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说是蛊。
我摆摆手,笑了笑,我说不可能,这要是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道长说这年头,天黑路滑,社会复杂,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说蛊就蛊吧,等它发作了再说。
我嘴上是这样讲,可是心里头却是咯噔了一下。
我这一阵子以来变得贪睡易乏,会不会就是和这猪头印有关?
我摇了摇头。
麻蛋!
叶老四,下次遇见他肯定要和他问个清楚!
我们出了房间。
田老七已经在吃早饭了。
但是没看到白头翁。
我们吃了一阵。
突然田老七吃着吃着把筷子一放,看着我俩。
我被他看得一阵心虚,问他咋了?
他吞吐了一句,说晚上……能不能……小点声……
额……
我特么的石化了,脸都绿了……
这话啥意思?
几个意思?
我把筷子一甩,想要解释,可是被道长拉住,他一脸尴尬地说真不好意思。
他不说还好,一说话。
我去!
那气氛更让人误会了。
我巴掌拍掉他的手,呸了一句。
道长哈哈发笑。
说知道我性倾向没问题的啦,玩玩而已。
我说我才不和你们修道的人搞基嘞。
我心情不好,担心又被道长整,干脆不吃了,出了门。
这白头翁的洞府修筑在一洞穴里头,半截在水面上,半截在水面下。
一出洞府就是冰河。
白头翁说因为风水阵的原因,洞府前面的这节河常年冻结,不会化开。
所以就算不是冬日,这里也都会是冰天雪地。
当然,冬天会更冷一些。
我站到了冰河之上。
今天阳光明媚,是个适合下墓……不对……下洞的好日子。
我舒展了一下身子骨,动了几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猪头烙印的缘故,现在我总会不经意的特别地去注意左肩。
然而越是注意,越是觉得不太对劲。
动了几下。
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声音不是从洞府里头传出来的,而是从冰河远处传来的。
郭祈郭祈的叫。
回音有点冗,不是很大,但是有点小。
我四下找寻了一阵,可是啥影都没有,根本没看到有人。
可是这声音没停,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突然的。
这叫唤我的声音停住了。
不再叫我的名字了,而是变成一声声的怪笑。
特别恐怖,桀桀桀的笑。
我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因为我发现,这笑声怎么有点像是叶老四的!
我一路往回退。
可是退着退着退不动了。
我心想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