候我放弃下来他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是不是我遗漏了什么重点?”嘀咕了一声,又把每一个角落搜寻了一遍,还是那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股浓郁的恶臭让我无法继续待在下面,赶紧踏上楼梯闪人,走了一会我停了下来,情况不对!
我刚下来的时候估计了一下,这楼梯大概在三十阶左右,这么一会我最起码走了四十阶楼梯却还没有上去。手电向上面照去,看不到头,看到的全都是楼梯,向下看去,同样都是楼梯,看不到底。
“他奶奶,这点小把戏也想困住你斗爷!”我冷笑一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地下室阴暗、潮湿、恶臭冲天,秽气很重,七年都没有打开过,这里面的秽气已经滋生出了一股邪性,这股邪性能够迷惑人的意识,让人不知不觉中被它给困住了,我此时就是这个状况,一不小心就着了它的道。
在农村里对于这种事情有一个很形象的叫法——‘鬼打墙’,要破这鬼打墙其实也不难,只要从迷惑之中醒悟了过来,集中所有的精气神,大喝三声‘开’,鬼打墙便会不攻自破,信念越强的人越容易破这‘鬼打墙’。
这话说起来简单事实上也并没有容易,首先你得醒悟过来你是碰到了‘鬼打墙’,再则你要在这种环境中集中所有的精气神,单凭第一点醒悟过来就难倒了绝大多数人,更别说第二点集中所有的精气神了。
除了这种办法还有其它的办法可以破除这种迷障,其他的方法对于普通人有些困难,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很简单,我将桃木剑猛地向前一挥,大喝:“滚!”
有阵冷风从我面前吹过,黑暗中隐约有一道惨叫声响起。
那望不到尽头的楼梯瞬间就可以看到头了,我此刻正站在楼梯正中央位置。
来到了上面,取了一张符纸捏了一个法印丢了下去,符纸瞬间就燃烧了起来,一道惨叫声响起。叫了两个呼吸便戛然而止。
只是秽气积累生出了一缕邪气,并不是多么大的事,就算我不出手处理,把木板揭开,让流动的空气进去用不了多久那股邪气就会消散。
到了此刻这座木楼的每个角落我都搜寻到了,薛香的确没进来过。
从厨房里出来后我僵住了,眼睛死死盯着大门口。
此刻,大门已经关上了。
我记得很清楚,大门我是推开的,在我下地下室之前它还是打开的,现在怎么就关上了?
是谁趁我下去的时候把大门关上的?
就算是起风也不可能关的这么严实,难道还有第二个人来到这木楼了?
收回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手电向一楼每个角落的照去,一点点的搜寻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外面?这个木楼让这村里人充满了恐惧,白天都不愿靠近这里,更别说晚上进来。
当手电照在楼梯上时我吸了口冷气,真的有人趁我下到地下室的时候进来了。
有人踩在楼梯的霉斑上印出了一个脚印,脚印不大,看样子应该是女人的脚印,是向楼上走的。
女人?
我眼神微闪,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女人进到这木楼里?她来干什么?
女人?难道……
我瞪大了眼睛,在薛香衣服上发现了一枚绣花针,难道那天晚上就是这个深夜进到这木楼的女人和薛香照面过?会不会是她害了薛香?
我紧了紧桃木剑,那个女人上到楼上去了,只要我在这里等她就可以堵住她,马上就可以找到害薛香的凶手。
关掉手电,静静站在楼梯前,等着那女人下来。
当把手电关掉后,无比的黑暗将我笼罩,黑暗会让人心中生出恐惧,让人心生魔障,更何况这木楼里还有七个人上吊死了。
受到环境的影响我心里也有些发麻了,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盯着我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了,搞得我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奶奶的,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下来!”我在心中嘀咕着,都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那女人该不会是上去跳楼自杀吧?”我心中突然升起了这样一个想法,决定不再等了,直接上去找她。
正当我准备打开手电的时候,突然有个东西掉在我脖子上,冷冰冰的,一个条形物,像是一条蛇。
我一个哆嗦,一把将那东西拽住丢了出去,打开手电一看,居然是一截头发,不对,是一截头发编的绳子。
“死人绳?”我想到了薛三爷跟我讲到的死人绳,将那截死人绳捡了起来。
死人绳编的很精致,编的花纹也很特殊,编织的手法很巧妙,死人绳上有一股阴邪之气,让我很不舒服。
抬头看去,我站在一根木梁下。
这个位置,似乎是就是那四婆儿子上吊的位置,我想起了白天薛三爷的话。
哒哒哒!
一阵响声传入我耳中,急忙将死人绳塞进口袋,将手电关了。
那个女人终于下楼了。
闪身躲在一根柱子后,屏住呼吸紧盯着楼梯口……
第66章 你在等我?
哒哒哒……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二楼、一楼……
我瞪大眼睛盯着楼梯口,漆黑一片,那女人竟然没有开灯。这么黑的地方不开灯也可以行走如常,太不可思议了。
那女人还是人吗?我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终于,那女人下来了,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存在,站在最后一阶楼梯上没再前进。
光线太暗我只能够看到一个模糊影子,无法分辨那到底是谁,我没有出声也没有从柱子后面出来,就这么盯着她,她也没有动,一时间气氛凝固了起来。
过了大概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我眉头挑了挑,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打开手电照了过去,我倒想看看那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到这木楼里做什么。
当看清楚那个人时我愣住了,怎么会是她?
那是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太太,一脸的麻木,双眼呆滞,眼中似乎没有焦距,愣愣的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