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位押解员也上前道谢并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我毫不含糊的收下,见叶然没有拿的意思,就伸手帮她接过来了。我盘算了下,张封和另一个名为牛子天的押解员均伤得不轻,俗话说锦上添花比不了雪中送炭,我探手入怀摸到乾坤袋的口子,意念一动。取出了里边装有尸灰的袋子。
我往手上倒出了一部分,把剩下的塞回怀内,我说道:“张哥,牛哥,这是烧死养尸宗僵尸之后化的上等尸灰,正好对你们这种治疗伤势有绝好的疗效,还不会留疤。”
鉴于鬼头住持和吞魂癌患者是被太阴真火烧死的,我才说了南明离火,以免被怀疑。
我也不是有多慷慨,因为他们的险境全是因自己一方而起,所幸没有出现死亡,要不然自己要愧疚一辈子。我想到自己为了藏住大机缘,害的四个押解员差点出事,混迹于玄门久了,我终于也开始损人利己了,所以趁着还不是那么无法挽回,就尽可能的补救一下良知。
说起来命运其实也挺玄妙的,今晚我们跟黑榜押解员本该是敌对关系,却因为陈玄谛的零计划成了现在这样,最好的情况莫过于如此了。
张封和牛子天正准备拿金创药的手停下,前者拿指尖点上一下放入嘴里抿了片刻,就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十大主火烧的上等尸灰可贵着呢,你们勇于现身,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能好意思再拿这份尸灰呢?”
牛子天也是如此。
还别说,这押解员的素质真心不错。我倾斜着手掌说:“咱们不是已经成了朋友吗?如果你们不要,那我可就倒地上了。”
张封和牛子天这才一人接了一半尸灰,纷纷往自身的伤口涂着。
杨老魔没有骗我,僵尸的尸灰用于治疗外伤确实有奇效,尤其是非凡之火烧炼出来的,效果更好,因为这张封和牛子天身上的伤口马上就不流血了并迅速结痂,但它终究不是神丹妙药,不可能一下子就会好的,需要时间去辅助皮肉痊愈。
我意念传令给远处另一个方向的小黑,让它先回服务器的车子底下等待。
张封检查了下黑榜押解车以及后车厢的状况,他叫苦不迭的说道:“这回惨了,奖金没了不说,我们至少罚一个月的资源。”
我正准备安慰他们几句时,忽然看见远处出现了陈玄谛的身影并越来越近,手上像拿着什么,他抵至眼前之后我才发现,这竟然是一条狼的大尾巴,断裂处流的血还是新鲜的…;…;
第八十九章 :换魂
我惊愕的问道:“陈师兄,你把人家狼女的大尾巴给连根斩断了?”
陈玄谛微微点头,说:“天马上更冷了,拿来做围脖不错。”说完,他像极有经验的把狼尾放地,根部切去一小块,毕竟这是跟臀部连着的,即使狼女讲究没有异味,陈玄谛也有洁癖。
接着他又把尾巴的软骨抽掉,抬起手抖了两下,就往脖子一套,“还行。”
我和叶然与四位押解员看的目瞪口呆,敢情他追出去就是看上了狼女的尾巴?
张封试探性的问道:“那狼女被您诛杀了?”
玄门以强者为尊,陈玄谛一个大玄师中期道境都不到的,就敢追豹瑜心和狼女,且不说这份魄力,关键是他还安然无恙的拿着战利品回来了!
所以他用了“您”。
陈玄谛满不在意的说:“放跑了,不过我已打入玄力印记,以后再抓,今晚不想耽误时间。”
“呃,好吧……”张封敬意满满的说道:“这狼女阿灰也是黑榜上的人物,比豹瑜心排名还高一位,我期待有天您能抓到她为玄门除孽。”
陈玄谛叉开话题,问道:“话说你们没大碍吧?”
“没事,就是押解车毁了,还有鬼头住持和吞魂癌患者也被烧成了灰烬,唉……我这就联系附近城市的分过来接我们。”张封感激的道:“还请三位把玄师令编号说下,我回去请功。”
陈玄谛说道:“090801。”
“100522。”我道。
叶然缓缓的说:“我不用了,之前一直生长于乡野之间,还没有在协会注册,现在记忆也没有复原。”
“嗯,那我就只记他们了。”张封没有缠问。
“事情已了,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先去抓野鬼,后会有期。”陈玄谛一边说一边挥手。
押解员们纷纷抱拳。
就这样,我和陈玄谛、叶然迅速的离开,绕了一圈返回那个服务区,钻入车内这才长吁了口气,今晚想干坏事,却做了把“好人”,这也意味着,我的小地藏王机缘守住了。
小黑跳入车内,它站在我腿上摇着尾巴像要邀功。
我取出之前杨老魔分我那份龙精木,掰下一块递到它鼠爪前,“这有平时给你的两份还大,吃吧,别噎着。”
“吱吱~~”小黑将之抱在嘴前啃食。
叶然第一次近距离的注视我这妖宠,她疑惑道:“打杂空,你这妖宠是什么鼠?看起来不一般啊。”
“我也不知道,妖境越高,尾巴越瘪,速度也越快,之前受到必死的伤也没死。”我满头雾水的道:“陈师兄他师父说它百年道行便能施展法相,不是凡鼠。”
叶然凝视着小黑,她若有所思的说:“不外乎天鼠、神鼠或者魔鼠,它现在妖境还低,看不出来什么,等突破为大妖时也许会出现较为明显的辨别特征。况且,如果它真有三大鼠的血脉,妖境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动获得传承记忆,里边有强大的神通、妖术。”
小黑听不懂她说的,就顾着啃龙精木了。
陈玄谛发动车子,说道:“我们回家。”
我往座椅上一靠,精神紧绷了三天,此时终于释放,不到几秒便入眠了。不知过了有多久,“啪~”清脆的打击声音出现,叶然一巴掌呼在我脸上,我脸上火辣辣的,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为什么打我啊?”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旋即发现自己姿势不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叶然那对大长腿当成了枕头。我正起身子往外边看了眼,发现陈玄谛驾车在过一个大弯道,可能方才我身子不由自主歪斜过来的。
叶然眸光充满了怒火,说道:“你倒过来就算了,还淌口水!”
我下意识的看向她的裤子,确实有一小块湿乎乎的。我尴尬的说:“抱歉,抱歉,我歪倒时嘴里的口水流下来了。”
“恶心死了……”叶然嫌弃的在跨包中拿出一只金色的小剪刀,把裤子上湿的这块剪掉,又拿湿巾反复的擦露出来的皮肤。
我低头盯着她这块白嫩的腿肉,郁闷不已的道:“这条裤子不便宜吧?未免也太浪费了,口水能洗掉啊。”
叶然抬起金色剪刀对向我眼眶,她脸红着说:“再看我把你眼睛挖了!”
“这么凶可小心以后嫁不掉。”我移开视线,心道叶然的外表与性子相比完全是温润清澈的湖水之于爆裂炙热的岩浆,不招惹她还好,稍微惹到一点就爆发了。
陈玄谛不耐烦的说:“再吵我把你们全扔下车。”
“哼……”叶然斜视我一眼就扭头看向另一边窗外。
经此,我提心吊胆的哪敢再睡,万一又歪倒就惨了,我撑着眼皮熬到了庐州城。陈玄谛把车子停在一家24小时的餐厅。
我们仨进去点上一桌子菜,风卷残云的填饱肚子,总算能改善下伙食了。
我吸着果汁时,陈玄谛隐晦的碰了下我和叶然的肘子,他朝收银台挪动下巴。我疑惑的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倒是叶然,眸光凝向了双手麻利的收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