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可是……
没有魂魄的红衣大鬼?
这太不可能了吧?
我这一想起问题来就又开始发愣,突然大奔拽了拽我,问我这是要下去看守所吗?
我一看,还真不知不觉地走到看守所这边来了。
奇怪。
我嘀咕了句。
我说不下去,咱们出去吧,免得等下那几只青头鬼来闹事。
然后我就转身先走了。
可是没走出几步,回头一看,发现大奔没跟上来。
我问他咋啦?
他有些诡异地看着我,然后指了指地下的看守所,压低了声音跟我说,有人……
我心想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还是不管的好。
所以我就装傻充愣,说哪有啊?
他说肯定有。
我说那是你听错了,走吧!
然后我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拉着他就往外边走。
谁知走没两步,这傻大个就挣脱了我的手,说不行,这事他不能不管,他是人民子弟兵,吃着国家的饭,就该为人民服务!
然后一闷头,跑下了看守所。我哟嘿一句,没想到这傻大个还有这种觉悟。
那他有这种觉悟,我总不能再作壁上观了。
只好也跟着下去。
才一下楼梯,一股潮湿、难闻地味道就扑面而来。
我拿手电筒照了下,这下地下室的楼两面墙都反潮了,墙面鼓起了一块块,有的还长了那种小霉菌。
这楼梯是两折的,九十度角,下到第二段楼梯后,再左拐,才是看押犯人的地方。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大部分的牢房都没人了,而且门都打开了。
我喊了大奔一句。
声音在这地下室里一阵回荡。
可是没有回响。
不应该啊!
这小子跑我前面没多会,怎么转眼就没看到人了。
我又往里头走了几步。
谁知脚一踩上去,啪嗒一响,有水,我拿手电筒一照,再往前就都被水淹了。
不对。
刚才下来的时候没听到水声,这大奔应该不是走这条路。
我又退回了刚才楼梯下来的那个路口,往右手边还有一排牢房,但地势比较高,没被水浸到。
我推开门走进去。
一进去就听到了那个轻微的喘息声。
我喊了一句,大奔。
本来我还以为又找不见人了,谁知这次有人回答了,大奔喊了一句,然后我看到一道光束。
我跑过去。
发现大奔在最里边的一间牢房里,门被打开了,钥匙还挂在上面,他怀里抱着一个人,我拿手遮了手电筒照了一下,发现这人胡子拉碴的,脸上都瘦成皮包骨了,整个人虚弱得几乎都快要断气了。
我走过去别的没做,先确定这是人还是鬼?
手一摸上去,还有点体温,虽然不是很正常,但是至少是人的体温。
我跟大奔说先抱出去再说吧。
他嗯了一声。
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我刚才是不主张进来看的,要不是大奔,这人估计再过不了几天,就要活活饿死在里头了。
大奔走后,我又检查了一遍牢房,确定没人之后这才离开。
但是走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人是谁?为什么会被遗留在这里?而且看刚才牢房门和钥匙的情况,这钥匙应该不难找,不然大奔的速度也不会那么快。
这就是说,是有人故意把这人留在牢房里,而且,还在钥匙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这是想放走他?还是故意戏耍他?
蹊跷。
我从地下室一直想到驻地,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出来后,驻地就炸了。
那些人都没想到居然还有幸存的人在,而且就在他们驻地后面的区政府里。