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院子,这儿摆放了九张桌子,陌生的脸孔们围坐而满,中间有一条红地毯,两侧铺满了鲜花,尽头搭着台子,爷爷过去和苏家父母分别落坐于台子上的方桌两边。
司仪握着话筒说:“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新郎入场。”
我尴尬的上去了,这软饭吃的,连一个拍手的也没有,还隐约听见了下边宾客的指指点点,我不禁脸上滚烫。
“最美的新娘在哪儿?来吧!”司仪话音一落,我好奇的四下环视。
苏静秋终于肯现身了,白色纯净的婚纱,透明的拖尾,挽着伴娘来到我的身侧。我未免大为意外,旋即心中狂喜,爷爷真的没有说谎,她确实漂亮,身材也够凹凸有致,看起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但是,苏静秋就像无视我一样,目光丝毫没有停留,而她却看向了她的父母,这种眼神说是紧张吧,也不像,我眼皮一跳,怎么有点像小孩子对大人的依恋?
不光这样,苏静秋的眸子特别透澈,仿佛没有被凡尘间的色彩渲染过。对此,我莫名的熟悉,因为每个人在纯净的孩童时期都会是这个样子,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这得有多么的单纯?
渐渐的,随着婚礼一个个环节按部就班的进行,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婚礼之中苏静秋举动越发的幼稚,总显得格格不入,而宾客们却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的异常,包括我的爷爷。
这不禁让我怀疑,难道不是苏静秋有问题,而是我脑子坏了?
捱到了歇息时间,我试着和苏静秋说话,她面无表情的对着我摇了下头,就跟伴娘到一边没人的墙角,背对着我像在鼓捣什么。我万分不解的轻轻走近,发现咱家新娘子和伴娘在玩勾手指的游戏 我真方了。
这时,爷爷把我拉到一旁,他语重心长的说:“喜酒吃完了,我这就回村,临走前还得嘱咐你句,寄人篱下手要勤快,嘴巴要甜,性子要软。”
我一把拉住他,“我感觉小秋怪怪的,她倒底哪儿不对头?”
“她在考验你的心性呢,过去这个坎就好了,否则人家拿什么信任你?稳住啊。”爷爷甩开我的手,上了门外停的一辆车,消失在我的视线。
敢情是这么回事,我放下了心。
宾客们也陆续离开。
苏家父母连同小秋、我和伴娘一同去了民政局,办了红本。不过拍照的环节小秋起初不太配合,苏母探手抚在她后背,就拍完了。
我们接着回到了苏家。
“阿晴,你领着他和小秋去入洞房。”苏母交代完伴娘,说:“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以前小秋是我最好的闺蜜,应该的。”阿晴说完扭过头,这一刻我可能是看错了,她竟然投来了一道同情的目光。
我们仨进了别墅,走到第二层的楼梯尽头,第三层的入口处却是一道门。阿晴交给我一把钥匙,“现在起,小秋就是你的了,再见。”
她调头就离开。
小秋露出焦急的神色,伸手想去抓阿晴,嘴里还发出“伊、吖”的动静,要不是我反应及时一把抱住身子柔软的小秋,她差点就摔下了楼梯。
我眼中火光四射的看向阿晴,“你怎么能这样?”
“呵呵,难道你们洞房还要我在场?另外,她不是装傻,而是真傻。”阿晴一句话把我嗓子噎住,她飞快的下去了。
小秋十分着急,想去追。我强行拉住她,“我们进门。”
她注意力虽然转移了,却以为我要图谋不轨,双手抱胸的缩在边角,眸光抗拒又惊恐。
拜托,就算图谋不轨,也是合法的好不?
这什么情况?
我联想到小秋一系列的反常,已然转过弯来了,她演技再高也做不到这程度,我不禁对阿晴说的信了九分九,但还是有着一分幻想。
我试探说:“1加1等于几?”
小秋怯生生的竖起两根白皙手指。
“68呢?”我又问。
小秋想了下,她毫无预兆的暴躁起来,“撕拉!”婚纱被扯开一条大口子 我一屁股坐地,心说爷爷把我坑了,为了五万块就让我做上门女婿,“嫁”的还是一位脑子坏掉的姑娘,狗屁的考验啊!我动了“逃婚”的念头,看了眼旁边心如惊兔的小秋,又骂老天不公,家境这么好、皮囊又上佳的她,却有着智力障碍!
我起身拿钥匙开了门,这第三层整体是一间大卧室,所以我们的婚房十分宽敞,装扮又温馨又漂亮,却没有尖锐的事物,可能苏家父母担心小秋由于乱动而受伤。
就连窗子外边也全是坚固的防盗栏,这是怕我逃跑?
我一把抱起小秋,她不停对我拍打和抓挠,还死命的挣扎乱叫。我忍着将她放到松软的大床,摸出兜里白天敬烟时剩的半包中华,点燃之后呛了几下嗓子就适应了。
小秋身材再窈窕,脸蛋再漂亮,我也不可能对她做那种羞羞的事情,一来我是人不是牲口,这对她也会造成极大的心理创伤;二来我不想趁人之危,何况这还在她家。
过了不久,小秋就蒙头在被子睡着了。
我躺在沙发上,脑袋乱的像马蜂窝,突然想到阿晴的一句话,她说以前和小秋是最好的闺蜜。换而言之,小秋曾经是正常的,我这位新婚妻子身上发生过才会变成这样?我打算尽快找机会问下她的父母。
夜深人静。
我精神架不住了,熄灯正准备睡觉,可忽然一阵冷风吹到我身上,我一个激灵看向那边,窗子不知怎么的被拉开了,我翻下沙发想去关紧它,却见一只纤细的手臂顺着防盗窗缝隙伸了进来
第八章 :!
我吓的定在原地,难道是遭贼惦记了?我平复着心跳,抄起一把板凳,低声问道:“谁?”
“是我。”飘入了一道女子的声音。
“哐当。”我的板凳掉地,她这声音我无法忘记,是**河住着的那绝美女人,她这次现身不像前两次那样唱梅花啼魂了。虽然知道对方不是人,但我直觉她没有害我的意思,加上那绝美的脸蛋,我更是提不起一丝的防备之心。
就算是女鬼,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鬼。
紧跟着,她的身子也进来了,直接穿墙而入的,就这么站在了我眼前。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那个”我想不到适合的词儿,索性问道:“这位姐姐,你能介绍下自己么?为何总唱那梅花啼魂啊?”
“我叫瑾,却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了。”绝美女子的眸子眨动,说:“原来那曲子叫梅花啼魂?我唱了几百年才知道呢。”
我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唯恐惊动睡熟的小秋,我悄悄问:“几百年?”
“对啊。”瑾点了下头,“我觉得曲子里唱的就是自己。”
我大吃一惊,诧异道:“莫非,你是清朝那个冤死女的鬼魂?”
瑾却说:“我生前的大部分记忆都遗失了,这曲子是当时听一个书生在河边唱的,他还送了我许多引路灯。”
我询问道:“那晚我和爷爷落了水,但没有死,是你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