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呼的喘着气儿,让小黑蹿出怀跳到自己肩膀,它警惕的监视四方。
剩下的这只干麂子见被陈玄谛缠住了,就干脆转身发疯一样死磕。陈玄谛拔剑与之周旋着,却也无出符的时机,他索性把太阴真火符往我这一抛,道:“老规矩。”
我了然的捡起符咒,他引着干麂子背对向这边,我二话不说,一记太阴真火符印到其后心,陈玄谛念出口诀时,我闪电抽手。
皎白的太阴之火烧起来了,迅速的将干麂子焚为一地灰烬。
“驾轻就熟,真愉快啊。”我跑前跑后的把地上两摊尸灰收集干净,放入了蛇皮袋。
陈玄谛说今晚是无法逮到养尸人了,提议入洞看看,我随之一同进入地洞,走到头发现只挖了三十米的距离。我们撤出地洞,小黑跳回我的衣服里边,然后陈玄谛拉我去了叶家寨。
我们见到村长之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陈玄谛就秀了一波“神乎其技”的法门秘术,令村长惊为天人,他接着出示了证明玄师身份的令牌,称有不轨之徒企图挖洞偷尸,村东的地洞都挖了一小半,这可引起了叶家寨人的恐慌,很快就有一批大老爷们儿去填洞,村长还安排人日夜巡逻在叶家寨的四周。
就这样,陈玄谛驾车载我离开了叶家寨,他长驱直入的抵达富婆阿美的家,再三认错,对方表示谅解挽住陈玄谛手臂亲昵的进了房门。
我在外边等了一会儿,陈玄谛就出来了,说已对阿美施展完绵魂秘术。
“没车如何回合市?”我有点儿担心。
“租吧。”
陈玄谛拦了辆计程车,我们去了租车行,他付完钱办了手续,就提了接地气的面包车。半夜时,我们终于回了他合市的别墅院子。
“打杂空,把你的妖宠拿水洗干净再进门,明天中午之前不准打扰我睡觉。”陈玄谛撂下一句就抱剑进了房门。
我心情凌乱的一把抓住要逃的小黑尾巴,走到院子的水池旁,拧开水龙头,命令它站在水流下冲着别动,我进门去浴室挤来了一手沐浴露,双手握住小黑又搓又揉,还拿鞋刷子将它两枚尖锐的大牙刮干净。
就这样,小黑的鼠生中第一次正式洗完了澡。
我拿吹风机吹干,就让它自己在房间玩,我拿充电器把手机充上电便按了开机。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刻,就“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这是接到信息的声音,我疑惑的拿起来手机看着,第一条是充值了一百元的话费,还以为谁充错了,但往下按着,发现剩下的十七条全是苏母下午三点多到半小时前之间断断续续发来的:
15:07,“小空,怎么没有开机?”
15:08,“这边老爷子出事了,你看见之后快回电。”
16:01,“”
16:34,“”
23:19:“还没开机吗。”
“糟糕。”我意识到不好,爷爷出事了?我手忙脚乱的就拨了苏母的号码。
她好像一直守着手机,片刻不到就接了,心急如焚的说道:“小空,你爷爷他”
第四十一章 :尸娘胚子
“妈,我爷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急不可耐,因为她愧疚的半天没往下说。zi幽阁om
苏母无比自责的说道:“下午我为小秋洗澡时,雇的保姆上厕所时忘了关房门,老爷子就跑出去了,接着我们通过监控看见他跑出了小区就不知道去了哪儿,我让小秋她舅舅和朋友们把附近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警方也”
爷爷发疯一个没看住就跑了?
“我这就往家里赶,妈,扩大一下搜寻的范围,谢谢了!”我匆忙挂了手机,跑出门下楼去了陈玄谛的房门前,急切的抬手敲响门板。
过了两分钟,陈玄谛穿着睡衣打开门,他不悦道:“不是说了别打扰我睡觉?敲门也没有规矩,这么急一下连一下的,以为是报丧呢。”
“陈师兄,我真有要紧事。”我请求的说:“开车跟我回家一趟行不?我爷爷之前疯了,由岳母照顾,但是今天他下午就跑出去没再回来,也没有找到,我手机之前没电了,才开机知道了情况,如果不回去我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而且你本事大,去了试着帮我找下爷爷好吗,以后我会任劳任怨的给你打杂。”
“说这么多干嘛?”陈玄谛脸上的怒雾消失,他转过身道:“等我五分钟,你先收拾下去车旁等着。事先说好,我不擅于寻人,别把希望全押我这儿。”
“谢谢谢谢。”
我感激的跑回房间,也没心情拾到别的,把小黑塞入蛇皮袋里边,就背着来到院子的面包车前。陈玄谛很快就一身正装的出来了,我上了车说完目的地,他就启动车子驶离了院子。
陈玄谛速度开的比较快,毕竟面包车再快也就那样了,进入高速之后花了三个多小时抵达我那个城市。陈玄谛问我家在哪儿,我对市内不熟悉,只记得周芳说过在东区近郊的红麓院31号别墅,所以也不知这到那的路线,我在座位上干着急。
“别急,看我的。”
陈玄谛想了一个聪明的办法,把车开到了市中心,挥手拦了辆计程车,让我上去要司机去那地址,他在后边开车跟着。就这样,我们于凌晨四点半,赶到了苏家别墅的院子。
我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妈,我回来了!”
院门敞开,出现了满脸疲倦的苏母,她眼神愧疚说:“对不起啊小空,他们还在外边找着,可到现在仍然没有发现老爷子的踪迹。”
这才分别了没几天,她就憔悴了不少,想想也是,一边是毫无自理能力的小秋,一边是若疯若狂的爷爷,久了换谁也吃不消。
陈玄谛说道:“打杂空,把你爷爷平时经常接触的事物拿出来三样,最好是衣物,吃饭用的碗筷之类的。”
“这位是?”苏母疑惑。
“老前辈的大徒弟。”我介绍说:“他本事也大。”
苏母点头,我们一起去了别墅的二层,这有一个房间是专门为爷爷定制的,窗子什么也被封死,但墙上、门上、包括窗上的木板被砸的不像样子。
苏母拿来了爷爷用的餐具,又挑了一条换下待洗的裤子,说道:“这三样行吗?”
“嗯”陈玄谛左手抚摸着这几个爷爷经常接触的事物,过了片刻,他右手入包出一只符,竟然单手就将之叠为了纸鹤,接着左手把纸鹤的翅膀揉皱,掐了一道手诀,纸鹤就扑哧着翅膀飞了起来。
陈玄谛挪动下巴说:“我们跟紧它,你爷爷残留的气息,正常情况下一天之内不会消失。”
“妈,你在家等,我先去了。”我打了个招呼,就同陈玄谛跟着纸鹤跑出了门。
纸鹤飞行的高度也就离地两米,又是正常走的速度,故此随着它走毫不费力。我们东拐西绕的追了近一个小时,这纸鹤竟然在**河的岸边停下了,它悬浮在半空一直原地打圈!
“迷失方向?”陈玄谛注视着**河,皱起眉道:“这条河,不太对劲儿。”
“它是**河,冬天不结冰,底下有数不清的水鬼和亡魂。”我说完,意识过来,大惊失色的说道:“我爷爷在这儿撑了一辈子船,该不会疯魔状态下来这儿跳河了?!”
陈玄谛点头,“极有可能。”
“这”我腿一软跪在了岸边,嘴哆嗦着道:“不可能啊,这不可能,杨老魔说连他都看不清爷爷的命数,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