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手中的电流发出噼噼~~啪啪~~的蓝色的电光,将陈智的脸映射成阴冷冷的深蓝色。
陈智的眼力没错,那个老头子明显要识时务一些,看到风雷咒的时候立刻畏缩了……
事实上,他从刚才看到陈智虎口上的纹身时,明显就害怕了。
老头浑身颤抖着,一颗颗黄豆粒儿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流了下来:
“回……,回禀姜氏族长……”
“你叫他什么呢?
这老东西怕什么?”,
旁边的老婆子见到这个场景,一下子就气炸了:
“我们是佛门的人,受神佛庇佑!
为什么要怕他?还要称他一个旧神为族长?
就算他是姜氏的后代又怎么样?我们是斗战胜佛的后人,我们高贵于所有神裔!
就是到他们西岐王座驾前,我也敢这么说。
我们是神佛之后,旧神都应该给我们下跪!
我们……,唔……,唔……”
那老婆这还没把后面的话喊出来,就被鬼刀将脸按在了泥土里,塞的满嘴都是土,再也说不出话了。
而旁边的老头子,此时更加的识时务了,他立刻匍匐在地上,毕恭毕敬的回答陈智,
“回禀姜氏族长!
我夫妻的确就是低微的兽人!
我们于出生本地,但不知姓名为何?
出生后被长辈配偶,至于我们佛珠,被告知守护这《圣佛渡化卷壁》。
其实我们只是当地兽人血脉,且旁枝末节,连祖先是谁都不知道。久在此处聆听佛音,于是妄自揣度与斗战胜佛有点滴血缘!
不过是自己想的,让自己心悦罢了……
但拙妻刁蛮蠢笨,久居佛洞中后,竟起了癫狂之心,真的自以为是斗战圣佛的后代了,顽固不化,自以为是。
今日竟然口出狂言,污了族长圣听,请族长恕罪!
我们兽人都知道,从远古时起,姜子牙神尊统治神界,我们兽人就都是姜氏的奴婢,奴婢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嗯!”,陈智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风雷咒撤去了,
“你很明白!
很好。
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们也不知道这斗战胜佛的原身,究竟是谁了对吗?
那对于这幅长卷呢,可知他昔日的出处在哪里?是什么人绘制的它?”
“奴婢所知微少!”,
老头子谦卑的回答道:
“奴婢夫妇被派来的时候,听奴婢的长辈说过。
当时斗战胜佛归来之后,大封族人,于是兽人中竟然有很多开窍了心智,皈依佛门,
其中就有奴婢的祖先!
他们日日修行之后,心窍大开,增长智慧,在这山洞中,修练打坐,并绘制这《圣佛渡化卷壁》。
其中的文字全部用古粟特语书写,西游所到之处,无论具细全画入此壁中。
堪称天下奇迹。
但年代久远,奴婢等也看不懂这画壁了。
可叹当年祖先的修为,并没有传到我等的身上!
我们夫妻是蠢笨之物,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了!”
“原来是这样……”,
陈智看着那老头子,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问:
“那你知道斗战胜佛的那只本族生活在哪里吗?
他们还有没有血脉留下来?现住在何处?”
“族长恕罪,奴婢卑微,完全不知……”,老头儿恭敬的回答道:
“只是听说,斗战胜佛本应该回来继续度化族人,且在西域中有未了之事。
但不知为何,他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回过本地!
从那时以后,本地兽人依然荒蛮,但对斗战胜佛无限怀念!
在我们兽人的眼中,昔日去天竺取经的是人不是玄奘,而是我等的兽人祖先斗战胜佛。
那《圣佛渡化卷壁》,便是我等卑的念想,至于斗战胜佛的族人血脉,估计早就没了……”
“原来如此?”,
陈智轻轻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母蜥蜴,转回头说,
“你这老婆子,虽然蠢笨了些,但有句话的确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