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一扬红袖,温佩如便快速的一个旋身躲过,并且趁机一把扼住了青青的脖子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青青眯着眼眸瞪着温佩如:“你疯了,用了禁忌法术不但我会魂飞魄散,你也会跟我一起消失。”
“我不在乎,我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现在我就跟你一起魂飞魄散!”温佩如说着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只见她双手合紧,不断的变换着动作,青青好像是被定住了身体一般完全不能动弹。
“桦叶,救我,桦叶。”青青看向了我,我也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我慌张的看着青青便冲了过去,想要把温佩如被拉开。
但是这件事要比我想象中的艰难许多,我靠近温佩如便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给挡了回来根本就无法顺利的靠近。
“桦叶,救救我。”青青大声的叫喊着,我心急如焚,慌乱的看着四周,拿起桌上的烛台朝着温佩如砸去。
可这才发现不但是我,就连这烛台丢向温佩如也会被弹回来,她的周围就好像是有一层保护膜。
怎么办?我心慌意乱,偏偏现在道长又不在身边。
说到道长,我立刻想起了道长之前给我的灵符,这灵符会不会有效果?我取下灵符口中诵读着道长教我的心经,让自己平静并且尝试着一步一步朝着温佩如走去。
这一次我居然突破了那一层气流走到了温佩如的身边,青青已经面色发白,我用力的拽着温佩如的手,让她放开青青。
温佩如扭过头来看着我:“桦叶,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我没有杀她,我是无辜的,你信不信我?”
“我信,我信,你放开青青,我可以跟你冥婚,我可以跟你走,你不要伤害她。”此刻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前世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
我看到青青被挖眼割舌,我看到青青躺在血水中,我却没有办法帮她,是我无能,是我害死青青的。
“你信我?”温佩如松开了青青一把将我抱住,我的目光却是看着眼前虚弱的青青。
“不,你不信我?你的心里还是向着她?”温佩如红着眼眶看着我,我深怕温佩如伤害青青立刻摇头。
温佩如却还是转身准备对青青下手,我闭上眼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将符咒直接贴在了温佩如的身上,温佩如惊声尖叫,此刻门外也传来了惠萍的声音。
“温主子?温主子?不好了那小孩他?”话还没有说完,我便听到了踹门声,道长手中持着桃木剑冲了进来。
我想这下好了,道长来了这温佩如肯定轻而易举的就被道长给收了。
道长疾步朝着我们的方向冲了过来,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道长居然略过了暂时被我制住的温佩如,而是直接冲向了青青。
青青原本虚弱无力的靠在木桌旁,可看到道长来了便速度敏捷的与道长周旋了起来,让我看的目瞪口呆。
“慕青青,上一次被你逃了,这一次本道长绝对不会放过你!”道长说罢,便扬起了手中的桃木剑。
我见识过这桃木剑之前道长用这个对付过宝珠,并且在跟我同住的时候,我还曾经看到道长用自己血来养这把桃木剑。
他说过,这把剑是他师父留给他的,可以让鬼魂魂飞魄散。
“不要!”我飞快的朝着道长冲了过去,整个人挡在了青青的面前,我用力的闭着眼眸等待着那钻心的疼痛。
结果等了许久,并未感到一丝的痛楚,再次睁开眼,却发现温佩如已经躺倒在我的怀里,她的胸口上插着道长的桃木剑,身上有一股黑色的液体不断的流出来。
我的心骤然一紧,不知道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温佩如一直想要我的性命,她要害我,为什么现在又要救我?我的脑子嗡嗡的响着,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咔嚓!”一声,我的后背忽然一凉,锥心的痛传入心底,青青的脸已经贴在了我的脸颊上。
“呵呵呵呵!”她的笑声让我感到无助。
“铭桦叶,你也会有今天?”青青冷笑着,将她的指甲在我的后背一搅,我疼的弓着身子立刻跪在了地上。
第七十九章 痴心错付
“慕青青今日本道就收了你。”道长扬起木剑和青青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而我抱着温佩如,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桦叶,你在哭么?”温佩如伸出她那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脸颊旁,口中柔声说道:“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骗我,你不爱我,娶我只是被逼无奈,新婚之夜,你骗我是出去办正经事,我知道你是去找慕青青了。”
温佩如说到这已经吐出黑漆漆的血水,看起来非常恐怖,那黑色的液体里面居然还有东西在蠕动着,我仔细一看是虫子。
温佩如的身体抽搐着,我发现她的周围已经开始出现雾气,她的脸也变得隐隐约约的有些看不见了。
“你,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没事吧?”我知道自己很蠢,这个时候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这样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该不会是要魂飞魄散了吧?
我居然开始担心起了温佩如,要知道在前一秒我还在想着怎么制服温佩如。
“桦叶,你这是在担心我么?”温佩如的目光如水一般的洒在我的脸上,嘴角微微的扬起,那白皙的皮肤又一点一点的出现,重新变成了美艳动人的女人。
她幸福的朝着我的胸前靠了靠,温婉如少女一般:“桦叶,你这是在担心我对么?原来你也会担心我?桦叶,无论什么时候,我爱的只有你一人,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让你能回头看我一眼。前世你常常说慕青青可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独守空房形单影只,无人怜爱的人是我,不是慕青青。”
温佩如悲痛欲绝,我的内心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愧疚,眉头拧成了一条线。
她确实是一个可怜之人,或许当初我应该誓死都不娶她,这样至少不会毁了她。待她嫁到了如意郎君自然会忘了我,可是我偏偏?
温佩如的笑容变得凝固,她的胸口前居然出现了一大块的空白,面容也变得苍白,如云烟一般飘渺。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桦叶,对不起,我已经不能再等了。”温佩如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而我已经不争气的开始流泪。
我隐隐约约的记得她说的那个新婚之夜,第二天我归家之时她是跪在祠堂里,因为锦帕没有见血她被母亲责罚,背上甚至被打的皮开肉绽的。
她知道我去哪儿,但是那个时候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也记得有一段时间她好像迷上了戏剧,府里的下人都说少奶奶喜欢卑贱登不了台面的东西,而我却不知道那是为了我,因为由始至终我都没有注意过她。
虽然她是我的发妻,我却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五年独守空闺,我却想到要以不能生育为由休了她,那时候我还认为自己是在让三个人都过的好,但是却没有为温佩如真正的想一想,一个被修的女人今后该怎么办。
是我错了,那时候只顾着和青青生死相许,只顾着和青青双宿双栖,别的什么都顾不得。
“对不起,我?”一句对不起,我知道根本就抹不平温佩如前世的牺牲和死后的等待,我注定是要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