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一下来半句话也没说,把我和老头都直接无视掉了,径往店里头走去。
老头尴尬得笑了笑,让我见谅一下。
我摇了摇头。
没说什么。
跟了进去。
可是没想到这女人没啥眼力见,我才一跟进店里头,这女的就把脱掉的貂皮大衣甩给我了!
什么玩意儿!
把我当小工了不是!
我一下子就要发火,老头赶紧过来从我手里把貂皮大衣拿走,跟她老板说我便是那位贵客…
但是这女人很是没有教养。
明知道自己搞错了。
可是没啥反应,只是隔着墨镜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道了句哦。
然后就没然后了。
我说这就完了?
我说话的语气已经夹着点生气了,没见过这么傲慢的。
再怎么说我也是来卖东西的。
但是那个给女人开门的西装男还来劲了,说不然我还打算怎样?
我冷哼一声,说想咋样就咋样!老子挺你!
火药味一下弥漫了开来。
那个西装男应该是女人的保镖之类的,个子比我矮了三四厘米,但是看起来很精干,站得笔挺。
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他脱了墨镜和我对视。老子还怕他个瓜怂!分分钟怼了回去。
看了几秒。
老头出来打圆场,让保镖下去,说我不是一般的客人。
女人拍了拍保镖,示意他走开,然后隔着墨镜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如果我是因为刚才的误会而生气的话,那她跟我道歉。
我哼了哼,拍了拍衣角,说不用。
我才不能让一女人小看了。
我说既然你来了那就赶紧的吧!想收就收,不收我还准备去找下个买家呢!
女人呵了呵,说只要是好东西,自然没有不收的道理。
老头领着我们去了早上那间屋子里头。
三人各自落座。
西装男在屋子中间摆了一张桌子,铺上绒布。
老头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老头,站了起来,背过身从随身包里头把三足潜水龙笔洗拿了出来,安安稳稳地放在绒布上。
老头没动,但很是紧张的看向了他老板。
这个时刻。
我要是他也紧张。
大半夜的把老板叫过来,万一我这东西要是打眼了,那估计他不被辞退也要提前退休了。
女老板把眼镜摘了下来。
说实话。
排除我对她这一副傲慢姿态的厌恶感,我觉得这女人长得还是挺好看的。
面容精细。
打扮个性。
主要是气势端得住。
那种贵妇的气势不是哪个有钱的小户人家培养出来的闺女所具有的。
这女的肯定是出生在极好的家庭里头,从小接受着优良地培养,才能像现在,傲慢、无理。
她走到桌子旁边,将那笔洗拿起来瞧了瞧。
良久。
才说了一句确实是好东西。
可是话锋一转。
说了句不过。
老头被吓了一跳,坐不住椅子了,走到桌子旁边,问他老板是不是东西有问题?
女人说东西没问题,说这是宋徽宗年代用来祭神的三足潜水龙笔洗,最难得的是同时兼具了蚯蚓纹和牛血纹。
老头问那这东西他们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