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寒冷的山风中睡了过去。
翌日,天晴。
但是身边的人又有几个没熬过去的,在昨晚的寒风中消逝了生命。
我们好像都已经麻木了。
谷老板一副愤愤的表情,怪我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机会。
我跟他说稍安勿躁,我自有打算。
道长叫我就不要再逞强了,昨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就满身是伤了。
我攘了他一把,说就不能让我耍一下帅吗?
他说可以可以,叫我继续。
我算是无语了。
我把仅存的人归拢在了一起,跟他们说不论发生什么事,跟我站在一起就行了。
魏平问我为什么?
我说没有什么为什么,到时就知道了。
说完我就让他们散开。
今天已是第二天了,它们肯定会来人来提。
到了夜晚。
许栩果然来了。
她一脸的苦怨,眼眶红通通的,显然是哭过,我嗤了她一句,问她是不是没想到把道长他们出卖了之后,老槐树精也没有兑现它的诺言?
她征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知道被我说中了。
我压低了声音,跟她说如果相救丰超,最好就是配合我!
她看了看我。
我没好气地说我肯定比她还有老槐树精更重承诺。
她轻点了下头。
然后带着我们朝树笼走去。
除了我们这一波,别的方向还有几波,我约摸了一下,这几波凑起来少说也有上百来人。
说实话,我是真好奇这老槐树精是怎么办这无量功德大会的。
走到树笼跟前的时候。
我发现树笼已经变了模样,里头张灯结彩的,到处都是挂着红灯笼,还有红绸布,跟娶新娘过新年差不多。
许栩带着我们从一个侧门走了进去,没有向中央走。这个角落里有个牢笼,许栩让人把我们关进了牢笼里头。
我看了下。
树笼里头的格局已经变了样了。
我上次来的时候还看到不少的房间,但是现在房间都没有了,许是老槐树精通过控制,改变了布局。
扯去房间之后,整间树笼就大了不少。
除了中央的破树桩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空地,摆着桌子。
我目测了下,至少有个一二百桌,这场面,十分热闹。如果不是晓得这地方不是阳人待的,不知情的都会以为是哪家农村的村长在摆流水筵席呢。
在树笼里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牢笼。
我们所处的这个牢笼位于北面。
其他牢笼里头关的人比我们多。
笼子里的人在挨饿,但是笼子外头的人可爽多了。
在吃着肉喝着酒。
我本来也挺馋的,但是一看到他们吃的东西我特么的差点连上个月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它们吃的根本不是鸡鸭鱼猪,都是一些虫子,还是活的!
一百来桌的酒桌。
上面摆的都是那啥……
呕……
我去!
任是我口味再重!
我特么的也受不了了。
我这下算是知道它们为啥连点吃的都不给了,原来不是它们不给,而是它们没有!
不仅仅是我。
道长、魏平、其他人都吐了。
只有谷老板一人是怪胎。
我问他难道看着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