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跑那儿去了?”那蒙古勇士一听不禁嘟囔道。
“啊!?兵爷,你认识那地方?”大壮一兴奋,连称呼都变了。
“消息可靠?”说这话时,那勇士眼神已经变得极其冰冷。
大壮咽了口唾沫:“半,半仙说的,可靠还是不可靠?”
我将大壮拉到一边,对那勇士说道:“消息很可靠。我们正准备前往,要不要带你一程?”
“好,马上就走!”说完直接钻进驾驶室。
大壮瞥了眼,咧咧嘴笑道:“没看出来这还是个老司机啊,啧啧,他这驾驶证可是有年头了。”
“行了,别扯淡了,快把他弄到后面去。我和水月清上去拿东西。”说完喊上水月清朝楼上跑去。
俩人只拿了三把金刚伞便下来了,水月清还隔着门缝看了眼父亲,她以为我没看到她这个举动。俩人一句话没说,我想父亲也应该被我们惊醒了,只是没有说话。俩人回到车上时,那蒙古勇士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除了现在的装备,还需要添加的就是枪支和军刀,虽然军刀可以在上海北京买到,但不值得单独跑一趟了,而且,路上带着军刀,一旦遇到犯神经的交警查车就麻烦了。
四人一出市区,便上了朝苏州方向去的高速,这一路过去,经过南京、合肥、西安、兰州,直接到了西宁,用了将近二十三个小时。一下高速四人便直奔酒店而去。现在是凌晨的一点多,就算隐藏在地下的黑市开张的也不多,在加上三人马不停蹄轮流开了将近一天一夜,已是人困马乏。
一路上那勇士除了吃饭,其他时候连嘴唇都未动一下,一直默默的看着外面的风景,直到下车时才拍着车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真快!
吃过饭,便各自回房间睡觉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钟,水月清早已定好早餐,我去那勇士房间喊他时,正看到其上身赤裸的在练功,床上的被褥铺的好好的,似乎一整晚都没有躺下睡觉。不过,更让我感兴趣的是,此人前胸刺着一只大大的雄鹰。
“吃饭了。”他不爱说话,我也懒得和他多说,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追问了句:“这鹰纹的很漂亮嘛!你是天鹰帮的吗?”
那人一愣,面色十分严肃的问道:“天鹰帮?是何种帮派?”
“开玩笑的,就是想问你干嘛纹个这么大的鹰?”和他的交流中,我已经深深的感觉到和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人一边穿衣服,一边自然的说道:“好看。”
第十二章 格尔木
吃过早餐,四人便开车沿315国道一路往西到达湟源。湟源本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却因其西南一座山而名声大噪,这就是著名的日月山。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子便到了日月山南面的山脚下,这是两座东西并列的山峰,海拔并不是太高,但周围的景色却是异常的漂亮。
水月清激动道:“咱们停下来看看,这么美的风景!”
大壮极力赞成道:“停下吧,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放个水!”
那勇士重重地叹了口气,显然对他们浪费时间有点生气,但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难得来到风景这么美丽独特的地方,不下来观望一下怎对得起自己的这双招子。那勇士似乎在车中也坐烦了,没多少时间自己也默默地跳了下来。
“钱龙,这座山为什么叫日月山呢?”水月清爬上一片几十米高的地方,看着两侧的景色:“真是太美了,你看日月山东侧是阡陌良田,一派塞上江南风光;西侧却是辽阔草原,牛羊成群,又是一幅塞外景色。再加那片一望无际的湛蓝湖水,波光粼粼,就像被高原围住的一片海面。”
我笑了笑:“你还少说了一处,这儿的天空蔚蓝明澈,白云又显得那么飘逸闲散。”
大壮嘿嘿一笑:“就是这里的女人有点太不水灵,两个脸蛋红的太没水平了。”
水月清白了大壮一眼,有些生气道:“你能不能不要在关键时刻,大煞风景呢!”
“日月山的名字来自一个传说。”看着这片被称为西海屏风、草原门户的大山,我突然想起了那个遥远的传说:“其名的由来跟文成公主有关。传说,当年文成公主动身西去和番之时,悲痛万分,唐王陪送了一面宝镜劝慰她,要她到了汉藏分界的地方,取出来照看,从镜子里就能够看见家乡和父母亲人。历经艰幸,辗转到了赤岭,也就是现在的日月山,公主思亲心切,便取出宝镜照看,镜中显现的只是自己消瘦的面容和残阳斜照下的赤岭山脉,她此时才明白,父母是为江山社稷而哄骗了自己,悲愤伤心之下,把宝镜扔了出去,摔成了两半,正好落在两个小山包上,东边的半块朝西,映著落日的余辉,西边的半块朝东,照着初升的月光,日月山由此得名。”
水月清抹了抹眼睛:“文成公主真的好伟大,她是我们女人的骄傲!”
