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有流水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里面洗澡一般,我朦朦胧胧的听着。
“铭扬,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把身体给我的,呵呵呵呵。”这声音是凌薇如的?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紧皱着眉头想要起来,但是无论多么的努力都无法睁开眼睛。
血腥的味道在屋内蔓延着,我的身体似乎也被浸泡在了血水之中,变成无比的沉重。
“砰砰砰,砰砰砰。”
吵闹的敲门声将我从昏睡中给吵醒了,我眯着眼睛看着四周,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夏东海靠在我的身边还在睡。
我伸出手用力的摇了摇夏东海:“夏东海快起来。”
夏东海的身体一颤:“进来了么?在哪里?在哪里?”
看来,他虽然睡了,但是一整晚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我看着四周地上和床上都没有什么异样,长长的输了一口气,好像没事了。
“开门,快开门。”门外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谁啊?”夏东海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似乎有些落枕了。
“开门!”门外的人并没有解释,只是一个劲的敲着门。
我瞥了一眼窗外阳光明媚,应该不会是什么鬼物吧?便麻溜的起身开门,将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将我和夏东海按在了地上。
第六十三章 牢狱之灾
因为速度实在太快,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被紧紧的按着,脸颊贴在冰凉的地面上。
进来的人无不蹙眉捂鼻的,只听“咔嚓”一声,冰凉的手铐便铐在了我的手腕上。
他们将我和夏东海从地上拽起来,又将这豆腐块一般的小房间翻找了一遍最后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行李箱。
什么情况?我瞪大了眼睛,这行李箱是昨晚用来装张静怡的,可是在半路上就已经被我们给丢掉了,为什么为什么它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在行李箱的边缘还有长长的头发从里面露了出来,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嚓”的一声拉链被拉开了,行李箱盖子被翻过来的那一瞬间我差点吓的昏过去。
里面的尸体已经腐烂,蛆虫在涌动着,那张已经变得发黑的脸却绝非是张静怡,虽然一侧已经烂了,可是却依稀看的出来应该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
张静怡的脸有点圆润,还带着稍许的婴儿肥。
“带回去!”
带头的警察冲着手下的民警喝道,我和夏东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警察局,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夏东海是被分开审讯的,我木然的坐在审讯室里,这一次跟前几次明显不一样。
三个高大的警察坐在我的对面,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目光锐利被称作是蒋队的人。
身边两个民警,一个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手中还拿着本子应该是做记录的。另一个则是剃着寸头,目光冷冷的看着我。
蒋队瞪着我,那眼神就是看杀人犯的眼神:“我叫蒋天光!所有经过我手的犯人没有一个不乖乖认罪的,我希望你不要耍小聪明,杀警可是大罪,你还是乖乖认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杀警?
我木然的盯着蒋天光,自己什么时候杀警了呀?床底下的那具尸体是谁我都不知道,这?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是么?”蒋天光说着便用力的一拍桌子:“你要是不说,我可要动粗了。”
做笔录的斯文警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低声说道:“蒋队,千万必要冲动,这里有录像。”
蒋天光抬起头来看了监控器一眼便垂下了眼眸,怒视着我。
“你千万别以为什么都不说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你杀警还将尸体肢解,性质恶劣,死刑是逃不掉的了。”蒋天光的目光冷冽无比。
“你们能不能让我说句话?我根本就没有杀什么警察,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茫然的看着这三个人。
他们一怔,便摇了摇头。
蒋天光起身,手中还拿着刚刚鉴定科送来的报告,蒋天光直接把报告甩在了我的面前,我放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被害人刘彤?
刘彤?我那天做了一个梦,梦到刘彤在别墅里被鬼物给害了,她怎么会被碎尸?而且尸体居然还出现在我们的出租屋里?
“你们之前就跟刘警官有过多次的不愉快,最后一次还给刘警官假讯息,去搜查别墅。刘警官被投诉,停职之后她便失踪了,没有人联系的上她。”蒋天光说完便看向了我们。
“而就在刘彤失踪的第二天,你们从学校里搬出来,到了出租屋,楼下的居民反应听到楼上有男女争吵的声音,还有女人在哭喊,但是因为觉得是情侣所以没有插手。”蒋天光说完一只手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看似只是拍我的肩膀,实际上却是用了最大的力道抓着我的骨头都咯吱做响。
我疼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想要放抗双手却又被手铐铐着,根本就没有办法推开他的手。
“不是我,我没有杀她。”我争辩着。
“不是你?那你告诉我,刘彤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的出租屋里?”蒋天光那硕大的眼睛就好像是牛眼一样瞪的大大的盯着我。
我半张着嘴,实在是没有一句可以反驳的。
“就算假设别人把尸体偷偷的放在你们的床底下,你们是不知情的,但是那么大的尸臭味你们会没有一点察觉?特么的当我们警察是三岁的小孩子是不是?”蒋天光说着便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我努力的去回想着,箱子被打开的时候确实已经有很多蛆虫在蠕动了,当时那些警察都捂着鼻子和嘴巴,气味应该很呛鼻才对,可是我和夏东海却什么都没有闻到。
就好像是失去了嗅觉一般,特别是夏东海,他可是号称“狗鼻子”的。
这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之后,我觉得这一次真的没有这么容易再从这里走出去,或许真的会背上杀警的罪名。
“哼,无话可说了?你也知道自己的狡辩有多么的苍白无力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想明白了再说。”蒋天光说着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那锐利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我的身上挪开过。
我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心神恍惚了,虽然清楚的知道那些事不是自己做的,但是现在自己根本就说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蒋天光的手在桌上拍打着,见我一直都在沉默,便开口道:“把他暂时关押在看守所,让另一个犯人进来。”
蒋天光想要在夏东海的身上找突破口,我被小平头拽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路推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