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蹲号子里头了。
当夜无事。
就是有一点,这号子里头阴湿湿的,睡得不是很好。
第二天一大早看守员就把我们仨叫起来。
说是过审。
先是叫的魏平。
魏平颤颤惊惊的,问我们警察会不会打他?
我说我哪里知道?现在有些地方的警察和流氓的区别就差层皮,会不会被打就看你运气咯。
他苦央着脸,说是如果他被打死了,叫我们务必念在相识一场,给他收尸。
我跟他说妥妥的,这都是我和道长的老本行,回头我给他择处好穴,道长给他做个超度,全都不收钱,完全给的情面。
这一说他哭得更凶了。
我和道长哈哈发笑。
审了大概有半个钟的样子,魏平被人架了回来。
不省人事。
裤子还湿了。
看门的警察开了门把他扔进来,我和道长上前去接住他,道长摸了摸他的脉,说应该没事,吓的。
我说魏平这家伙也是够了,没事跟着咱俩来受这苦干嘛。
道长说跟都跟了,还能把他抛下不是。他说不过倒是觉得这魏平不像普通人,知道的挺多的。
我说我也是这么觉得。
就在这时,他们来提道长了。
我跟他说小心点。
他嘿嘿一笑,说没事。
其实我也就这么一说,凭道长的本事还真没什么人能拿他怎样。
过了十几分钟,道长回来了。
我问他咋样?
他说他都招了。
我哟了一声,我说怎么招那么快?慢慢拖着他们,还能耗点时间。
他拍拍我,说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过了一会,我也被提审出去了。
这审人的地方也在这栋楼里,不过是在地下室。
领着我的看守员走在前头,什么话都没讲,带我到地下室的一件半牢笼的房子人,让我坐到监椅上。
就是跟电视里审犯人的那种一样,隔着一道铁栏杆,这边坐着犯人,那边坐着警察。
我坐下去后手脚也被扣住了。
然后看守员就走了。
对面的座位没人。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道长没跟我说还要扣手扣脚的。
过了一会,铁栏杆另一头的铁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警察。
怎么说呢?
有点痞子气,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领子翻了一边,扭成了个麻花状,上衣脖子下边的扣子也是扣了高低扣。
还有一点。
酒气。
隔着铁栏杆三四米开外都能闻到对方的酒气。
刚才道长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酒气。
这审我的人和审道长的人不是同一个!
呵呵。
我心里冷笑了笑。
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晚上,这庄红星就开始找人来反扑了。
真是一点耐性都没有。
不过这庄家的实力看来也真是不能小觑。
这里都已经出了江苏地界,进入安徽了,可是庄家的手爪还能伸过来。
这一点,还真得佩服庄家的人。
进来的警察坐到了椅子上,两脚架到桌子上,趾高气扬地看着我,我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和他对视。
隔了半晌,他突然笑了笑,问我犯了啥事了?
我说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