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我闲聊,说他觉得这谷老板来历不一般!
我问他怎么个说法?
他说感觉。
我切了一声,说我还感觉自己很厉害呢!
他说真不是开玩笑,觉得谷老板这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我也很认真地说无论他深不深,我这次帮他,是替强子还了人情。
如果好相与那自然是朋友,不好相与,各奔前程就是了。
无需多想。
道长说我这想法是坦荡荡,但小人长戚戚,有时候还是不得不防。
我拍了拍他,说多虑了,虽然我和谷老板相识不久,但应该还不至于到行事出格的份上。
说实话,这话我也只是说出来安慰安慰道长和魏平的。
谷老板到底这人如何,还得后面接触接触看。
我们这一聊,便扯开了。
魏平也加了进来。
天南海北的吹。
吹着吹着时间就过去了大半。
眼瞅着太阳都要立正了,但是谷老板还是没回来。
道长问我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正想回答他,一辆浑身都是黄泥的越野吉普就拉轰拉轰的飚进了客栈跟前的空地,然后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台阶跟前,离棱角只剩两公分不到。
我们仨都跑了出去,一脸好奇地想着是谁。
这时谷老板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戴着黑超,身上也换上了沙漠颜色的户外装备。
我说可以啊,车不错,身上的装备也不错。
谷老板指了指后座位,说给我们也备了一份,既然是个组合了,那行头也得拾掇拾掇。
我说这么客气?
谷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也是为昨晚的事赔个歉,说是昨晚太冲动了,特别是对魏平。
说着就朝魏平鞠了一躬。
本来魏平还端着个架子,但经不住谷老板这一鞠躬,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走下楼梯,说算了。
我看到道长气得哼了一声。
我轻声说了一句,算了,宜解不宜结。
谷老板又说了几句软话,这魏平一下子就放开了,说既然那些装备是谷老板的好意,那他就勉强接受了。
然后就钻进了车子里头,把装备都拎了出来。
我心里头苦笑了一句,这家伙也未免太没骨气了吧。
魏平拎了两个包出来,将其中一个包扔给道长,说那是他的。
我看到上面都写有名字。
道长还不乐意。
但是被魏平强行拉了进去。
我走过去跟谷老板说话,我说这太浪费了,我和道长都邋遢惯了。
谷老板笑了笑,说以后就是一船的了。
然后拿了装备,让我也换上。
我也不跟他客气,说回头见。
我拎着包回了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道长和魏平两人的声音。
声音是从魏平房里传出来的。
道长问魏平怎么这么没骨气,刚才还说好联合抵制的!这才哪到哪,就缴械投降了!
魏平压低了声音,说道长傻啊,抵制啥时候都能抵制,这有现成的便宜不捡,作甚呢?
我站到了门口,看到魏平摆弄着手里的鞋子,说骆驼的,牌子货呢,一双上千哩,一套装备下来少说也得上万块!
道长哼了哼。
我走了进去,拍了拍道长,我说换上吧,这些都是户外装备,太行山不好走,路险,而且山里天气难测,有套好装备还是比较好的。
道长跟我不一样,他是道士,而且是入世的道士,所以少在山里走。
听我这样讲道长才软了下来,说那行吧。
于是我们仨都把装备换上。
半个钟后才下楼集合。
谷老板早已在外头等了。
他叫我们上车。
我问他这一走,客栈谁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