我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即便是传说,也早已成为了历史。文成公主当年的伟大,你今天一样能够创造出来,我们每个人都有重复历史的能力。”
“哎呀,历史怎么还能重复呢!走吧,走吧!”大壮一边催促着一边往山下跑:“争取今天把事办完!”
四人很快钻入车中,这次轮到我来开车,穿过前面的倒淌河,就上了109国道,沿着这条国道一直往西便可直达格尔木。穿过倒淌河时,大壮啧啧赞道:“有意思,这还是老子头一次看到往西淌的大河!”
上了国道,右侧是一望无际的青海湖,左侧是芳草萋萋的草原,说实话在这种地方开车真是一种享受,最值得称赞的是公路上还没多少车,一不小心车速就提到了一百码。看着两侧迅速后退的景色,突然有了一种游离于天际的感觉。
“兵哥,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看着那兵俑愣怔怔的看着右侧我这边的风景,看的我感到一阵别扭,便没事找话的问道。说这人也奇怪,自从见了面,除了那几句他自己要说的话外,无论我们怎么问他都是装聋作哑没听到一般,有时候还会显出一丝的不耐烦。
“张月鹿。”让三人没想到的是,我这不经意的一问,让这位沉睡了几百年的蒙古勇士竟然开口了。
但这个名字却让我感到有些不对,忙趁热打铁的多问了句:“张兄,你不是蒙古人吗,怎么用的汉人的名字?”这次那厮就不在说话了,靠在座椅上似乎又进入了沉思。
从西宁到格尔木将近五百公里的路程,而且没有高速,在国道上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不少。过了青海湖一段,再往前两侧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远处连绵起伏的祁连山脉,那种视觉上的冲击不是中原所能比之万一的。
从上午十点多,一直到了下午将近五点的时候才赶到格尔木。看着这座在戈壁荒原上建起来的新兴城市,心中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党人不禁充满敬佩之情。格尔木的经济支柱主要依靠的盐矿以及钾镁锂等矿产资源,以及石油、天然气。当然,还包括一个重要的经济支柱,那就是黑货交易。
第十三章 地下交易所
格尔木的黑货交易,主要集中在城市西北部娱乐场所比较多的地方。这些地方明面上一般充当着夜总会、酒吧、迪厅一类的夜间娱乐场所,私底下却暗藏着一宗宗的枪支弹药、毒品文物交易。
四人在城西大街转了一圈,选中了整个格尔木最大的夜总会——西域之梦。四人一进门,便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走了过来:“请问四位要包间还是大堂看座?”
“就大堂吧!”水月清道。
“对不起,大堂只剩吧台还有些地方,坐在吧台附近可以吗?”小姐非常有礼貌地问道。
我点点头笑道:“可以,如果需要包间的话,我们再叫你。”
小姐登时会意:“那好,四位请自便,还需要什么服务的话,请直接叫我。”说完,便扭着婀娜的腰肢离开了。
大堂里十分混乱,放着极其暧昧的歌曲,灯红酒绿的让人一进来就不禁产生一种歪斜的念头。再加上舞台上三四个身材火爆、妙龄性感、穿着暴露的女郎在跳钢管舞,更加让人感到一阵喷血!
“给我一杯自由古巴!”水月清一坐下便叫了杯名字很奇特的酒,后来我才知道,自由古巴其实就是朗姆酒和可乐调配而成的一种饮料。
“请稍等。”吧台上的调酒师看着水月清笑道,眼神里满含着脉脉之情,随后又转头问我们三人道:“三位先生要点什么?”
张月鹿原本就不喜欢说话,再加上从没进过酒吧,所以只是默默站在一旁。其实我们三人都没进过这种场所,说起来有些丢人,但事实就是如此,阴差阳错的很多次进酒吧的机会都没有抓住。大壮也不清楚酒吧都卖哪些酒,看着酒架上满是英文字母的酒瓶,大壮使劲咽了口唾沫问道:“有啤酒吗?”
服务员看了看大壮,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给他拿了几瓶青啤纯生。我要了一杯香槟,给张月鹿也要了一杯,这还是看电影时知道的。
水月清看着我们三人,有些不解地笑道:“来酒吧,干嘛不喝点高档的。男人嘛,就应该喝点伏特加、威士忌之类的呀!”
大壮嘿嘿一笑,在水月清耳边说了些什么,水月清笑了笑,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了眼大壮,随后对服务员喊道:“请给我一杯黑方,一杯皇家礼炮!”后来看到大壮喝时的表情才知道,这两种酒都是比较烈的威士忌。
因为还有要事在身,所以四人也没敢多喝,半杯下去后,大壮便跟一个服务员搭讪道:“帅哥,你们这儿有枪吗?”
那服务员来时还是面带微笑,一听大壮这么一问,脸色登时大变:“这位先生,我们这是夜总会,不,不卖枪。”
“不卖,那就是有喽!去叫你们大堂经理来!”大壮半眯着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